“這不可能,青麥絕對不會!”葚叔噌地站了起來,指着柯思克道:“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在這說這些沒有根據的話。”
柯思克看起來很享受把别人激怒的過程,語氣欠欠的,“诶,被我說中了吧,開始惱羞成怒了,急眼了還。”
“你……”葚叔食指快要抵上柯思克的鼻尖。
許來時趕忙上前去把葚叔給攔了下來,萬一這裡說個不好聽的動起手來,葚叔這把老骨頭肯定是打不過這個腰間還别着刀的年輕人的。
而且她還不想那麼早就摻和進這些案件裡邊去,她甚至還沒有分得清柯思克是個什麼立場,他想查明真相還是回來看案發現場的兇手呢?
單純的攪屎棍也說不定。
“葚叔,天都黑下來了,你現在不回去路要更加難走了”許來時瞥向窗外的景色,她再不回去家裡人也該着急要出來找她。
她再向柯思克這邊打圓場,“這件事情,等巡衛隊出結果吧,現在青麥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好說,貿然下結論對誰來說都不好接受。”
“來時啊,你要相信我。”葚叔又是兩行淚下來,突然甩了下腦袋,腳下一滑就要撲進柯思克的懷裡,“不,也是我的錯,如果沒有貪那幾口。”
許來時開始有些不知所措,這拉也不是,拽也不是,“葚叔,這件事情奇怪的地方很多,不是簡單說兩句就能結束的,這樣,你先回去看看家裡的情況,除了煙花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不見了的。”
柯思克雖然看起來不大友善,但還是穩穩地把葚叔給扶正了,許來時隻好繼續說道:“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碧妲還說青麥也許是自己逃了回去家裡找她爺爺了。”
葚叔可能不知道,巡衛隊早就去看過青麥家裡的情況,因為有釀酒的需求,她的家裡還有地窖什麼的都查了個遍,除了青麥不在一點古怪都沒有。
隻有青麥爺爺呆在後院裡悠閑地喝茶。
而且到處一問發現,周圍鄰居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老頭子出門。
許來時這麼久也就見過青麥爺爺兩次,一次是去幫忙和青麥在城鎮裡送酒的時候,爺爺手背在腰後,背闆挺直,一臉木木的表情向她示意地點點頭。
一次是青麥為了訓練倔強地呆在劇院,她沒有什麼天賦隻能勤加練習,沒有學會新歌不肯離開,呆到後半夜的時候許來時過去勸她都沒用,反而爺爺隻是來喊了她聲兩聲,青麥就乖乖地回家了。
許來時一直把青麥爺爺當做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手工藝人,所以神龍不見尾的也很正常,沒想到他是平日連鄰居都少有見面的。
明天,許來時打算去和這位爺爺見上一面。
柯思克倒是先服個軟,“诶诶诶,我不說了好吧,待會有個什麼頭暈身熱還賴到我頭上來。”
許來時:“那要不你送葚叔回家一趟吧。”
“憑什麼,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别人送回去?”柯思克說話總是很誇張的反應,一驚一乍的,配合着他那沒個正型的紅發。
好一個紅蔥頭。
“不不不,不用。”葚叔聽了許來時這個驚人的提議,連忙擺手,這人萬一半路上發癫要把他打了呢,“我自己走,這就回去。”
葚叔剛往外走個兩步,忽地回頭望向許來時,臉上表情變化複雜,“來時啊,你倒是要多注意安全,碧妲還說你身上的傷口嚴重來着,還不肯住院。”
“我會注意的,葚叔。”許來時失笑,“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用心對待我自己。”
待葚叔終于卸下一日的疲倦歸家,許來時也離開了。
昨天遊戲正式開服很多玩家登錄進來,根據白磷的說法是她們的周年慶的劇院就是玩家首日登入地,去留可選。
按照遊戲設計的思路,善惡線的分化就需要進行多個選擇才可以徹底訂立下來,留下來的像是重瑛就可以從她們幾個人這裡接到或大或小的任務以初步了解這個城鎮的故事。
按照昨天晚上回去一堆玩家呆在停蟬廣場打卡,而重瑛今天立馬就能把長耳貓找到交給她的速度來看,她不會是通宵都在城鎮裡面跑吧。
那該吃了多少原粒蟲沙拉啊,當然當然,大陸裡是有很多正常健康的食物的,但是對應大量且快速的消耗還是原粒蟲比較合适。
接着重瑛過來提交這一個長耳貓給許來時的時候,劇院發生了爆炸并且大面積的坍塌,受傷最嚴重的是她們幾個女生。
為什麼?
就像是她問柯思克一樣,動機呢?
為了劇院,還是說為了我們幾個人當中的一員。
許來時倏然停住腳步,半回過身淡淡道:“你為什麼一直跟在我身後?”
她身後的柯思克也順應着頓住腳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咧着一排白牙,“我想看看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人拿到特殊身份,轉了圈就你一個诶,當然是好奇啦。”
特殊身份,是和他身上的刀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