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蛋炒飯經由傳送帶無比順暢地送到他們的桌子上。
許來時開始覺得心底裡心底起了不少疙瘩,現在惡線的目标任務是尋找成長果,現在她得知到的信息是很多人都對成長果虎視眈眈。
比如說柯思禮,她雖然對成長果本身的渴求,但是辟羅族人就是收錢辦事的不多啰嗦的人,就像是一份職業,一份工作那樣去對待,既然老闆吩咐了拿這個東西,那她就去拿,也不需要問緣由,甚至動動刀子不在話下。
更值得去思考的是她背後的老闆,這個人是惡線嗎?
如果沒有在這一頓飯前就知道成長果的善線玩家,那麼這個“老闆”應該就是惡線玩家無疑。
像是剛剛冒出來關心成長果的“熱心”鎮民和幾個跟着去巡衛隊辦公處的“好奇”鎮民,很難去判斷一條任務線到底有多少個玩家跟蹤着。
早一步找到成長果,就可以早一步掌握主動權,考慮下一步行動,甚至推導出後續的劇情,如果落到别人手上,就要重新考慮走向了。
“不過我在葚叔家那邊見到一個奇怪的人。”重瑛的話打斷了許來時的思考,葚叔的煙花還沒有個最終的着落。
許來時醒神來,打起精神配合地看向重瑛,“什麼奇怪的人?”
重瑛斟酌了下用詞,“一個很‘寬’的人。”
柯思克握着勺子指關節輕敲桌面,“不要打啞謎好不好。”
蛋香味經過他的咀嚼後逸散開來,許來時和重瑛一臉嫌棄地看了柯思克一眼,他正要就這件事情侃侃而談,兩個女生默契地對視一眼起身就離開。
“喂,喂!”柯思克嘴裡一口米飯差點嗆到,但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蛋炒飯,隻好留下來了。
葚叔的房子距離城鎮有一定的距離,沿着一條溪流,就像世外桃源的感覺,有錯落不同的竹亭,主建築架空起來避潮。
青麥送過來的酒瓶子和殘留的幾個小煙花都被巡衛隊搜羅走了,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葚叔一個人晚上就聯喝了六瓶,難怪會喝到昏厥過去。
難得奧力威這樣的人會有心思開玩笑說這要是就在他耳邊放煙花都聽不見的程度。
因為這情況特殊,重瑛隻可以等巡衛隊統統檢查一番,現場解封之後再進去葚叔家,隻好在這周圍的樹林去閑逛,正好可以完成探查城鎮的一個分支,城鎮外圍的探查。
忽然間有什麼一晃而過,重瑛沒有留神,等巡衛隊離開房子之後,奧力威站在邊上喊她過去,她總覺得身後不對勁,于是乎猛地一回頭。
一個面相潦草的男人遙望着重瑛,身上穿着和樹木色系差不多的鬥篷,體型極其寬厚,要麼背着一個大包裹,要麼天生倒三角身材,左肩到右肩打車要跳表。
重瑛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她去問一直面向這邊奧力威,他卻說完全沒看見人影。
重瑛不确定這一段記憶有沒有用,問問土著NPC,會不會拿到什麼城鎮傳送這樣的線索,她望向許來時。
許來時引導着路的方向,出了快餐店就在彎彎繞繞的路裡找向南的方向,一邊想象重瑛嘴裡的話。
又一個不明身份的人,而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奇怪的,不言語,神秘的,而且都會在特定的場合出現,他們的關聯之處到底是什麼?
是青麥。
周年表演第一天表演快結束時出現在角落的戴着墨鏡的人,青麥就在現場;當時随着動能車去到沉霧城鎮遇到頭戴帷帽的人,青麥熟門熟路送上一箱米釀;還有這一次,雖然不在同時間點,但也就是前後腳發生送米釀,爆炸,失蹤這幾件事。
做個大的假設前提,先把葚叔排除在外,煙花是被偷走并運用在了劇院的爆炸案上,為了達成某個目标,這和那些“奇怪”的人有關系嗎?和青麥有關系嗎?
許來時站定,“隻用到葚叔煙花裡的火藥,真的可以造成這麼大傷害嗎?”
“普通确實做不到,葚叔回來的時候我們讓他提供了成分,他一開始有些猶豫,但很快就嗷嗷地一通訴苦。”
“但是巡衛隊在劇院廢墟确實找到他特制過的火藥。”那就回到原點,動機是什麼,“是為了栽贓還是說需要用火藥進行引燃?”
“我傾向後者。”重瑛說道,“雖然威力小一點,但是勝在量大,你可能不知道,他那有兩個壓軸巨型煙花,不需要額外其他的東西就可以弄倒不太牢靠的建築了。”
“可是劇院是城鎮上很重要的集會地點,工程隊看得緊張,葚叔的煙火可以作為最後的保障,”許來時又見到了廣場中心的巨蟬,“找到火藥的源頭,會不會方便找到除了葚叔還有誰購入過火藥?”
重瑛承認:“确實會容易許多,葚叔說他購入的火藥來自沉霧鎮,我還沒有機會去過那裡。”
沉霧鎮,那一座如同壁壘般層層疊疊的城鎮,許來時也隻去過一趟,隻是去送貨沒能好好了解這座城鎮的情況。
不過說起這個來,每一個玩家是不是都有背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