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但是但許來時躲到屋後,這箭就停了下來。
再加上那天晚上在坑裡的記憶,木生是長着翅膀的,和普通人類不一樣,沒有手部的加持,放不出來這麼精準的箭。
當然也可能是許來時的刻闆印象。
說不定用翅膀或者用腳也能有這麼精湛的技藝。
許來時從肩膀那扯過自己的皮質外套,看了兩眼,有一道很深的劃痕。
她的肩膀倒是沒有受傷,這服裝還帶buff有點太超過了,早知道讓白磷把那個全圖鑒的衣服系統給她多玩兩天。
現在她躲在這裡多少有點不上不下,也不知道任臨鈞怎麼想的。
是針對路過人,還針對的她?
許來時起身,打算把自己亮出來探一探,總好過大家都一步不動的。
剛邁出一步的時候,許來時覺得後背發麻,仿佛被人盯着一般,她猛地回身。
對方一隻手停滞在半空,剛想着拍拍許來時肩膀。
這會的的反應倒像是被許來時吓住了。
“诶喲,來時?”對方放下手,“你怎麼在這,這麼晚的吓我一跳。”
許來時腳底仿佛和地面相連,生根那般,面色有些僵硬。
“葚叔。”
“欸,有什麼急事來嗎?”葚叔也沒有更上前一步,“我本來打算喝兩杯就睡的,就聽見外邊聲音咔咔地吵。”
許來時被噎住了,不知道從哪方面說起,外面不明所以的冷箭還是重瑛講起來的那個故事?
就在許來時啞口無言的時候,她的左後方上來了個人,偏頭一看,是任臨鈞。
他還抽空把頭上的紗布拆了。
“你不是說有事情着急着來問葚叔嗎?”任臨鈞聲音雖低但清晰地傳進在場人的耳朵裡。
許來時抓住這個機會幹脆地說了出來,“是重瑛帶我來找你的,我們想要知道關于成長果的事情。”
葚叔眼睛瞪大了瞬間,接着長出了一口氣,“重瑛那孩子呢?”
“直接和我說吧,我會轉告給她的。”許來時說道。
葚叔搖搖頭,“這不行,我不能單獨告訴你。”
許來時蹙眉,“為什麼?”
不是這還得分角色吧?
重瑛是玩家才能拿到推劇情的權利?
葚叔:“這事情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不能承受,許來時怕葚叔不能承受,她的聲音很冷,“就在剛剛,你屋子前面那片樹叢裡,有人對着我們放箭,而且那力道不像是隻和我們打招呼的,葚叔你有頭緒嗎?”
“放箭?”葚叔立馬繞過許來時走到屋前沒有遮擋的地方,四處張望。
在葚叔無暇應對的時候,任臨鈞湊近用隻有許來時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跑了。”
許來時側過去看了他一眼,他就像是平時那樣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來情緒的起伏。
沒想到他這人沒有找地方躲起來,而是直接追了上去。
除了地上的幾發殘留下來的箭,什麼東西都看不清,葚叔隻好回頭,“你們呢,什麼情況,有沒有受傷?”
許來時誇張地答道:“差點死在你家外邊。”
葚叔眉頭緊皺,“哎喲,别吓唬我,你們幾個誰不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們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内疚一輩子。”
“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吧。”許來時逼近了幾步,“關于成長果的事情。”
葚叔把他兩請進了小廳裡。
點着一盞幽幽的燈,散落在茶幾上。
許來時落座,葚叔給自己倒上一杯米釀,忽然想起這好像有點不禮貌,尴尬地問:“你要來上一杯嗎?”
“不用。”許來時答。
葚叔再朝向任臨鈞,“你要來一杯嗎?”
任臨鈞搖頭拒絕。
許來時少有地耐心等待着他把米糧一飲而盡。
葚叔咂了咂舌,“其實這事情我打算把它爛在肚子裡的,不是什麼好事。”
許來時垂眸,輕輕地應答了下。
葚叔繼續說道:“那會青麥年紀還小,我們看不出來什麼情況,想着應該不會像她爸媽那樣,就都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重瑛來的時候逼問得很急,我隻能告訴她成長果有兩種用途,其中一種是可以讓人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被人提起就會趨之若鹜。”
所以重瑛才會在病房裡面問許順意那些話。
許順意否定了成長果關于特殊能力的作用,等于給她排除掉一個錯誤的答案。
許來時:“另一個用途呢?”
葚叔:“另一種就是選擇的作用,選擇合适的人選。”
選擇,康井也提過選擇。
許來時:“到底要選什麼?”
葚叔在這個時候一個大喘氣,停頓了幾秒,“這個選擇其實和我們都關系不大,其實你可以不摻和進去的,這隻會給你帶來煩惱,就像你剛剛所說的,受到暗箭攻擊,指不定下次會是什麼。”
“我不知道的情況就這麼危險了,怎麼可能會希望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許來時道,“也許剛剛,目标是我,你怎麼能保證下一次的目标不會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