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會像你一樣有工資嗎?”猝不及防的一個問題。
任臨鈞隻能回答:“沒有。”
也是,一個破AI能拿什麼工資,靠着白磷壓縮其他人的生活空間罷了。
除了那個大風大浪還有,她面對的暗處的冷箭,不清楚到底是為了她而準備的還是為了重瑛準備的。
可能是重瑛吧,畢竟是遊戲玩家。
這樣就顯得許來時有點自作多情了。
“怎麼樣,繼續講吧。”許來時老老實實地坐回了茶幾的另一邊,葚叔的對面。
葚叔并沒有用許來時遞過來的紗布把傷口給纏繞起來,隻是随便地擦拭了一下。
許來時并沒有一定要和弄得很難收場,按壓一會就不再出血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呢?”葚叔端起杯子,剛剛還沒有喝完的米釀他一口飲盡。
他這是怕了許來時再來一次剛剛的行為,那米糧恐怕是再也喝不上了。
許來時這次倒是平和,“外民是個什麼說法?就算青麥的媽媽是外民又如何?”
“外民啊——”葚叔仿佛在回想過去的事情,“不屬于城鎮的另類。”
另類?
許來時在咀嚼着這個詞。
一定要說的話,她也是這個遊戲的另類,這個大陸世界的另類。
葚叔繼續說:“他們又自己的生存法則,有一套自己的生存規定,我們不會去幹涉,他們也不會主動出現在城鎮裡面。”
許來時想起來那具在磨磨山林裡面,坑底下的那具骸骨。
大概率是人為的。
許來時試探地說道:“木生?”
“你知道這些?”這會輪到葚叔驚訝,“是順意告訴你的?不會,她不會莫名其妙研究這些事情,就算是把古籍故事都解答出來,也不會對外公布這件事的。”
“你就說是不是就行,我怎麼知道的就已經和你關系不大了。”
“不,不是木生。”葚叔否定了她的說法。
許來時追問:“那是什麼?”
“水生,也可能不是水生。”
水生是那張空白信件裡面提到的東西。
[似是而非于水生,脫于水生留長堤。]
許來時把這兩個東西很簡單地歸類為在樹上長大的和在水裡長大的。
見過木生的骸骨,大概可以推測那是長着翅膀的類人生物,那水生呢?
美人魚?
但是青麥看起來一點端倪都沒有,也沒有出現過遇到碎就會漏出魚尾巴這樣的奇怪事情來。
重點在後半句脫于水生是什麼?
許來時開始不喜歡這種猜謎遊戲了,“什麼叫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到這我實在是不清楚了,我隻知道但是青麥她爸爸執意要離開城鎮去找青麥媽媽,我老朋友也阻止過的……”
許來時捏了捏眉心,覺得頭都大了,“我們假定青麥媽媽就是水生,那城鎮的人和外民在一起會發生什麼?”
葚叔手又摸上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發現剛剛已經喝空了,想要起身再去拿一瓶來開,可是許來時目光灼灼。
就像是說在整些有的沒的她就再掏出個别的尖銳東西出來要紮他。
葚叔并不是想隐瞞她什麼,隻是一旦他說了,許來時還有最近經常出現的那個叫重瑛的孩子必然回去追查到底。
對于城鎮來說,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外民體内的成長果會随之消散。”葚叔決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失去成長果的外民會同時失去庇護,對于曾被選擇的外民來說,是背叛,必須格殺。”
許來時手心有些冒汗。
“青麥的父母都被殺害了?”
葚叔扭開頭像是不忍那般說道:“他們最後隻能把青麥送了回來。”
也許因為這件事情青麥的爺爺才會變得行為怪異,像是被困在了過去一樣。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希望青麥面對這些事情。
那劇院的爆炸會不會也和外民有關系?
剛開始她是懷疑這隻是單純的一個遊戲任務,甚至是沒有前因後果就這麼毀掉那麼多人的心血,就為了劇情殺。
這麼一連貫下來了,如果是外民聯合着有身份的玩家進行城鎮的滲透,這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