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時在在他剛拿出來的一秒内,立馬把它接到手裡,猛地一個回頭,抽打過去。
伸縮棒去到最盡頭大概有一米左右,速度很快在半空劃動過去有點破風的聲音。
最後落在某個具體物體上面,發出厚重的當的一聲,并且有點令人意外的是還有悶哼聲。
那個物體,暫且稱之為人。
那個人硬生生地承受了這麼一下之後,快速地貼近,并且亮出了銀色的光亮,一把尖銳的匕首出現在這個手上,直接沖着許來時過來。
許來時攥過任臨鈞的手臂往邊上一躲,不過現在澤哥位置落腳并不是非常好。
直接就把任臨鈞推到邊上的一張比較寬大的闊葉上面。
許來時趁亂再用伸縮棒橫掃向這個人的腿部。
這個人依舊是直接接下了許來時的這一下,改了方向,過來繼續要往許來時身上紮。
兩個人的武器都是需要近距離去發揮的,既然這個人挨了許來時兩下,許來時難免也會在躲避不及時的時候被匕首打到。
不過就和剛剛被箭劃過沒有留下傷痕那樣,許來時身上的這一件皮質衣服非常堅韌,不帶破皮的。
這估計到可以當做物理甲了。
當然那個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馬上改了目标,要往許來時的其他脆弱的地方去刺。
許來時有夜視眼鏡所以很容易就分辨出這個人的動作,不過這個人全身都包裹了着衣服,甚至看不清楚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許來時也根本沒有時間去分辨。
她放開自己手裡的伸縮棒,擡手去接對方的手,并且完全依靠蠻勁和自身的體重把對方的手臂往後翻過去,壓倒下來。
許來時瞅準了落點,開始施力直接把對方的手給砸在石塊上面,
任臨鈞剛坐起來,一直在等待時機,見兩個人都倒下了,趕緊過去把對方的匕首給抽了下來。
許來時趕緊用膝蓋抵在那個人的後背上面,固定住,讓對方無法動彈。
許來時平複了一下呼吸。
她沒有想好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
許來時推開自己面前的夜視眼鏡,低頭去看現在的情況,在她一直想要找的時候沒有找到,現在卻莫名奇妙地出現在眼前。
高亮提醒,紫色描邊。
就在這個人的胸膛位置。
也就意味着成長果,在這個人身上。
結合剛剛葚叔和她說過的對話,所謂的外民都會擁有成長果,這是他們選擇的通行證,必須獲得庇護的門票。
青麥的母親就是因為丢失了這一張通行證,所以被圍捕了。
這場捕獵遊戲,甚至一直延續到現在。
許來時下定決心把這個人圍在身上,臉部的遮擋物給弄開。
她攤開手掌向上,任臨鈞把匕首遞給她。
“你現在可以說話,什麼都可以。”許來時手中的匕首開始劃破這個人面前的遮擋,“你可以求我。”
不過那個人很沉得住氣,沒有說任何的話,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着許來時的動作。
許來時手上一個轉動,布料被揭開。
她心下一驚。
那個人的臉……像是被灼燒過一樣,面目模糊,像是很多暗紅色的舊肉和新肉縱橫堆疊在一起。
難怪這個人那麼從容,因為許來時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來。
回顧起她過去見到過類似這種全身包裹的人,一次是和青麥送酒去沉霧鎮那會,一次就在前幾天周年表演間隙。
“你認識青麥嗎?”許來時問。
沒有答複。
“你的目的是什麼,殺了我?”許來時問。
沒有答複。
“你知道成長果可以被轉移嗎?”許來時問。
沒有答複。
許來時無法辨認這個人是誰,是否曾經見過面呢,這個人對她了解多少呢,把人放了的風險有多高呢?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心理素質很高。
“這是玩家嗎?”許來時也不擔心暴露。
任臨鈞:“不是。”
按照遊戲思路來說,打敗了npc之後可能會觸發一段長長的遊戲劇情,前後矛盾的羅列,但是許來時有一些疲乏,比起他們的故事,她更想直接驗證自己的想法。
那把短匕首依然緊握在手上。
許來時不再猶豫,直接刺向這個人的後背,那個高亮點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