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臨鈞松開許來時的手腕,“你做好決定就行。”
“你剛剛去追認的時候,有至少看到那個人的背影嗎?”許來時已經不再和她糾結剛剛的問題了。
“沒有,隻是聽見了腳步聲。”任臨鈞也像她一樣去看周圍,這邊樹木之間比較稀疏,不太好藏人。
就像是剛剛這個人一樣,沒有機會藏下去才會出來的。
許來時:“看來我們要趕路了。”
“都可以。”畢竟任臨鈞是個蟬聲遊戲的員工,他不能過多地幹涉遊戲的進程,他跟着許來時也隻是為了不出現大的程序錯誤而已。
像是反派自身的每一個決定,都至關重要。
任臨鈞決定不再多說什麼,除了反派出現嚴重抉擇問題再出手就好了。
他看向許來時還是很警惕的模樣,于是說道:“放心吧,這附近沒有人,我剛剛順帶查過了。”
許來時短歎了聲,回過頭來,“還是你比較好用,比起白磷要省心不少。”
“我和白磷還是不一樣的,她是搭建,可以說整個遊戲都需要她來維持運行,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
“像是給我提醒,或者帶路這些也是你的工作内容嗎?”許來時重新看向那個浮動在半空中的成長果。
它就好像在默默地等待許來時那樣。
“不算。”任臨鈞确實是做了她口中提到的事情,“不過我的工作有包括引導反派不會出現重大不可控制的行為,以免出現大型的連環故障。”
“還有這樣的事情麼,那我還挺重要的,對于你的工作來說。”許來時伸手去觸碰那顆成長果。
成長果原來的高光在觸碰到許來時的瞬間,消失了,并且像是水遇到水一般消融,或者是相會了。
她有點不喜歡現在這個情況,這是什麼意思?
她想起了惡線最新的一個進展任務就是【成長果融合】,所以她這是和成長果融合了?
現在叫白磷出來會不會有點沒有氣勢。
還是算了,晚點再說,如果别的玩家沒有完成這個任務的話,那就是由許來時刷新了最新的進展。
就像白磷說的那樣,不需要去着急去追這個最新的任務,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事物追趕上來的。
許來時握了握拳,盯着自己的手心看,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的異樣,許來時低頭去看趴在地上的那個人,鮮血已經開始發暗氧化了,這一點是一如既往地快啊。
她重新蹲了下來,握住匕首的把柄,稍微發力把它抽了出來。
血液沿着刀尖緩緩落下。
許來時覺得自己有種在拍電影的詭異感覺。
“我的背包去哪了來着?”許來時覺得這時候覺得那些紗布是真的有用,都不止用上一次了。
“在葚叔家。”任臨鈞答道。
“你沒有提醒我拿?”
“我在想你是有想法,才留在那的。”事實上,任臨鈞想多了,“要回去嗎?”
“不了。”許來時不打算走回頭路,把匕首紮在土裡蹭了蹭,“我現在需要在天亮之前回到醫療部。”
許來時現在需要趁亂回去,她雖然不清楚醫療部出現了什麼狀況,但是如果可以不被發現就回去了,那當然要選擇不被發現。
這就是天然的證據。
不過不知道重瑛去了哪裡,後續她會不會路過這個地方發現不對,再者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許來時把這個翻了一個面,嘗試去搜尋這個人身上是否還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這個人身上的衣服,不太像是城鎮居民平時常見的款式。
就像是有彈力的深色布料嚴絲合縫地把人給裹了起來,感覺上還很不透氣。
許來時割開這個人手部的纏進的布條,和這個人的臉比對了下,也許這并不是被燒傷導緻的。
少了一層皮的感覺,長期幹裂傷口反複形成,除此之外,沒能從這上面獲得别的信息。
許來時起身說道:“走了。”
任臨鈞低頭看了眼那具“屍體”,邁開腿跟上許來時。
就在剛剛他已經說服了自己,作為反派來說這個走向應該是正常且合理的,許來時的行為也不需要他來進行幹涉。
許來時:“往這邊走可以嗎?”
任臨鈞:“可以。”
周圍又回歸到了寂靜中去。
有任臨鈞在,他們走的路不會出錯,但大概率不是普通人出入會走的路線。
不過這附近也就隻有葚叔。
哦,還有剛剛那個沒有有效信息的人。
讓許來時想一想,作為反派的下一個任務應該是什麼呢?
回到醫療部。
再把康井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