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人的相處方式在初見時就能定下基調?
難道先展露強勢的一方就能像暴雨一樣沖垮堤壩。弱勢的那一方,就真的像被沖散的泥沙,隻能由着水流裹挾?
還好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并非強勢和弱勢的簡單固化,更不可能被先手優勢永久鎖定。
那些看似被‘強勢開局’決定的相處模式,實則潛藏着複雜的動态平衡。真正的關系本質,是持續不斷的再談判。
态度強硬點,止水,别被牽着走了。
止水态度強硬的抽出《諸國忍者奇錄》,用瞬身術回到你剛剛拍過的坐墊上。
……真是搞不懂年輕人在想什麼。
止水也沒有把書給你的意思,隻是放在他跟前:“我沒有急着回來。”
拿書的功夫,瞬身術都用上了,那在門口和鼬告别後沒用瞬身回家,是算不上着急。
他繼續說道,“我正常下班是六點,可是到家已經八點半了。”
你:“嗯嗯。”
止水對你敷衍似的回應很不滿。
他整個人突然向前傾倒,和那天從沙發上滑下來一般被人抽走骨頭似的,上半身趴在茶幾上,雙臂直挺挺地貼着桌面。半邊臉頰壓在冰涼的平面上,悶悶的歎了口氣:“前輩你就不好奇我去哪了嗎?”
你:“去蹲點偶遇我了吧。”
止水的表情瞬間凝固,随即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般垮下肩膀:“...太狡猾了,我全力一擊居然不敵前輩随口一提。”
他别過臉去,耳尖卻悄悄泛起紅色,“明明都猜到了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你單手托腮配合着他:“那麼今天的偶遇成功了嗎?”
“失敗了。”他悶悶地說,雙手擡起後落下,“在便利店等了快半小時,結果前輩今天根本沒來買酒。”
“我當了幾天的酒鬼發現酒并不好喝。你這幾天把我摸的很透啊?”
之前你趕他回去的時候說,見不了多久就分開的煩躁對上忍來說算不了什麼,叫他忍。
這家夥理解成了那多見面再分開就無所謂。這幾天你在你常出沒的每個場景都或多或少偶遇了他幾次。
怎麼說,辛苦了?
止水聽見你的話把悶着的頭轉向你,“不夠透,我沒想到前輩會來找我。”
有點難以招架了。
你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他繼而抓住機會握住手腕把你的掌心往他的臉頰上放。
止水:“嘶——”
皮膚感受到異物的尖銳,止水又将貼着臉的手展開到他眼前,而你任由他将你的手挪來挪去。
“這裡有根刺,我幫你拔掉。”他開着寫輪眼,真是小題大做,“什麼時候的刺?”
他擡頭看你。
“我之前确實對你有所隐瞞。”你開口,“其實一味的違抗或忍讓蟲的本能隻會加劇蟲對負面情感的需求。”
“你那天說蟲會讓你的寫輪眼無法正常使用,我推測可能是因為寫輪眼本身是宇智波特殊的情感表達工具,就像餓了要去飯館而不是澡堂。所以對你來說這個症狀是無法轉移的。”
“你得學會和蟲共生。如果強硬的排斥蟲隻能……”你想了想原文中或上吊或吞藥的情侶們,“喊人來收屍。”
止水眨了眨眼,“前輩是怎麼知道的,推測?”
什麼怎麼知道的,設定就是這樣。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你沉默了片刻,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指,思考着怎麼編才能邏輯融洽。這短暫的間隙被止水認為成你陷入在了過去回憶裡的恍惚。
“我也是被人感染的。”你開始瞎編,目光飄向窗外,虛構那裡有個不存在的人。
“他才是零号病人。我了解到的信息大部分是依靠他……和我作為病例推測出來的。他死後體内的蟲也死了,我的蟲才開始着急的尋找第二個能寄生的宿主。”
靈感來源《多情多恨》的二婚大齡落魄男與年輕續弦女。
止水苦惱的歪着頭:“如果是這種結局,那前輩怎麼得知的熱愛生活的人會讓蟲子完成不了寄生?在我之前,前輩并沒有親過其他人吧?”
你擺了擺手指:“他的蟲在‘求偶’那天,親過不止我一個。”
止水瞳孔驟縮:“啊?可是得了蟲不應該對其他人有抵觸的心理嗎?”
你解釋道,“抵觸他人其實是你症狀的衍生。比方說我讨厭别人的原因是因為害怕和其他男人對視而嘔吐。
你讨厭人多,其實更有可能是害怕因為人多而發生意外,被迫開寫輪眼和他人對視而産生仇恨?
他的症狀隻是對看ntr呃……非純愛小說的人有應激行為。所以親吻對他來說并非多麼的不能忍耐。”前面都是對的後面是你瞎編的。
止水不贊成的皺了皺眉:“這就是他多情的條件?”
你繼續補全設定:“呃…其實親過不同人的嘴也不能就說他多情,相反了解過後會發現他是一個相當純情的人,我和他當時是在被迫的條件下才親吻的。”
作為罪惡之源的這本書是侑士帶來學校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傳染給你的沒錯。
而且幼兒園畢業的時候侑士确實完成了‘雙殺’,當時有個膽大包天的小男生要親你,你直接把侑士的頭轉了過去和他打了個啵,事後他要你賠罪,你親了他的臉作為補償卻被他生氣的質問拿女孩子的吻當什麼了?
他真的很好。
你的眼神不自覺的放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