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其實你躍躍欲試,甚至盤算着在哪個地段租個房子,反正不能離宇智波的族地太近,又不能太遠。太近了會被止水看出來自己太在乎他顯得你很不穩重,但太遠了他來回也不方便。
“那随便你了。”你媽話鋒一轉,“想好幹什麼沒。”
“想好了。”
你媽停下筷子,示意你繼續講。
“養老。”
身為正牌長老的轉寝小春被這個回答噎住了。她這個還在任上的老人家都沒說要退休,正值壯年的女兒倒先想着養老了。
她無語凝噎。過了好些會終于憋出一句;“或者你出去走走吧,像自來也、綱手姬遊曆各國也行,别去太亂的地方。”
你确實考慮過,可是得了蟲以後外面的世界不管亂不亂對你來說有點危險。萬一戰鬥中不慎和男人對視後發病,對着敵人吐得天昏地暗然後被一刀捅死,這死法還不如殉情呢。
不知道止水的寫輪眼适應了沒有。
昨晚上你們也沒聊太晚,他和你不一樣,沒任務的時候還得去警務隊上班。
如果真的因為想旅遊這種理由就把他從任務和警務隊的工作中抽走,會有種自己在禍害木葉未來的愧疚感。
談戀愛是這樣的嗎?侑士。
你感覺你腦子裡的想法從來沒有這麼跳脫過,好像一下子就能東拉西扯從這想到那,但最後所有的思緒又全部繞回到止水那。止水好像有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幹就能抓住線頭打結的能力一樣。
打結,舌頭打結。哎呀怎麼又想到親嘴了,怪不好意思的。
止水不在的時候你倒是好意思暴露出來自己的難為情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表情很奇怪。”你媽說,你這才反應過來你們還在吃早飯。
“是有什麼情況嗎?”她問。
你猛地回神,發現筷子尖的腌蘿蔔已經戳在味增湯裡泡了半天。母親探究的目光像是日向家的白眼掃射,你趕緊低頭扒了兩口飯,結果被米粒嗆得直咳嗽。
“咳…沒事,”你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指腹無意識蹭過昨晚止水呼吸掃過的地方,“就是想到...呃,想到犬冢家的小孩那天抱着的小狗怪可愛的,我也想養一隻。”
你飄忽的視線挪到餐桌上,好像這謊言拙劣的讓盤子裡的烤魚都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它在嘲諷你,把魚翻了個面,還是白眼。
你媽慢條斯理地夾了塊魚肉:“昨天半夜,我好像聽見風遁的聲音了。”
你盛湯的手抖都不帶抖的,撒謊對你來說已經不算什麼難題了。不過你現在滿腦子都是昨晚止水落荒而逃時,那個手忙腳亂的風遁。他居然用試圖用卷起來的風幫你甩幹地毯,結果書桌上的紙被吹得滿屋飛。最後他不得不紅着耳朵跪在地上一張張撿,沒眼看,隻拿後背的宇智波族徽對着你。你也沒眼看,你一直在瞄他彎腰露出來的一截皮膚。
真是肮髒的大人!你忏悔!你為了看他多跪一會甚至沒有和他一起撿!
“啊,是練習新學的風遁……”你盯着湯碗裡晃動的倒影,那裡頭仿佛又浮現出他扒着窗框回頭說的那句‘明天警務隊午休我來送三色團子’。
“不是都不當忍者了嗎,學這個幹嘛。”
“以後給狗洗澡方便。我看犬冢家的都這麼幹。”
轉寝小春:“是嘛——”
你:“是的——”
你媽突然伸手摘掉你肩膀處睡衣布料沾着的什麼東西,一根黑色短卷發,你們同時盯着這片罪證,沉默在餐桌上蔓延成河。
你媽;“狗毛?”
你:“是的,黑色短毛狗,卡卡西也有一隻。”
她撇開後沒說話就離席了,你自覺收拾起餐桌。
結果過了她平時上班的點了她還坐在沙發上,翻着你前些日子買的書,少見的清閑。
“咦?昨天不是休息過了嗎?”今天應該上班呀。
“下午一點才要開會,早上沒什麼事我不想去。”
‘一點?!’你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好,‘别和止水撞上了。’
不管來不來都先打個預防針吧……
“媽媽。”你開口,“其實我昨晚和團藏派來監視我的人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