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政變已經無法阻止,一旦木葉内戰,别國一定趁虛而入,戰争不可避免。”
鼬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止水,沉默的等他說完。
“我本想使用别天神來阻止政變。”
上一次使用别天神時他被幸運眷顧。
“卻被團藏奪走右眼。”
奪走左眼都行,也許他當時側頭……或者是站在團藏的另一邊。
但這次命運不給他機會,直接将好運收回。
止水轉身,緊閉的眼眶中失去了球體的支撐隻剩凹陷,和血。
“他不信任我。一意孤行的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村子。”
“隻怕我的左眼他也不會放過,雖然我已經用過了——下次要等很久。”
“在此之前,”他朝自己的左眼伸手。“我把這隻眼睛給你。”
鼬瞳孔顫抖,看着止水血流不止的兩隻眼眶……
“我隻能拜托你這個摯友了。”
“保護好村子,還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和朝他遞過來的手。
鼬閉上眼,烏鴉從止水的手中拿過左眼,他手攤開的瞬間無名指的環折射着月光發亮,鼬沒看見。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麼辦。”
“要是我死了,局面應該會發生些改變。遺書已經在族地留下了,一封給族人,一封給她,我的死和她沒關系,那封信算假的,用來留着給暗部看、擺脫她嫌疑。
但暗部還是要給她看,如果不給的話你想辦法幫我轉達她。”
宇智波止水一路倒退至懸崖邊緣。
鼬呵止他,“等等——止水!”
止水又往後退了一步,“别阻止我,鼬。”
他朝鼬笑了一下,上半身自然放松往後倒——
又核心發力将後傾的軀體往回收,在墜入南賀川百丈的高度前硬生生将自己拉了回來。
鼬吓得大喘氣:呼——
止水不好意思的開口,“還是有點舍不得。”
鼬:“你先别死——”
止水打斷了他,“我手上有血,你幫我從兜裡,右兜,掏出另外一封信。那是真的給她的絕筆信。我死前不給她我不安心。”
鼬靠近他,從他兜裡掏出一張疊起來的紙。
“别展開,求你。”止水說,“等她能接受我的死訊後再給她。”
止水用帶着血的手掏着另一個兜,左兜。
鼬捏着紙,止水在吃什麼東西?心想他應該還是有留戀的,還有機會——
止水!!
他這次相當幹脆的往後倒了。
鼬伸手沒夠着他。
宇智波止水開始下墜。
————
其實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是水面也會死。電影裡的演員從懸崖墜落死裡逃生落入海裡都是騙人的。
他突然想起當時你們在轉寝家的二樓,開着燈拉着窗簾親吻,如果從外面看就像幕布上看電影一樣。
原來走馬燈是亂序,意識又很快穿梭到下别天神那天,你說你愛他,他想哭,他确實哭了,他又哭了,以前他每次哭你都會哄,但這次你沒出現。你當然不能出現,你在的話他就舍不得死。
眼淚是由淚腺産生的和眼球沒關系。在這時候無關緊要的知識點又從他腦子裡竄了出來,浪費了他僅剩不多的思考時間0.01秒。
失重的下墜感……他以前也在轉寝家體驗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墜樓,高度不高、而且很快就磕到草地了。你當時在二樓窗戶那裡說他是笨蛋,他看得好清楚,說你說得對,他是笨蛋。
他好像真的笨笨的搞砸了一切。
如果再小心一點就好了——
可是,可是。
如果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你又怎麼能在那天抓到他?他又怎麼能被你傳染蟲?和你相愛?
他是說,你們怎麼又能在那天相愛?
也許真的有可能沒有寄生蟲的聯系、你們也能在一起,他堅信。但在一起的時間肯定就會往後移……往後移一天他都不能接受。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時間撥回到你在水之國——他可以去水之國找你。這樣你們在一起的時間能更久——再往前幾年不行了,因為那會他還不出名,而且那會也太小。
回撥時間?撥鐘?這事他幹過,他把時間往回撥了半個小時,隻為了告訴你,他舍不得讓你那麼早的走,他回來的太遲了,他生得也太遲了,他有的時候甚至覺得他爺爺這麼早生他爸爸,他爸爸又這麼早生他,是為了能早點讓他遇見你。
不過這不是你的問題,你沒有任何問題。
他又因為撥鐘想起你們确定關系的那天,那天過得好漫長。
他收工後滿木葉的找你,沒找到,心灰意冷的回到家發現燈是亮的,你就坐在那裡讀他的批注。
懷疑比背叛更蝕骨?其實他懷疑你因為蟲愛他确實是——他的不對,他向你道歉,但有些事必須要做了才知道。且事情的結果他很滿意,他不後悔。就算因為别天神CD可能阻止不了現在……他不後悔,他不後悔。
他隻是現在又開始後悔不該把那封真的絕筆信給你……可是已經沒時間交代鼬了。
時間太趕了、太趕了,他太急了,他被團藏捅了眼睛後火急火燎的瞬身回家找你,你不在,不知道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