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确實沒死。
這個瞬間你們同時僵住,你滾燙的淚水砸在他鼻梁上時,他松開了鉗制你的手。
你從他身上下來。面對着石壁擦拭着淚痕。
“……原來如此。”泉奈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原來眼淚真的是女人的武器。”
他好像在學習女人的眼淚是什麼味道一樣,用指腹在鼻梁上蘸了你的眼淚,但你看不見。
他過來撫上你淚痕的手勢堪稱溫柔,下一秒說話的内容卻暴露的徹底:
“但你剛剛掐的是可以讓你永遠不用上班的我。”
另一隻手按在你的背,
“這不是比你、活着也跟死了一樣,要你出來賺錢的丈夫強嗎?”
你想笑,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見你一直不說話。
“我比他要年輕吧?而且我也不在意我們之間的年齡差。”
他在幹嘛?
“你丈夫能放你出來賺錢說明他肯定沒有什麼實力,你以前是忍者的話……他應該也是?”
“他叫什麼?和我交過手嗎?”
……?
“你還在看那種小說,說明他給你的愛不夠多吧?我可以給你。”
……他到底在腦補什麼。
他開始自說自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那本《戀愛寄生蟲》的書脊。
“其實你也沒有很愛他吧,”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帶着某種危險的試探,“你隻是因為蟲而捆綁在一起才結的婚?”
你看着他微微發亮的眼睛,那裡面的情緒複雜得讓你想笑,三分嫉妒,五分自以為是,還有兩分莫名其妙的憐惜。這個十六歲的小鬼,居然在試圖用他對你片刻的認知來解構你的人生。
你平靜地反駁他,“我沒有因為蟲結婚。”
他臉色又黑了幾分,“但你可以因為我的蟲喪偶。”
……嗯。這就是斑覺得溫柔的弟弟。你要被他氣笑了。
但你還是沉穩的點頭:“确實。”
這個回答顯然給了他錯誤的信号。
泉奈的背脊立刻挺直了幾分,眼中的視線更亮。“你知道我的實力吧,除了我哥哥和千手家的兩個根本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據我所知他們沒有人存在配偶。”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威脅你似的開口:
“不想讓你丈夫死掉的話就跟我走。”
你疑惑的看他,“不是要前往城邦嗎?這可是你的任務。”
他大手一揮,“和我在一起你不用上班賺錢。”
已經接近财富自由的你:哈哈,你幾個錢啊。
你還是假意勸他,“可是這種委托不做完會有辱宇智波名号吧?”
泉奈其實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因為他确實沒想好要怎麼和雇主交代。你主動給他台階下他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剛剛還拿你丈夫的生命做要挾。
泉奈輕咳一聲:“那你做完這單就跟我走吧。”
你:“去哪裡。”
泉奈:“族地。”
斑應該在吧?
你:“可以。”
泉奈看你同意的這麼快心裡生出幾分不确定,“你有什麼事瞞着我嗎?”
你拿《戀愛寄生蟲》那本書當枕頭,側着背對他。
“沒有。”
你腦袋突兀的磕在了地上,泉奈抽走了那本書。
你皺着眉毛不爽的瞪他,“搞什麼?”
泉奈皺着眉毛瞪你:“書給我保管,放你那不安全,我不想見到第四人了。”
你煩心的躺在地上,雙手交叉墊在腦後,“你燒了都行。”
……
他真的把那本書扔在火裡燒了。
你沉默的看着火舌吞噬一切。
不知道這能改變什麼。
三勾玉咕噜咕噜轉,他拍了拍自己腿,慷慨的向你發出邀請:“不用睡石頭了,睡我腿上吧。”
“不要,你有點瘦。”你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