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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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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嘹亮的鷹鳴響徹鳳鸾殿的上空。

本略顯喧鬧的大殿一下子靜了下來,姬玄羲眼神一凜。

千裡!

她對着高處的姬梵聽恭敬躬身一揖,轉身出了大殿。

即便看過無數生死,也見過城池得失。

可這一刻,她依舊緊張,手指微微收攏。

水若不淹城,炎城十萬百姓得救。

水若淹城,則.......

又或者,她們連水渠都不沒建成,蠻夷便攻了進去......

可她遠在京城,能做的東西太少了。

她隻能寫私信請名将栎槿急速趕過去,

若是她,她會賭,就像她曾經說的一樣。

哪怕是調兵遣将,她有九成多的把握北面邊境不會潰散。

可母皇終究是女皇,她考慮的方方面面總是比她多,顧及的也比她多的多。

“咻。”聽到哨響,千裡眼神一亮,往下俯沖下來。

快接近地面時,它才減慢了速度,穩穩的站在姬玄羲的腳前。

姬玄羲在它面前蹲下,輕撫着它的羽毛,取走了信箋。

她隻頓了一下,便打開了信箋。

捷報!

捷報!

喜意飛上眉頭,眼中染上喜悅。

常年不動聲色的她,難得笑了笑。

她抱了抱千裡的頭,道:“走,先回寝宮,本王離宮時會去接你。”

對着底下的兩個侍兒道:“把千裡帶回寝宮,先遞給它吃食,再讓它休息。”

“諾。”

姬玄羲走進大殿後,筆直跪下,臉上帶着笑意,恭敬上禀道:“禀母皇,天佑我大乾,炎城傳來的是捷報。攔河築壩之術成功了,水不曾淹城。”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充分的表明了姬梵聽的滿意,她從皇座上激動地站起來,高聲道:”天佑我大乾!“

朝臣接跪下恭賀道:“天佑大乾,吾皇聖明!”

“天佑大乾,吾皇聖明!"

“天佑大乾,吾皇聖明!“

“玄羲,你此次又立了大功,如今你已封王,已是封無可封,朕這就讓禮部拟旨,立你為——”話未說完,便被姬玄羲打斷。

”兒臣冒犯,母皇恕罪。隻是此次的攔河築壩之術并非兒臣所想,兒臣受之有愧。“姬玄羲恭敬道。

姬梵聽的臉上罕見的對着這個最為驕傲的嫡皇女出現了怒氣,她以為這不過是她的推托之詞。

她耐着怒氣道:"那玄羲說說是誰所想!“

“母皇息怒,此法是沈家人所想。“姬玄羲道。

她潛意識中不願把沈星辰暴露出來,她知道這種盛名于一男子來說,是禍非福。

況且那些一日無所事事的禦史說不定不但不會稱贊他的功勞,反而會按他一個男子參政的名頭。

“沈愛卿?“姬梵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沈陽沫。

毫無準備的沈陽沫收到姬玄羲的眼色,略微一想便知道應是她的兒子想的辦法。

她為他感到驕傲,難倒了滿朝文武的難題就這麼被他解了,救了炎城十萬餘百姓。

這一刻,她恨不得昭告天下說她之子的聰慧,所謂的才子都是浪得虛名罷了。

就是京城貴女,也沒有幾個能及得上她之子。

可下一刻,她便清醒了。

她對着姬梵聽道:“實是羲王自謙,沈家不過是出了點旁力罷了。“

諸葛燕微微淡笑,就她那榆木腦袋能想出來才怪。

心裡卻細細想着,到底是沈家誰人獻出了此計。

羲王既說是沈家人,那便必是是沈家的,隻是到底是誰呢?

諸葛燕百思不得其解。

姬梵聽煞是無奈,她要給的是賞,不是罰,一個個你推我,我推你,成何體統?

她本是想借此機會直接讓人拟立太女的聖旨的,如今玄羲一打岔,她重新提起反而不美。

她無奈歎了口氣,這輩子她就是欠了阿憶那父女倆了。哪朝哪代個個皇女不是為了太女之位争得頭破血流,到了她這裡倒好了,她的嫡皇女百般推脫,她的後主還“助纣為虐"!

“沈家獻計有功,救炎城十萬百姓有餘,賞良田兩千畝、黃金……”姬梵聽道。

“炎城城主執令得當,賞——“

“兒臣再逾矩,母皇恕罪。兒臣以為此賞因歸于大将軍栎槿。栎将軍因我私信,十餘日前便趕往炎城。築壩攔河這一工程全程由她經手,因此炎城大勝,兒臣以為她居首功。“

“栎槿?私信?“姬梵聽的風眼微微眯起。

“兒臣有罪,不敢瞞母皇。”

姬梵聽微微動怒,道:“朕怎麼不知道何時皇兒有私調大将的權利了。”

姬玄羲俯首,道:“兒臣知罪,不敢狡辯,請母皇降罪。”

她不會也不敢欺瞞,起先瞞下,不過是無奈之舉。

她此次不将此事搬到明面上來,日後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便會衍成大罪,她自己還不打緊,唯恐因她之故連累了栎槿這名大将。

母皇雖為她母,可她時時刻刻都不敢忘她也是大乾的女皇,這是父主從小便告誡她的。

不論榮辱皆為皇恩。

“哼,你知罪?怕是時間倒來,你還是會調動栎槿罷了。”姬梵聽冷哼道。

姬玄羲跪伏不語,旁人怎麼都會請罪兩句說自己斷不會再次如此做,唯有她沉默不語,默認了。

姬梵聽一看她這樣子便來氣,“怎麼?認為自己賭對了?所以便無錯?朕把栎槿放在光明城就是因為烏托族時不時進犯,她們若知道,栎将離開了光明城,你說她們會不會進犯?“

“兒臣安排了人,她們一時半會兒發不現。”姬玄羲道。

“好,就如你說她們發不現。可你是否想到若是大水淹城,我大乾除了失炎城,還會痛失一名将?”姬梵聽忍着怒氣再次問道。

“兒臣有囑咐栎将軍讓她無論結果如何,請她先行離開。“

“就算能成功逃離,可你以為栎槿會逃嗎?”姬梵聽氣了個仰倒,她這皇兒不撞南牆甚是不死心。

姬玄羲一愣,換位思想,若是她,她也不會逃離。

栎槿身為一代名将,自有她的驕傲,亦會是如此。

她背後微微冒出冷汗,還好炎城勝了,不然她……

她再次道:“兒臣知罪,請母皇降罪。”

這次相較于前次,聲音誠懇了許多。

可熟知她的姬梵聽,深知若是時間倒來,她還是會這麼做。

她的玄羲終究還年輕,她敢賭,隻要她覺得值,覺得有把握,便賭。

至今為止,玄羲從未賭錯,可她還是要時不時給她些警醒,叫她不善賭。

“四皇女姬玄羲自作主張,罰禁閉兩月。”姬梵聽道。

姬玄甯微微幸災樂禍,皇姐去不了軍營,怕是會全身難耐。

縱是如此,她不曾求情,她猜母皇如此罰就是為了讓皇姐得以好好休整,最好給她生個小孫女出來,誰叫皇姐幾乎從不在府中過夜,王府形同虛設。

“兒臣領罰,隻是栎将軍?”姬玄羲還惦記着那賞。

“哼,功過相抵。”姬梵聽冷哼道,此次不罰她就不錯了。

雖說如此,下朝之後,她還是讓人運了一批新造的武器去了光明城。

對于邊城将士來說,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好過糧食武器。

“退朝!”

好好的心情被姬玄羲那不孝女毀的一幹二淨,她要去頤中宮找她的阿憶尋安慰去。

宮門外,一座茶樓的包廂裡,沈陽沫恭敬地跪在姬玄羲的腳前。

口中道:“求羲王開恩,讓賤内見犬子一面。”

姬玄羲緩緩放下茶盞,她先前去扶她,可她非說要她答應了才肯起來。

她姬玄羲最不喜她人的威脅。

她既然喜歡跪着求,那便讓她跪着求罷。

姬玄羲目光如劍,冷冷地看着她,道:“本王記得不過是半月前就說過沈氏如今既已為羲王君,那與母族牽扯過多并非益事。“

不就是想借着此次機會拿沈星辰的功勞說事麼,那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實在是賤内日日念着犬子,臣才再三求羲王開恩。“

姬玄羲冷笑,“怎麼?可要本王禀明母皇說将軍連個後院夫郎都管不住?”

話一出口,姬玄羲自知失言。

沈陽沫卻不曾動怒,隻是道:“犬子自從出陪,賤内就不曾再見過一面,就是禀明了陛下,想必也會允諾讓賤内見一面。"

姬玄羲微微擡頭,眼眸略微暗了暗,威脅麼?

她起身就欲走,“将軍隻管禀明母皇便是。”

沈陽沫卻不願如此,她的兒子怕是本就處境不好,她又怎能雪上加霜?

膝行一步,攔住了姬玄羲的去路,低了低身子,求道:"老臣失言,羲王莫怒。"

她從上面俯視,看着沈陽沫早已頭生華發,到底尊她為将軍,放軟了态度,再次伸手扶她道:“将軍請起。”

沈陽沫順着台階下,起身。

姬玄羲突然道:“将軍之子,讓本王大感意外,也難怪将軍與正君這般惦記。”

一般入了她人府中的兒子就賣出去的貨物一般,大多數人都不會再記得這個兒子。

就算多少有些惦記着,也絕不會像沈陽沫這般冒着觸怒她的風險,也要再見上一面,這是府中嫡女才能有的待遇吧。

沈陽沫微微苦笑道:“即便犬子驚采豔豔,可惜還是入不得羲王的眼。”

姬玄羲淡淡一笑,不願繼續說下去,道:“将軍自謙了,本王回府時便問王君是否願意見貴府正君一面,若是願,本王便允。”

沈陽沫大喜,在她看來她的兒子怎會拒絕見他的父君。

她也知道羲王一言九鼎,說過了就會做到。

姬玄羲回去的路上,還在馬車裡思考,若是沈星辰沒犯大錯,究竟能不能入她的眼。

腦海中浮現出了他本燦若星辰的眼眸,她自嘲一笑,就是他犯了大錯,他那份與衆不同的自信依舊入了她的眼。

一進府,便直接去了衡泌院。

沒有讓人跟上來,也不曾讓人通報。

隻在院外看到了幾個灑掃的下人,院内一人都無,顯得及其蕭瑟。

姬玄羲打開外屋的門,發現沈星辰并不似上次那般坐在外屋的椅子上。

她在外屋裡轉了一圈,她就是進來過一次,上次帶着怒火匆匆而來,也不曾看仔細。

如今掃了一眼,便發現屋内的擺設皆是濫竽充數的次品。

以他之才,定是知道。

想必是王府裡的下人看人下菜,怠慢了他。

即便如此,前幾次相見也不曾向她訴苦,也是難得。

可是随後她就硬了硬心,告訴自己那是他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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