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終是體力不濟,在去主院的路上就昏睡過去了。
進了屋後,姬玄羲把他輕輕地放到床上,并替他蓋好被褥。
看着他如大蘿蔔般腫脹的手指,姬玄羲微微的失了神。
“王上,杜太醫到了。“進來的風冷輕聲道。
“讓她進來。”
“諾。”
風冷轉身出去将杜太醫帶進來。
杜太醫剛進來,姬玄羲便擡手示意她不必多禮。
“杜太醫免禮,勞你先替内子把脈。”姬玄羲輕聲道。
“諾。”
杜太醫連走上去,跪在床邊,替沈星辰把脈。
看到他腫脹的手,心裡一驚,面上卻不曾露異色。
時間一點點過去,杜太醫的臉色愈發凝重。
足足一刻鐘後,她才停止把脈,她跪着把頭朝向姬玄羲,作揖道:“禀王上,王君的——”
話才起了個頭,便被姬玄羲打斷,“去外屋說。”
說罷,率先去了外屋。
杜太醫忙站了起來跟上去。
“太醫說便是,不必拘禮。”姬玄羲道。
“禀王上,王君的身子已是強弩之弓了。”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因為她不知道這是讓羲王滿意的答案,還是不滿意的。
“何為強弩之末?還請太醫解釋的清楚些。”姬玄羲的神色暗了暗。
“王君應是去年被藥強行落了胎,而後又不得醫治,因天氣寒冷,寒氣入體,極大的虧損了身子。再加長時間郁結于心,缺乏飲食,進一步的虧損了身子。王君近日來,情緒起伏過大,又似乎受了刑,因此若繼續這般放任下去,歸期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杜太醫緩緩道。
她以為這便是讓羲王滿意的答案。
因為沈家之子貌醜無鹽,胸無點墨,羲王看不上也是常理。
況且若不是厭惡,怎麼會被落胎,缺衣少食,還受了刑,甚至拖到今日才叫她過來診脈。
說完這段話,杜太醫以為就可以告辭了。
卻沒想到姬玄羲突然站起來,啞着嗓子問道:”什麼是歸期?“
姬玄羲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她知道沈星辰的情況不妙,可絕沒想到他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杜太醫愣了愣,因為她看到姬玄羲眼眶通紅,雙拳緊握,顫顫巍巍地道:“就…就是死期。”
姬玄羲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出手殺人。
風冷輕輕喚道:”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