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恭敬道:”臣侍愚鈍,數罪并犯,求王上重罰。“
此話倒說得頗為心甘情願,幾日來,他隻因遇到自己母族之故,便失了冷靜。非但不曾明白王上數次提醒,甚至還露了自己的底牌,這是大忌。
姬玄羲眼中微微露出了一些笑意,“雖說晚了些,但在懲戒前能明白過來,倒也能少幾鞭子。”
“第一樣,便允你自己選。“姬玄羲道。
“諾。”他半跪着,從托盤中拿了一條細而薄的木條,顯然是認為那是最輕的。
姬玄羲眼中再次閃過一些笑意,心想這不愧是沈家嬌養出來的公子,他顯然是不知那種刑條是打哪兒的。
若是知道,必然不會選它。
姬玄羲接過後,放置一旁,”那留着最後罷,若是王君還能吃的消。“
她自己挑挑揀揀,選了條不粗不細的蛇皮鞭子,随手倒了些酒上去。
沈星辰看到後,忍着心中懼怕,爬到了桌案上,上身伏低,高高翹起。
他怕的不是那鞭子,而是倒在上面的酒。
姬玄羲随手撩開他身上的袍子,細細邊站起身來。
“速戰速決,報數。”此時的姬玄羲,顯然有着一絲平日裡難一見到放松感,她又道:”另外,若是數錯了,用手擋了或是姿勢動了,那便從頭再來。“
沈星辰暗自咬了咬牙,道:”諾。“
姬玄羲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落下來。
“一……嘶。”光是第一鞭,沈星辰就動了動。
蛇皮的鞭子太疼了,浸沾酒更不必說了,火辣辣的疼。
姬玄羲冷冷道:“重來。”
說是毫不留情,姬玄羲到底隻用了三分氣力。
見他如此,便又少用了兩分力。
沈星辰垂下頭,略微狡黠地笑了笑。方才第一鞭,他是故意動的。
姬玄羲能夠通過肌理的緊繃程度來分辨人所承的痛苦。
十多鞭後她已經明白了她的王君使得小花招。
姬玄羲眼中多了笑意,并不說破。
直到二十多鞭後,她想着也夠了,便猛然将氣力加到了五分。
沈星辰毫無準備之下,向她倒去,亂了姿勢。
姬玄羲扶住了他,嘴裡無情地吐出了兩個字:“重來。”
沈星辰十分明白她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小花招,且手下留了情。
不然王上盡可以打到四十多鞭,再讓他重來。
他讨好的拿過她另一隻不行鞭的手,将臉放到她的掌心裡磨蹭。
姬玄羲順着他,半蹲下來,另外一隻手卻不曾停下動作。
沈星辰卻不曾發現她的王上眼底已經染上了欲望。
草草打完了五十鞭,姬玄羲便将他扔到了床上去。
臀部的傷碰到了床,雖說不曾破皮,那疼痛還是讓沈星辰瞬間皺起了眉頭。
卻不知姬玄羲此時想得是如何将他有滋有味的吞入腹中。
這種急迫的感覺于姬玄羲來說是奇妙的,她有精神潔癖,在軍營中從不曾讓人服侍過。
平日也難有人能讓她這般起興趣,更不必說甚至讓她起了迫切的心思。
若是他人,她必除。
她從不留讓自己控制不住的東西。
可這是她的王君,她為之不知破了多少次例的正君。
她甘之如饴。
不知過了多久,沈星辰噙着淚水,可憐道:“王上我疼。”
姬玄羲趴在他的耳旁,輕聲笑着問道:“哪兒疼?”
沈星辰支支吾吾,姬玄羲卻是明白了,笑着将他抱着轉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