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對七百人,又是守城,看似容易,實際不然。
悍匪能得王上實力頗強二字,對上兩千守軍,不說勢如破竹,可也應會是占盡優勢。
回到臨時府邸後,沈星辰将各種可能都寫在紙上,逐漸劃去一些可能性較少的。
所謂廟算,便是計算勝負條件的多寡,謀劃作戰方針,預計戰争勝負。
未戰而廟算者勝,得算多也。
此言是講戰前廟算預計能得勝的,是因為計算周密,從而發現數多得勝的條件。
所以自然是多算者勝,少算者不勝。
姬玄義在旁,卻絲毫不插手。
她也在埋頭處理飛鷹傳來的軍務。
沈星辰擡頭望去,她的臉上隻有專注和嚴謹。
這讓他不安焦灼的心也平靜下來許多。
他繼續仔細思考。
良久之後,他拿着手中用以推算的紙來到姬玄義的條案前,跪坐下來,低着頭恭敬地呈給她看。
姬玄義淡淡地撇了一眼,卻不曾接過紙,開口道:“先前本王說過,一切完全交與你手。如此,無論何種情況,本王都不會介入。此事你要銘記在心。此時,本王自然也不會過目。”
此時的王上,冷酷無比,滿是認真和威嚴,一如平日裡在軍将面前一般。
往日在他面前,她總是褪去那股冷硬的氣息,雖不說溫柔相待,可總歸是略帶溫和的。
沈星辰已經好久沒有直面這樣的她了,一時間略有愣怔。
直到她的目光中出現疑問之意,他才匆匆放下手中呈着的紙,輕聲道:“臣侍明白了。”
姬玄義擡眼看他,眉峰微微一揚,正要說話。
卻見風冷進來欲要禀報,姬玄義擡手制止了她。
她站起身來,走到沈星辰身邊道:“此時的你,不可自稱臣侍。”
随即便離開了屋内。
獨留下沈星辰獨思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