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十九見到她,便單膝跪下行禮。
“屬下黯十九參見王上。”黯十九道。
姬玄羲從他的稱謂中,便知道今日可能不那麼容易拿到他嘴中的消息。
“本王要知道,這段時日裡王君究竟隐瞞了什麼?”姬玄羲質問道。
“王上恕罪。主子既不願說,屬下不可違背主令。”黯十九恭敬道。
“你是要本王嚴刑逼供?”姬玄羲道。
黯十九不懼,“王上要是想知道什麼,何不前去詢問主子。”
她要是能從沈星辰口中問出來,又何必讓人帶他過來。
姬玄羲不欲多話,直接命人:“上刑。”
黯十九叩頭,“王上恕罪。”他懼的不是刑罰,而是王君會因為此事和王上不和。姬玄羲自然也清楚他手下培養的人不可能會因為刑罰開口。
姬玄羲也在賭這一點,全看他如何權衡。
“王上恕罪。如論屬下選了哪一邊,都會傷害主子。主子……這些時日過得艱難,求王上垂憐。主子如今既不願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屬下絕不敢違背。若是到了時候,主子自會向王上托出。”黯十九哽咽着說道。
“如何艱難?此外,本王記得,暗衛絕不流淚。”姬玄羲冷聲道。
“回王上,因為主子面臨的境地,連屬下都覺得極其殘酷。”黯十九努力平穩了情緒,回道。
“你指戰場上的指揮?還是其它?”姬玄羲質問道。
“遠遠不止來自戰場的壓力。”黯十九道。
姬玄羲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并肩來自戰場的壓力。
可黯十九既然這麼說了,她自然相信。
接下來這段時日,姬玄羲不說小心翼翼,卻也是無比仔細地看着沈星辰。
食補、藥膳,姬玄羲全都盯着他慢慢地喝下去。
他很抗拒看大夫,姬玄羲也不強迫他。
唯一讓姬玄羲極其放不下心的則是他時不時半夜驚醒。
為此,她親自問了大夫。大夫也隻是道許是戰場血腥,再者前段時日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所緻,如今隻要好好調整便是。
姬玄羲姑且相信這番說辭,可是她仍堅信,不單單如此。
見她回屋,沈星辰迎上去,道:“王上不要為難十九。”
姬玄羲笑了笑,道:“你手下的人誰敢為難?就是風冷火焱見到了黯十九,都會點頭示意。”
“王上信臣侍,臣侍絕不會做對王上不利之事。”沈星辰道。
姬玄羲玩心四起,兩隻手輕輕地捏住了他的臉頰,“誰道你會對本王行不利之事了?嗯?本王若是不信你,還能信誰?”
沈星辰被玩的臉頰通紅,隻有一小部分是輕輕捏的,大多數都是羞的。
他趕緊捂住臉,低下頭,不給她機會繼續作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