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隻要她今天把這幾本連環畫買回去了,再認真看幾天,之後就可以開始在林向東面前照着書上的畫臨摹了。
起先當然是得故意畫的比較一般,才像個新手嘛,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漸漸地上手了。
其實在這個版本的理由裡自己還是個在繪畫上天賦異禀的人,畢竟照着連環畫學就能學的像模像樣的,細究下去邏輯上也不是那麼完美的。
但一來沈彥之前最喜歡畫的就是一些線條簡單,但情節比較有意思的小條漫,在一些外行人眼裡就是不需要怎麼學就能畫的東西
在她的印象裡,林向東在美術領域就是一張白紙,再加上自己是在他面前一點一點進步的,想糊弄過去成功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就這樣,兩個人都覺得這次出門真是有好多意想不到的收獲,一個收獲了媳婦的關心,一個重拾了曾經的愛好,他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快五點鐘了,将買回來的東西收拾歸置好了之後,沈彥就準備出門去把周嫂子要的布料給她送去,再跟林琳說一聲書沒有買到的事情。
林向東本來正要把買來的新衣服過一下水的,見沈彥要出門,想了想還是叫住她要和她一起去。
“等下送完東西就直接去食堂吃飯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見沈彥點點頭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轉身回廚房拿上飯盒,夫妻倆一起往外走去。
到了楊團長家,就見楊團長正領着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屋裡裡傳來噼裡啪啦菜下鍋的聲音,應該是周嫂子在做晚飯。
他們倆和楊團長打了聲招呼後,就把布料遞給他,沈彥跟他解釋了一下自己今天去市裡,這是幫周嫂子給孩子們買的布料。
楊團長聽了連聲道謝,還要讓他們進屋來坐坐,一起吃個晚飯,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扯開嗓子叫周嫂子了。
林向東連忙拉住他,隻說他們還得去一趟許陽家裡,楊團長這才作罷,也沒多客氣,隻說下回讓他倆來家裡吃飯,就當感謝了。
沈彥見一旁的兩個孩子都眼巴巴地盯着楊團長手裡的布,笑着跟他們說,
“等你媽給你們做了新衣服,可要穿來給姨看看啊。”
“嗯!”兩個孩子點頭如搗蒜。
東西送到了兩人也沒多做停留,又往許陽家走去。
到了林琳家,正好碰見打飯回來的許陽。
沈彥知道林琳平時是個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宅女,在做飯一事上也沒什麼興趣和天賦,看樣子今晚應該是沒做飯,才讓許陽打飯回來。
許陽依然是那個熱情的性子,連聲讓兩人進屋去,沈彥還是推辭了一番,隻站在院門口跟林琳說了幾句話,告訴她她要的書市裡沒有,店員說可能得到省城才能買得到。
林琳也說這兩本書确實不好買,自己再想法子托人去省城看看就是了。
幾個人又随意聊了幾句,兩人就告辭了。
吃過飯後回到家,林向東很自覺地把吃飯前沒洗成的新衣服放進盆裡拿到抽水井旁洗去了,沈彥則把今天新買的書拿出來看了起來。
晚上睡覺前她還試了一下新買的雪花膏,果然比之前用的效果好多了,不僅輕薄适合現在的天氣,還有股淡淡的清香,是沈彥喜歡的調調。
跟往常一樣在媳婦後面洗漱完回房的林向東,在坐上床的那一瞬間,鼻尖就嗅到了一股之前從來沒聞過的香味。
這讓他準備睡下的動作遲疑了一瞬,方才如往常一般躺下來,蓋好被子。
其實吧,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了,作為一個從心理到身體都十分健康的青年,林向東也不是沒有過這樣那樣的想法的。
尤其是兩人漸漸熟悉起來之後,沈彥睡着後就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天氣暖和後沈彥把原先那床厚被子換成了薄被子,還準備了兩床,兩人一人一床,本該更加井水不犯河水才是。
結果她在林向東面前越來越放松,越來越自在,以至于睡覺不老實的毛病再次冒了頭。
林向東已經記不太清第一次是什麼情況了,好像是沈彥半夜翻身把手搭在了自己身上?
多年軍營生活,使林向東即使是在家睡覺依然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心,所以沈彥的手一搭上來他就醒了。
發現是媳婦的手不小心越界了,人也沒醒,他便小心翼翼地挪開了身子,還把沈彥的手放回了她的被子裡。
第二天醒來,他也沒和沈彥提起這回事。
這要怎麼說呢?說你昨天晚上睡覺把手搭在我身上了?那也太奇怪了,不僅顯得自己多小氣似的,還透着一股子生疏。
誰曾想,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過了沒兩天晚上,他再次被沈彥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腿壓醒了。
林向東又一次默不作聲地把她的小腿挪了回去,自己則往床的另一邊靠了靠。
結果他的退讓并沒有換來沈彥的消停,她開始變本加厲地在床上“侵占”林向東的空間。
最嚴重的一次,沈彥整個人都鑽進林向東的被子裡,把他擠得都快從床上掉下去了,還沒被子蓋!
而沈彥本人卻對此毫不知情。
因為林向東每天早上都起的比她早,已經習慣了的沈彥很快就不會再在他起床時醒過來,更不會知道林向東起床時還需要把自己扒拉在他身上的手呀腳呀的給挪開。
是的,雖然她早上醒來時十有八九是不在自己該睡的位置上的,但沈彥對此找到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林向東早起走了以後,自己的身體發現另一邊有大把大把的空位,當然會往那邊靠了啊,就跟那植物的根會朝着水源充足的方向長是一個道理嘛。
再說了,要是自己是在林向東走之前睡到他的位置上,那林向東肯定會告訴她,讓她注意的呀。
非常自信的沈彥同學這麼想着。
非常難受的林向東同志感覺自己要憋不住了。
作為一個正值身體素質巅峰時期的正常男人,和與自己的感情漸入佳境的媳婦躺在同一張床上,怎麼可能沒點反應呢?
但是林向東是個在某些方面正直到有些古闆的人,既然兩人之前已經約定好要從頭開始慢慢來,那他就不可能在沒有征得沈彥同意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
甚至正直的林副團長在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媳婦有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反應時,還在心裡唾棄了一番自己。
但是随着沈彥次數越來越多的“越界”,林向東已經從一開始的緊張懊惱,漸漸變得麻木了。
又是一天早晨醒來,他發現沈彥的半邊身子都靠在自己的胳膊上,那過于柔軟的觸感使他身體的某些不該醒來的部位随着他的意識一起醒了。
林向東把能動的那邊胳膊搭在了眼睛上,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了出去,終于十分無奈地認命了。
他在床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心裡默念着團裡還沒解決的事,一邊分散注意力,一邊等自己的身體平複下來。
好在他的自制力還沒有完全下線,再加上這麼些天來也慢慢習慣了,過了幾分鐘後終于恢複正常。
他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用了點巧勁,把自己的胳膊從壓力中解放出來,然後下床,洗漱,鍛煉,開始自己一天的忙碌。
而這一切,正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沈彥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