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是的,他的身體估計得休養兩天。”姜洺背着手暗戳戳說一句,“哎呀,這樣的話你還得打抑制劑,真擔心又引起信息素紊亂呢。”
司徒璟挑眉,“我也在想,要不要讓姜醫生留在這裡觀察一陣。”
姜洺當然想回家了,眼看着都快天黑了,家裡還有狗兒子沒喂呢,“我先走了,司徒先生有事再找我。”
剛走到門口,姜洺折返說:“他剛才醒的時候不太想見你。”
就算S級alpha的易感期過于猛烈,對待安撫自己的伴侶總要留一點溫情。
司徒璟有信息素異常綜合症,但也不是那種一點都克制不了自己的人,除非他縱容自己的暴虐。
至于為什麼,姜洺不知道也不敢問,但是他得提醒一下,這樣做不好。
司徒璟揭開筆蓋,正準備在文件上簽字,不耐煩地停下說:“姜醫生幹脆别走了,我讓管家給你準備一間客房。”
“不了,拜拜!”
姜洺關上門,下樓拿上自己的包,像一匹脫缰野馬跑出了殘影。
*
卧室裡,栢玉去衛生間忍痛擦藥,塗上藥以後感覺冰冰涼涼的。
也許早上比現在腫得更厲害,司徒璟真的願意給自己擦藥嗎?
雖然兩人已經這樣那樣很多次了,但一想到自己最隐私的部位被他看到,栢玉還是覺得羞恥。
他是beta,退化縮小的生殖腔并不适合生育,而另一個地方也很難容納司徒璟的超大尺寸,特别是沒有做擴張的時候。
栢玉洗完手從衛生間出來,想起那個被嫌棄的開線黑色帆布包,裡面還有他的證件和其他重要的東西,但是到處找都沒找到,“不會把我的東西也扔了吧?”
原木色小矮桌上倒是放了個黑色真皮托特包,裡面鼓鼓的。
司徒璟應該不會挎這種包,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包放在這裡,是姜醫生的嗎?
這時保姆上樓敲門問:“先生準備在哪裡用餐?晚餐準備的南瓜粥,山藥排骨湯,鮮榨果汁。”
栢玉說:“樓下餐廳。”
“好的。”
“對了,姜洺醫生還在這裡嗎?”
“姜醫生走了,先生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栢玉指向小矮桌上的黑托特包,“這是他的包嗎?”
保姆剛才隻是在門口簡單詢問,沒看卧室的光景,這時得到允許才往裡面看,“姜醫生的包放在樓下的,他已經帶走了。至于桌上那個包,也許是大少爺給你的。”
栢玉重新走回小矮桌前,拉開托特包的拉鍊,裡面放着他的證件,鑰匙,手機,一次性雨衣,手電筒等等,緊張的心情才緩和下來了。
保姆站在門口詢問:“是給您的嗎?”
栢玉摸着柔軟皮革,點了點頭,“是。”
這包看着就很貴,背不太出去,在出租屋那片的老破小區容易被偷。當通勤包,每次來司徒璟這裡的時候背比較合适。
吃完晚飯,栢玉回到卧室,坐在沙發上看看自己手機上的消息,發現何樂樂的頭像沒有消失。
司徒璟的全黑頭像置頂了。
“……”
栢玉忽然想起他給司徒璟的電話備注不太正常,不會也被發現了吧?
翻開電話簿,司徒璟的備注居然沒變,還是“有病”。
“所以,他也覺得這個稱呼比較符合他,還是沒看到?”
栢玉想了一下要不要改備注,最後還是沒改。
栢莉從昨晚到今天早晨給栢玉打了六通未接來電,還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栢莉:[哥,我到了。醫院病房裡還給我準備了這麼多玩偶?!]
栢莉:[圖片]
栢莉:[護士姐姐長得很好看,很溫柔。]
栢莉:[這裡的天氣也很好!因為臨近一所醫科大學,還有不少帥哥!]
栢莉:[哥,你睡了嗎?為什麼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栢玉回複道:[嗯,剛看到了。]
栢玉查了一下S國的時差,那邊正是淩晨三點,栢莉應該睡了,看不到消息。
夜裡,司徒璟回到卧室,栢玉睡眠淺感覺到了男人上床的動靜,脊背不由得輕顫。
今晚還要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