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快…樂。
林雙笑容一頓。
原本濕熱的空氣瞬間凝固,風吹霧散,裸露在空氣中的臉頰被刺的生冷,林雙不敢置信地看向她,黑葡萄似的眼眸睜大,生理性淚水盈眶欲落。
戴着幕籬的女子離她還有十幾米遠,腳步一點,具象化的霜花從地面蔓延至池邊,好在池子周圍的冰霜在地底火晶脈礦的炙烤下迅速融化,林雙便安然待在溫泉池裡,腦中開始極速運轉。
難道魚瀾師伯沒有完全封印她的寒氣嗎?
僅僅是金丹中期的寒氣不可能引得元嬰期老祖調制的環境溫度變化,而且她能感受到這股力量遠比之前要弱小,運轉時還隐隐出現了阻塞其爆發的術咒。
師伯一定為其施加過封印。
那究竟是為什麼?
林雙突然想到荊忍冬每年都會在天鬥閣小住幾日,嘴角一撇,所以說這個療程還分幾次的是嗎?
她原本寫出來隻是想給女主制造一個交朋友的機會,沒想到現在……可惡的天道!
“你做什麼!”林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以為荊忍冬是不會攻擊她的,就算她攻擊了她,她不是也抵擋下來了嗎?她又沒怎麼着她,至于下手嗎?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順風順水的林雙,第一次體會到有人這麼不給她面子。
林雙一邊忌憚她的力量,一邊又羞又惱。
荊忍冬的寒氣被阻隔,淡然道:“我覺得你應該冷靜一下,我并非偷看你。”
林雙:“世上哪個流氓不是這麼狡辯的,你還對我動手,我可不會信你!”
荊忍冬皺眉:“那算不上動手,我無意傷你。你我皆是女子,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你大可放心。”
林雙眉毛一揚:“女子?女子怎麼了,女子就能仗着性别優勢偷看别人嗎,看你遮着臉鬼鬼祟祟,想來底下一定面目醜陋!難怪呢,我算知道了,你定是觊觎我的美貌,想要毀掉它,無恥小人!”
荊忍冬也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想,一時說不出話來:“……”
“哼,被我說中了吧,你這個無恥之徒!”
林雙怒目圓瞪,剛想再發動攻擊,卻被趕來的魚瀾閣主及時止住,她行至荊忍冬身邊,讓林雙一驚。
“住手!”
一看到長輩來了,原本“戰栗”的林雙終于找到了可以為她撐腰的對象,整個人又變得嚣張起來。
林雙打不過就告狀,委屈極了,“師伯,您快将這登徒子制服,弟子險些就清白不保了!”
荊忍冬:“我沒有。”
林雙瞪她,“我說你有你就有!”
“你不要無理取鬧。”
“哈?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魚瀾閣主見兩人又争吵起來,按了按眉心,道:“少宮主,請你見諒,這孩子平日裡很乖巧的,大概是突然見到陌生人害怕了。還有你,雙兒,不可無理。”
“師伯……”
林雙還在溫泉池裡,她往後靠了靠,水波蕩漾,長發如藻荇交橫,散落瑩白肩頭,一張小臉微微泛紅,被小白或者荊忍冬看到身體和被長輩看到還是有區别的。
即便魚瀾閣主的外在形象不過雙十年華,她也還是别扭的不行。
林雙将軀體沉入水裡,隻留下那張粉白如桃花盛開的面孔現于人前,霭霭霧氣熏的她淚眼朦胧,十分惹人憐愛。
魚瀾閣主被她哭的心頭發軟,沒了之前的嚴厲,也不好看師侄沐浴,遂轉過臉安撫她道:“雙兒,這都是誤會。這位是春風化雨宮的少宮主荊忍冬,不是你口中的登徒浪子。”
“春風化雨宮的少宮主?少宮主就了不起嗎,我還是天谕島的少島主呢。”林雙暗自逼逼,然後繼續無理取鬧,“我不管,師伯,您幫我把她趕走!”
和她說不通後,魚瀾閣主自動過濾她的話,直接道:“雙兒,你身體可有什麼不适,這件事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不可有絲毫隐瞞。”
魚瀾閣主要做事的時候,是聽不進其他人說話的,林雙假哭一停,無辜道:“師伯,弟子沒有事啊。”
魚瀾閣主:“你确定嗎?你之前有沒有和少宮主接觸過?”
林雙轉了轉眼珠:“弟子都不認識她,怎麼可能和她接觸?”
這和荊忍冬的懷疑相差很大。
但不直接接觸,也有可能間接接觸,不然幾年前春風化雨宮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一人傳十人,寒冰肆虐,百裡無春。若不是宮主及時将少宮主困住,并讓她封印,那将會是一場災難。
這也讓荊忍冬對被她體質所傷之人充滿愧疚。
魚瀾閣主聽她聲音,并無半分勉強之意,剛剛一撇也是面色紅潤有光澤,和寒氣入體之人的症狀并不相同,而且少宮主的懷疑也隻是懷疑,思及此,便松了一口氣。
林雙無事就好,她也好向曹齡師妹交代。
唔,她好像還忘了什麼來着?
這時,荊忍冬卻道:“請等一下,我可否用陰氣查看一下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