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忍冬進去後,先是恭敬地向師尊行禮,得到她許可,這才擡起頭,然後發現了她師尊的床上躺着一個人。
荊忍冬一愣,她竟不知師尊何時有了道侶。
紅衣女子完全不知徒弟心中所想,她起身讓開位子,床上的人才露出了真面目,“她就是你信中說的雙兒吧,我碰巧遇見就帶她回來了。”
原來是雙兒。
荊忍冬不知怎的長籲一口氣,快步上前,瞥了一眼面容甯靜的林雙,知她無事便道:“多謝師尊救了雙兒。”
“她用你來謝我?”女子一笑,“你這麼關心她,看來你出去這趟還交了一個朋友?”
“是,她是弟子第一個朋友。”
“朋友啊,我們忍冬也有同輩朋友了。如果這麼喜歡她,以後就要好好相處,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就讓讓她,但也不能過度謙讓,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我知道你的性格,若是你吃虧了還捧着對方可叫别人看不起。”
被長輩這麼直白的關心,荊忍冬後知後覺有些羞澀,“師尊說的是,弟子記住了。”
打趣完小徒弟,紅衣女子才正經道:“看你周身靈氣内斂,你的寒氣控制的是越發自如了,等你修煉至元嬰,你就可以徹底脫離封印,将冰陰兩氣化為己用,真正掌控你的全部力量,定要切記,之後的每日修煉不可懈怠。”
荊忍冬點頭稱是。
紅衣女子似是不經意的又道:“倒是這孩子,她身上可出了什麼事?雖說是實打實的金丹修為,體質卻如此薄弱,魚瀾怎麼會放心她跟你回來,還有她的師尊呢,不管她嗎?”
師尊問話,荊忍冬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便道:“弟子隻聽過魚閣主寥寥幾言,并不十分了解。”
“無礙,你說便是。”
荊忍冬便将魚瀾閣主告知她的那些事一股腦轉述給師尊,紅衣女子聽後若有所思。
沒想到還有這等隐秘。
林雙身份特殊,魚瀾根本不會輕易透露半點消息,這三年裡對外關于她的消息也隻是努力修煉。忍冬能知道其中一些關竅,看來是因為那份和天鬥閣的契約,但還有太多的疑點沒有解決。
比如以林雙的資質,三年成就金丹,體質虛弱無比,實在奇怪。
若忍冬所言不假。
“照你這麼說,她是偷溜出來的?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是的,但師尊,雙兒她不是故意的,是弟子邀請她,她出于情義才答應前來,此事完全是弟子的錯。”
“你的錯?照我說,她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紅衣女子見徒弟垂下頭不知所措的樣子,歎口氣,又道:“罷了,諸元與你們同路至今也不傳遞個消息回去,就說明魚瀾是知情的,這樣就好辦了。既然她人已經來了,你想留她做客便随你吧,但不能讓她影響到你的修行。我會時刻關注她的安危,這件事你就不用費心了。”
“最重要的是,今日你說的話不要再告知其他人,知道了嗎?”
聞言,荊忍冬感覺她話中有話,卻想不出哪裡不對勁,一貫的聽從讓她不假思索,“師尊的話弟子謹記于心。”
紅衣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孩子。”
“不過按照魚瀾的說法,她昏睡了三年,換而言之,現在的心智還停留在十二歲?”
荊忍冬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是。”
紅衣女子看向自家徒弟的眼神瞬間變了,她和一個這麼小的小姑娘成了朋友。
忍冬的心智不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