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對自己颠倒黑白的實力突然有了自信,這樣的她或者說原主,的确可能會幹出嘲諷小白的事來。
荊忍冬垂下眉眼,“雙兒……”
“雙兒妹妹,這事不能完全怪少宮主,是我技不如人,錯也該由我來承擔。”顧溪風替她解圍道。
早防着這個傻哥哥。
林雙還帶着在島上時不如意的氣,冷冷道:“哥哥說的什麼話,做妹妹的見到你有難,不去幫忙難道幹坐着看嗎?難不成哥哥認為我是冷心冷情之人?”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顧溪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進退兩難,他不是會說話的人,因此俊臉都憋紅了也沒想出怎麼回答。
“夠了!”
當事人不生氣,圍觀的人卻看不下去了。
荊南枝将人從徒弟懷裡拎出來,林雙一時還軟的站不起來,見狀,荊南枝不耐地将其打橫抱起。
林雙眼前一花,雙手不自覺的就摟住了面前人的脖子,驚慌失措,“你,你幹什麼?”
這幅場景莫名有點眼熟。
荊南枝:“閉嘴。”
憑什麼啊!
林雙瞪着眼想反駁,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封住了,她反應過來,是禁言咒!
林雙掙紮起來,這人怎麼敢!
荊南枝就敢,她颠了一下林雙,怕掉下去摔個半死,林雙隻能抱緊她的脖頸,壞心眼的想着她能弄出勒痕,誰知道她不僅沒如願,反倒把自己嬌嫩的皮膚弄出些紅印來。
這不奇怪,金丹期怎麼可能會對出竅期大能造成皮肉上的傷害。
林雙不知道,反正她這次是真的氣哭了。
見她安靜下來,荊南枝才對荊忍冬和顔悅色道。
“忍冬,你别将她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心智隻有十二歲的小丫頭能說出什麼好話,這錯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結果,哪裡需要你來為她擔錯。打擾别人的對戰,身陷囹圄,本就是她活該。”
“你受了傷,回去好好休息,為師之後再去看你。”
她又轉向林雙,語氣卻不像對待忍冬那般友好,“我竟不知,原來你都是這樣欺負我徒弟的啊。小姑娘,搞清楚,這裡是春風化雨宮。”
荊南枝的火氣蹭蹭蹭往上漲,渾身金屬的氣息在這一刻竟讓林雙感到了燙的滋味。
連她說自己隻有十二歲的智商都忘了反抗。
“脾氣這麼大,定是被人寵壞了,既然父母師長不教育,那就換我來替他們教導一番。”
林雙警鈴作響,發覺她好像真的生氣了。
“師尊!”荊忍冬叫了一聲,但是師尊沒理她,她隻能追着離開。
于是,空地上除了琴心、諸元和顧溪風,隻留下滿地的殘骸。
顧溪風倒是也想跟着去,隻是想到琴心,看她欲言又止。
琴心知道他想說什麼,“先去看林雙吧,宮主性子太急了,你的事再說也不遲。”
顧溪風點頭。
諸元合上扇子搖了搖頭,這都什麼事啊。
荊南枝大步流星抱着她往寝殿走,中途遇上了本該守在門口的兩位弟子。
其中一位提着鳥籠,行色匆匆,見到她忙行禮問安,再看到她懷裡的人後,臉色更是發白。
“你們急匆匆要去哪?哦,還提着小朋友的靈寵?”荊南枝看到那個籠子後,倒是停了下來。
小朋友,惡心!
林雙耳朵動了動,先唾棄了一下荊南枝,接着聽到靈寵這兩個字,她将目光投向那兩位弟子,神色浮動,眼淚滾落。
她希望她們能懂她的意思!
美人無聲落淚,看着可憐又可愛。
“回宮主,林道友想去見您,弟子便為她引路,隻是到了目的地,林道友才發現忘了帶靈寵,弟子便折返回去拿,現在是去練武場的路上。”弟子道。
另一名弟子看了一眼她抱住林雙的手,低頭應和。
“是嗎?”荊南枝看向懷中的少女。
林雙咬着唇無視她。
“嗚嗚!”籠子裡小鳳凰見到主人默默垂淚,綠豆眼都睜大了。
主人,是不是在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