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雙這麼安排,隻是覺得身邊都是不會傷害她的人,一個師尊一個未婚妻,對面是最好的師伯。
既然荊南枝給了她們之間關系一個定義,林雙就坦然接受了這個設定,甚至比起之前她面對荊南枝要自然多了。
這種巨大的轉變很大概率和常人說的安全感有關,雖然林雙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現在的确是處在這樣的情況。
魚瀾閣主道:“雙兒,今日來的目的我也不瞞你了,即日起還有三日,問仙大會就要召開。你之前吸收靈寶的力量過多導緻昏迷,師伯恐你趕不及,就讓文星和諸元師弟帶着無束那孩子先過去了,至于阿離想要等你一起走便留到現在。”
“時間這麼緊迫?”
“嗯。”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不。”魚瀾閣主這次是真的慎重勸她:“雙兒,師伯建議你這次不要參賽,原因我想你也有數。”
“那她就可以去嗎?”
“什麼?”
林雙把矛頭指向小白,“她明明比我弱,她能去我為何不能去?”
魚瀾閣主看了一眼小白,這位師侄總是怯怯的模樣,與她并不親近,說實話,她并不是很了解她,但是她可以信任文星師弟。
“這不一樣,雙兒,你根基薄弱……”
“我一定要去,師尊您說說呀。”林雙一邊搖了搖師尊的手臂,一邊無理取鬧,“師伯,您不要總是把我想成易碎的玻璃,我對自己有把握。”
曹齡被徒弟晃得心頭一軟,也跟師姐無理取鬧,“師姐,你就同意小雙去吧,我會拼上性命保護她的。”
魚瀾閣主能說什麼,她隻能私下裡給荊南枝傳音。
看了她們之間的相處,荊南枝也大緻了解在林雙的問題上魚瀾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魚瀾把難題推給了她,可她也不想做這個大惡人。
何況她與林雙是未婚道侶的關系,隻要沒人想同時惹上三個勢力的圍攻,她想林雙應該是安全的。
“你已經是元嬰中期?”荊南枝從剛開始就在看她,當然沒錯過她周身的氣息浮動。
“嗯。”
“那就好辦了,魚瀾是按照你之前的修為報上去的,你隐藏好自己的實力,到時候有了突發情況也好對付,若是别人借此發難,你大可用比賽途中突破來做托詞。”
“不過魔修一向陰毒,你的身軀骨幹,頭腦魂魄都需要一套防禦法寶,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你準備好。”
“這樣如何?”
魚瀾閣主沒有說話,她這次是鐵定了心腸。
“這個主意不錯。”曹齡卻是難得附和她,她希望徒弟成才,修煉之路實戰經驗必不可少。
林雙也很贊同,她對上女人妩媚的鳳眼,挑了挑眉。
荊南枝呼吸一滞,青澀的女孩在她看來太過幼小,隻有對美色的欣賞之意,可年華正好的女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見兩人眉來眼去,陸沉醉不好意思的插了一嘴:“恐怕不能如師妹所願。”
“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雙柳眉倒豎,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無法不讓她怒氣值上升,隻她狀似生氣的模樣讓小白心裡一跳,轉而看向陸沉醉,眸色暗沉。
“島主有令,少島主若是想要參加此次比試,必須以天谕島之名參賽。此次預言關乎少島主之性命,千斤之重,希望天鬥閣給予通融,還望兩位閣主海涵。”
這話一出,魚瀾閣主的臉色都變了一瞬,更别提曹齡了。
“小雙如何會有性命之憂?”曹齡忽略掉她說的第一句話,直接點出問題所在。
“的确,阿沅預言之術向來不會出錯,可有什麼預示,讓我們提前提防?”荊南枝想的大差不差,好友預言之術極強,但她也深知血脈至親的預言通常模糊的不行。
陸沉醉搖了搖頭,“島主隻說讓師妹以少島主的身份參賽,可保性命無虞。”
一直格格不入的小白聽聞,拳頭驟然攥緊,腦海中的一幕幕沖擊而來幾乎讓她窒息。
難道又要重複上輩子的命運了嗎?
“師伯,您就讓我去吧。”就像是事先排練好一樣,林雙面容上的怒意早已消失的無隐無蹤,“我娘親說的一定沒有錯,您不信我,也要信我娘親才是。”
陸沉醉也道:“島主是絕對不會害少島主的。”
“師姐…?”
正如林雙知道師伯會同意那樣,曹齡更是心知肚明自家師姐謹慎穩重的性格。
隻要不危及性命,不涉及到天鬥閣。
魚瀾閣主揉了下眉心,擺擺手道:“罷了,你想去就去吧。”
林雙勾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