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視線之中,吳勇闆着臉,實則有些羞道:“我會做,師娘教過我做飯。”
鋼鐵直男原來人妻力拉滿!!!衆人又是一驚,誰能知道不苟言笑,古闆老成的天罡弟子,居然能冒出個這麼人妻力拉滿的大師兄出來!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于是五人就此散開,各自準備菜肴去!
饒山另外一處山梯上,一名少年在雨中滾落數幾十階台階,狠狠摔進污泥之中。
“哈哈師弟,你這麼一個不小心,自個摔下去了?”
滄海弟子嬉笑站在台上,滿臉都是不屑。
少年狼狽起身,一絲紅在水中緩緩蕩漾開來,他本就受了傷,被這群人折磨斷了一隻手,是不是不小心的,這還看不出來?媽的!少年心中怒罵道這群畜生!
幹脆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好了——少年内心越發陰暗,這群畜生死了都算造福了人間,不如就這樣,一刀殺了他們!!
雨,還在下,可少年卻再也感覺不到了那冰冷大雨,他擡頭,墨色眸子裡倒映着的,是一位何時何處,都不染世間哪怕一點污泥的女子。
“子衿仙君!”
看清雨中之人,衆人一哄而散,驚慌逃離。
青色油紙傘下,子衿仙君沒有伸手,也沒有出言安慰,隻是用那雙獨一無二地金色眸子,淡然對少年道:“你不會再看見他們了。”
因為他們不可能會再是滄海的弟子。
少年眨了眨眼,自個兒站了起來,默默跟在子衿仙君身旁,被其一路送回了休息院,随後她便又在雨幕中離開,隻為少年剩下一抹清香。
雨仍舊在下,多日的大降雨使得山洪爆發,上遊決堤,濤濤洪水如一條兇猛水龍,席卷而來,位于江邊的顔可馨第一個發覺這濤濤洪水正往下遊平原沖去,那裡是饒山百姓居住之地。
危機關頭,顔可馨想也沒想,挺身而出!!以魔力操控腳下河流,升起一堵水牆,将這第一波急流攔下。
铛——铛——铛——
古老鐘聲在山中響起,饒山修士此刻也已經察覺到了這突發的山洪,敲鐘警示,田野間還在辛勤勞作的百姓一聽聞這鐘聲,頓時大驚失色,連農具也扔下,飛速跑回家中道:“不好啦!山洪來了!快跑!!往山上跑!!”
“怎麼了,怎麼了?”
仙門子弟聽聞鐘聲,一時也躁動起來,紛紛擡頭左右張望,不知這到底發生了何時。
還是位于南方的滄海弟子對着有經驗,立刻整裝待發,下山救人道:“快!救人!山洪爆發了!!”
“啊?山洪?”
“笨!就是發大水,上遊決堤了!!快他媽救人!”
來不及解釋,雖然仙門弟子都還年幼,但他們也深知一個道理,修仙者,為國為民,講的就是一個除魔衛道,守護天下蒼生!
如今大大小小仙門齊聚饒山!說得不好聽一點,這山洪要是死哪怕一個人,整個仙界的臉都要讓他們丢盡了!
山腳下,顔可馨雖擋下了這來勢洶洶的第一波,可這大水可不會隻走這一個方向,她确實擋住了主河流上的沖擊沒錯,可饒山還有一道支流,所幸正是支流,這水量才不至于一次性就給下遊全淹了,而是頃刻間已經到了一個成年男子的膝蓋處。
一名黑白校服男子從天而落,五指拍地!一堵厚厚石牆憑空在地上升起,為其架築起第二道防線。
“别管那些牛羊了!保命要緊!”
仙門弟子陸續下來,幫忙撤離。
一看這些百姓逃命都還當上那些雞鴨牛羊,頓時他們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叫其逃命要緊,莫要管這些身為之物。
但沒用,百姓依舊推搡着牛群,說什麼也要帶着一起走,這很正常,沒什麼不正常的,人生在世最痛苦的,莫過于人在,錢沒了,這不是單純的畜生,這可能是一家未來幾年的口糧。
“小魔女!你一個人攔不住這第二波的!”
夾雜亂石泥流,眼前的水不再清澈!而是張開了血色大口,勢要将所有人都吞沒進去。
如今這上遊河堤陸續決堤,誰他媽知道還有幾波?據文獻記載,光已知的大河堤就有五六個,這要是全決堤了,何止是一個饒山?饒山下邊的長江平原全得遭殃了!!
岸邊,孫心怡急得滿頭大汗,她們顔家一個一個地,怎麼都這麼固執地很!!
眼看泥流将至,顔可馨還是一臉不走的堅決樣子,雨柔狠下心來,竟也沖了上去,道:“一起。”
“好!”
顔可馨回道:“一起!”
卧槽!孫心怡大罵一句,罵罵咧咧也飛了過來,無語又無奈道:“我他媽真是服了你們倆祖宗了!”
“害,沒辦法,這才叫有擔當!”
鄭宏宇攜帶劉玄加入這第一前線,爆發全身真氣道:“巾帼不讓須眉!身為男兒,那就更不得做那些貪生怕死之人!”
“讓我們一起!與這天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