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買一些又不行,有保質期。
過期産品不宜使用,他都懷疑那天貼了隔斷貼進酒吧還是沒效果,是過期了。
“頭一回讨厭礦星居然是因為運費。”
沈初嘟囔。
李銘琛給建議,“找老趙要吧,他有很多。”
“omega與alpha的抑制劑不能混用。”
沈初鄙視,有點常識好不好!Beta先生。
有常識的beta先生也是鄙視:“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AO的抑制劑,我還是懂分辨的。”
“那好,你幫我去拿幾個。”
經過昨晚,沈初短時間内不想去趙時笙的實驗室。
發現上當的李銘琛跳腳:“你自己去。”
“也不知道昨晚是誰婆口苦心地勸:你要是不想自己開口,跟我說,我去跟老趙說。”
李銘琛:“!”
你當時不是醉了嗎?
能聽到?
沈初不答。
“結合下當時的語境,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管,我讀書少,高等級學曆考試都沒參加過,理解不了語境。”
李銘琛:“……”
·
傍晚下班到家的時候,林墨已經回家,正在碼放剛領回家的營養劑。
沈初今早出門前特意把身份芯片給了林墨,讓他幫領,少在黑市逗留,不安全。
林墨聽進去了。
沈初注意到他褲袋裡漏出的一角工牌,底色是綠白相間,星際驿站的标志。
工作也順利送出去了。
就開心地往樓下去。
将從趙時笙那兒拿來的抑制劑放在林墨的枕頭旁。
上樓的時候看見林墨拿着剪刀往衛生間去了,忙攔下他:“我來。”
搬出理發儀,還偷偷給自己貼了張隔斷貼。
這是趙時笙給的,跟抑制劑一起,新的,效果肯定不一樣!
家用理發儀外形跟一般理發店的差不多,區别是理發店的是懸挂式,家用的是擱在肩上,用一個架子固定。
架子後側有一條固定杆,正好對着後頸下。
Beta用沒什麼關系,alpha和omega用需要把腺體保護起來。
沈初折好保護墊,對林墨說:“後頸上的頭發撩一撩。”
林墨頓,沒有動手。
沈初也頓了頓。
糟糕,不當omega好久了,忘記直接要求alpha把後頸亮出來是一種很過分的行為。
約等于扒幹淨對方的衣服!
李銘琛早上剛數落過他不會當爹,他還據理力争。
看,這就犯了!
趕緊地解釋:“我、我沒有别的意思……”
他遞過去腺體保護墊,又背過身去,結結巴巴地把原因解釋了一番。
“我不是故意的!”
林墨舒了口氣。
他并不是在為沈初自認為的無理舉動生氣。
而是他的腺體上有昨晚注射過抑制劑的痕迹。
醉酒的沈初和平時很不一樣,尤其是終于剪完劉海的那一刻。
他笑了,展顔笑。
林墨見過頹廢的沈初,生氣的沈初,虛弱的沈初;
因為自己處事不當而愧疚的沈初,因為他終于答應留下而偷偷開心的沈初。
唯獨沒有見過展顔而笑的沈初。
沈初并不開心,不隻是因為失戀。
林墨總有一種錯覺,失戀是沈初身上最微不足道的創傷。
但畢竟相處太短,錯覺隻能是錯覺,林墨找不到原因。
眼前的笑容令他覺得倍感珍貴。
沈初的笑很有感染力。
會讓你覺得世界忽然就美好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跟着笑。
林墨揚起嘴角。
“嗯?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醉鬼托着林墨的臉。
你更好看!林墨心說。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不要總是遮着。”醉鬼又說。
所以這就是你喝醉了還要給我剪劉海的原因?
沈初不回答,小雞嘬米一般點着頭。
某一個瞬間,一頭栽下來。
林墨接住了他。
甜膩膩的味道裡藏着他聞見過的,春風拂面,和煦融融的氣息,連甜膩都仿佛化為了随風的花香。
林墨側頭。
沈初靠在他肩窩裡,濃密的睫毛乖巧地垂着,嘴嘟囔着:“困。”
“我帶你睡覺去。”
醉鬼沒那麼聽話。
林墨哄。
沈初蹭着林墨搖頭。
亮紫色發膠讓頭發變硬,一小撮滑到了林墨的後勁,發尾劃過。
那裡有腺體!
“别動!”林墨的聲音有些緊。
醉鬼隻聽話了三秒。
林墨推開沈初,掌心搭在沈初的肩頸處,手指正好搭在後頸上。
沈初有明顯的一愣,覺得哪兒不對勁,但沒有思考能力。
林墨的掌心溫暖,自從受傷後,他的後頸經常痛,今天喝了酒更是,一絲絲的抽痛着。
溫暖讓他感覺舒服。
不想挪開,還想蹭蹭!
林墨的掌心頓時像觸電一般,想挪開手,又怕沈初栽倒。
猶豫間,電流順着掌心遊走。
手臂,麻了!
肩有些僵硬。
彙聚到後頸,開始發熱,有腫脹感。
屋子裡彌漫起風沙亂舞的氣味,是他的信息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