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沈諾然,影遇其實更讨厭林郁,不論是換了芯子的還是沒換芯子的,據他觀察,奪舍者比林郁本人的占有欲更強,做事手段更下作。
但他對沈諾然也沒什麼好感,一個異世界的人,竟然妄想亵渎他的師尊,真該死。
“太好看了,怕你們看到自卑。”影遇漫不經心道。
沈諾然嘴角抽了抽:“……”
這麼不要臉的嗎?
“呵呵,道友真幽默。”
影遇沒興趣跟他們多聊,“不打擾你們師兄弟叙舊。”
他的目光落在“林郁”斜上方,稍微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挑釁地看了一眼後恢複如常。
“你們這位師兄狀态确實不好,意識已經不清醒了,建議給他找位藥師。”
玄靈宗的一位弟子上前,想要扯影遇的衣領,“你說誰腦子不好呢?”
在沈諾然來之前,他們都是圍着林郁轉的,現在對林郁還有不少好感,自然聽不得别人說一句,内涵也不行。
影遇站着那裡動也未動,一巴掌将那名弟子的手打開,“我隻是說他意識不清醒,是你在說他腦子不好,他一而再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不是狀态出問題,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張帆還欲上前,被沈諾然攔下,他不甘心地争論道:“跟你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了,你不要随意污蔑,你個連修為都看不到的人能有什麼好讓人惦記的。”
沈諾然拍着張帆的後背,給人順氣:“道友不是那個意思,剛剛好像确實是林師兄在找他說話,道友着急走。”
張帆看向“林郁”,他是個急性子,着急的時候對誰語氣都不好,“你真的主動找他說話了,說的什麼?”
“林郁”牢牢盯着沈諾然,牙關一咬,“他是影遇師兄,我想着他跟師尊有矛盾,想要勸他跟師尊認錯。”
“畢竟嚴格算來,他才是師尊的第一個弟子,即使他行為不端,不敬尊長,但那都是年少輕狂的事,沒必要抓着不放。”
“師門團結最重要,師尊太忙,他沒空管,作為他的徒弟,肯定要貼心些為他分憂解愁,師尊不想看到他走上歧途。”
這是他給沈諾然挖的坑,他看的出來沈諾然對徐離舒的占有欲不輕,聽到影遇是徐離舒的第一個弟子怎麼能不在意。
919那裡關于影遇的資料極少,還是他從原主的記憶裡找到的關于影遇零星的信息。
原主非常恨影遇,跟影遇之間有不小的矛盾,後面徐離舒身邊就隻剩下原主,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徐離舒并不像劇情裡說的那樣對影遇失望到不管不顧,明顯還是關心的,不然不會想着要去找影遇解釋。
可既然影遇已經成為外門弟子,那他絕對不會讓影遇再有機會靠近徐離舒。
在沈諾然聽到影遇的名字時,眼眸微暗,心生殺意。
在人前的沈諾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太陽,就像現在,心裡恨死影遇,但依舊能笑臉相對。
沈諾然疑惑道:“師尊還有别的徒弟嗎,可我從來都沒有聽師尊提起過,師尊平時最為寬厚,到底要犯多嚴重的錯誤才會從親傳弟子被貶為外門弟子?”
其餘幾個玄靈宗弟子神色奇怪,最愛黏着沈諾然的韋學武解釋道:“諾然,你來玄靈宗時日短,關于玄靈宗的很多事都不知道。”
“宗主當年身邊是有位徒弟的,并且很是看重這個徒弟,凡事都親自教,後來宗主帶回來林郁,又過了幾年,這位徒弟就不見了。”
“沒人知道具體原因,林師兄作為當事人之一,應該有些了解吧,不過肯定不會是這位道友,這位道友沒有靈根。”
張帆關切道:“林師兄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天一樓裡有藥師,我去問問杜管事能不能讓藥師來幫你看看。”
“林郁”:“……”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他就是影遇,他就是怕被我們認出來,要不然他幹嘛戴面具,我與師兄相處過不短的時日,對他還是熟悉的。”
沈諾然:“……”
又一次聽到影遇的名字,徐離舒在找這個人,柳文钊說是個外門弟子,系統告訴他是個炮灰。
可一個炮灰竟然讓徐離舒這麼惦記,他怎麼能不妒忌,哪怕是一個短命鬼。
他才不會讓這人回玄靈宗呢。
【系統你确定影遇就是個炮灰,後面沒什麼戲份了吧。】
【是的宿主。】
【那既然他不會在劇情裡出現了,他的結局天道不會管了,我這樣理解沒錯吧。】
【按理說是這樣,劇情裡不再出現的炮灰,天道不會再管,宿主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幫他一把,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在修仙界可不好過,與其在别人手裡慘死,不如我給他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