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徐離舒的事時沒有那麼冷靜,也就忽略了徐離舒為什麼要送胭脂給商欽。
“留着吧,”他有些頭疼的看着商欽臉上抹的兩大團,“但是不準把臉折騰的跟鬼一樣。”
商欽寶貝的把胭脂收好,嘀咕道:“你才跟鬼一樣,明明這麼好看。”
“你現在能很流利地說這麼長的句子了,”影遇驚訝道,“一個晚上進步這麼大。”
“那當然了,”商欽頗為自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影遇:“把臉洗了,我帶你出去。”
商欽不太願意,磨磨蹭蹭的不想去。
“我讓杜管事給你送來幾套紗裙給你選。”影遇抛出了殺手锏,沒辦法比起商欽穿女裝,總比把臉塗成這樣出去吓人強。
商欽歡歡喜喜的把臉給洗了,比了個手勢,“那我要兩套。”
影遇帶着商欽剛踏出房門,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不遠處幾個身穿玄靈宗校服的弟子眉飛色舞地在讨論着。
沈諾然坐在中間,四處張望着,好像在尋找什麼。
“昨晚的拍賣會你怎麼沒出席啊?”沈諾然揮手跟影遇打招呼,像熟人一般跑過來想要拽影遇的手臂。
“……”
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我想我昨天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影遇語氣不耐煩躲過沈諾然的手。
沈諾然笑着湊上前,像是完全看不到影遇的厭惡一般,熱情地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說話:“這裡的拍賣會真的好有趣,今晚你可一定要來,你不是要拍靈寶嗎?拍賣會就三天,你已經錯過一天了,可不能再浪費了。”
好似真的為他着想一樣。
影遇意味深長地看了沈諾然一眼,笃定道:“你很想我參加拍賣會。”
被直接點出自己的想法,沈諾然心下慌亂,連忙解釋道:“道友你昨日說要來拍靈寶,我是怕你錯過,來天一樓的這麼多人,難道還有人不是沖着拍賣會來的嗎?”
韋學武冷冷警告了影遇一眼,“諾然,有人不識好歹,你别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這麼蠢的人真的是玄靈宗的弟子嗎?
現在的玄靈宗可真的是什麼人都收了。
“你可真給玄靈宗長臉。”影遇笑了聲。
韋學武惱火,手中的長劍出鞘,“不準你侮我玄靈宗。”
“……”
兄台,說你腦子有問題,你還真上趕着證明自己的腦子不行啊。
“韋師兄,你在幹什麼啊,怎麼可以欺負人,”沈諾然跺腳,一臉着急,“道友,韋師兄脾氣有些急,沒有壞心,你隻要不招惹他就沒事。”
就這種蠢貨。
為什麼那麼多的玄靈宗弟子還那麼喜歡,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林郁”陰沉着一張臉出現,正好聽到沈諾然的話,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昨天他被這個蠢貨害的不輕。
見誰都喊師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小師弟了嗎?
“小師弟還真的會春秋筆法,明明是韋學武他先要動手,你怎麼能說影遇先招惹人呢,你這是真的攔人,還是想讓韋學武動更大的怒氣,把人給砍死啊。”
對啊,如果韋學武真的下手重了,影遇要是死在韋學武的手上,可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他嫉妒影遇,嫉妒的毫無理智,隻想影遇趕緊死,他覺得一定是影遇告狀了,要不然徐離舒怎麼可能對他那麼冷漠,都是影遇的錯。
在“林郁”滿臉陰狠算計時,在他斜上方飄蕩着一抹靈魂,憤恨地看着一切。
商欽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影遇給按住了。
韋學武此時怒火中燒,還是不忘維護沈諾然:“跟諾然沒關系,是我自己看他不爽,非要戴個面具,我今天就要戳破他的真面目。”
要不然把腿給打斷吧,不過是打左腿還是右腿呢,或者是手臂吧,手斷了就不能這樣拔劍了,以後也能少惹些事。
他果然為人着想。
當初驗靈台上到他時出現的奇怪批語,可怎麼叫他沒有同理心呢,你看現在他還會為韋學武的以後打算。
天道真愛為難人,對感情豐富的人說修無情道,又讓淡漠的人悟衆生道。
影遇剛要奪劍,韋學武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到牆面上,最後落在地上發出撞擊聲。
“是誰,誰敢動我玄靈宗弟子?”幾名弟子嚴陣以待。
杜管事眼底的兇殺之氣很盛,疾步走來,“各位真當天一樓是可以随便放肆的地方嗎?玄靈宗是天下第一大宗不錯,但天一樓也不是好欺負的。”
敢在他的面前對他的上峰動手。
别的什麼宗門,跟他有什麼關系,他隻對影遇忠心。
他看向邊上的人,“宗主,您是不是該給天一樓一個說法。”
“師尊,你來怎麼不告訴我?”沈諾然雙眼亮晶晶。
徐離舒臉色冷了下來:“韋學武挑釁生事,敗壞宗門名譽,拍賣會結束回戒律堂領一百鞭。”
幾名弟子倒吸一口涼氣,戒律堂的鞭子是骨刺消靈鞭,五鞭就夠躺一個月,掉兩個階層修為了。
這一百鞭下去,以後還有什麼前途,再重新修煉哪有那麼簡單。
“師尊,這樣會不會太重了點?”沈諾然說情道,“師尊這事不怨韋師兄,他是為我出頭,要不然換個罰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