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撇了撇嘴,嘟囔道:“對我兇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到小遇遇面前也這樣啊。”
下一刻,被捏着後脖頸給丢出房間。
徐離舒擦着手,聲音冷沉,“惡心,不準這樣喊他。”
男子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對着門扮了個鬼臉,“你老婆就該多虐虐你。”
“你是誰?”影遇望着在那裡扭來扭去的男子問道。
男子回頭,看到來人,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我是雲洄,是位煉器師。”
影遇仔細打量着人,“你找我。”
是陳述的語氣。
“我們以前見過?”他問。
砰
房門從裡面打開,一陣風過,徐離舒扣着影遇的腰把人帶回房間,順便關上了門。
男子:“……”
小氣勁,至于護的那麼緊嗎?說幾句話都不行。
剛剛他是故意的,影遇過來的時候并沒有隐藏氣息,他是知道的。
“長痕,好久不見了。”
男子正要趴在門上偷看,一陣掌風襲來,收到句傳音:“藥師在等你。”
他收起臉上不着調的笑容,整理了下衣服,轉身離去。
徐離舒:“那種奇怪的人,你以後不要靠近,他沒安好心。”
影遇看着摩挲自己腰的手,翻了個白眼:“……”
這要是換了個人,他非把對方的手給剁了不可。
你說别人沒安好心,你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師尊就是這樣跟徒弟相處的嗎?”影遇拍開那隻不安分的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聲音冷淡,“享譽四海的徐離真人竟是這般……”
不着調。
“小遇,我很想你。”徐離舒将頭埋在影遇的肩上,聲音悶悶。
“别打岔,他是誰?”影遇将茶盞遞過去。
“你說誰?”徐離舒裝傻道。
影遇望着徐離舒,忽然垂下眸,“看來師尊也沒那麼看重我,隻是一個問題都不願意回答。”
“不是的,”徐離舒扶着影遇的手将那杯茶給喝了,“謝謝小遇,我确實渴了。”
影遇:“……”
以前給徐離舒奉茶習慣了,所以當徐離舒望着他的時候,下意識就把倒好的茶遞了過去。
“我累了,要休息了。”
袖子被拉住,徐離舒:“别生氣,我告訴你,他沒說謊,他叫雲洄,是九品煉器師,天下名器皆出自他們雲家,他是雲家數代煉器師天賦最高的。”
“但人不太正經,你太單純了,容易被他糊弄,所以我才不想讓你跟他多接觸。”
影遇眉頭微皺:“所以這次的九階靈刀也是他的,可是雲家煉器不是一件難求嗎?他怎麼會拿來天一樓拍賣?”
雖然天一樓各方面都有些人脈,但雲家莊這裡卻一直如鐵桶一般,自己的人滲入不進去。
雲家煉器師不與外人接觸,想要求雲家煉器要通過雲家家主提出要求,雲家家主請算命師确定後再開始煉器。
寶器煉成由雲家家主轉交,全程煉器師都不會出現在外人面前。
現在雲洄為什麼會出來,又到天一樓來呢?
“想知道?”徐離舒笑問。
影遇看着徐離舒的笑容,有些愣神,掐了掐自己的手,讓自己不可沉溺其中,“當然。”
“那小遇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徐離舒将臉湊過去。
影遇瞪大了眼睛,“不要開這種玩笑,師尊你現在神識不清。”
“看來現在小遇是嫌棄師尊了,”徐離舒神色哀傷,“明明以前都主動親的,現在……唉,也是,師尊老了,容貌不再,紅顔未老恩先……”
影遇捂住了徐離舒的嘴巴,“我什麼時候親……”
還真有。
那一年他剛七歲,躺在那裡奄奄一息,以為就要那樣死去的時候,忽然一人向他走來,之後他在方邪山上清醒過來,看到徐離舒的容貌,一下就被迷住了。
小小的他,膽大包天的就親了徐離舒的臉一口,但也就那一下,那時候是對美好事物的向往,沒有什麼别的心思。
在最初的十年他都在養身體,泡藥浴,昏迷時間較多,跟徐離舒說不上幾句話,傷完全好透時他已經滿二十歲了。
因為徐離舒性格随和,對誰都是淡淡的笑容,喜歡呆在徐離舒身邊的人很多,他去山下接徐離舒時發現徐離舒身邊圍了不少人。
長大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像小時候一樣賴在徐離舒的懷裡,特别是他發現徐離舒對别人笑時他心裡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