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舒收回威壓,走向榻邊,手放在石中榕的脖子上,“既然這麼大聲音都不願意醒,要不然直接殺了吧。”
“醒了,醒了,”石中榕睜開眼睛,渾身都在哆嗦,“我什麼都沒聽到,我記憶很差的,大佬不要殺我。”
“我不認識那幾個人,是他們拿的東西我在家主的密室裡看到過,我塞給他們的東西是想要他們說真話,是家族内流傳的秘藥,據說吃了問什麼說什麼。”
“他們自負甚高,對我也不客氣,看不上我,所以根本沒聊上,後來他們就死了。”
“這下天命師也找不到了,石家又不得安甯了,也不知道誰要倒黴。”
徐離舒表情陰郁冷沉,綠瞳中散發着邪氣,“想利用我?”
他手上用力,“膽子倒是不小。”
在最後一刻松開了手,将昏了的那幾人帶走,對着何餃留下一句,“求是沒有用的,命要靠自己去争。”
徐離舒的身影消失。
鄧肆大喘氣,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大笑起來。
何餃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着鄧肆,“你幹什麼?”
“我還活着,還活着哎,”鄧肆很興奮,“沒想到他真的沒殺我們,他還挺有誠信的,看起來也不像殺人不眨眼。”
何餃若有所思,“他是想動手的,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停手了,他不像是綿軟的人,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呢?”
“管他呢,咱們活着不就行了嗎?”鄧肆想的很開。
何餃:“可是我們對外人說了那些話,在石家看來已經是背叛了,你覺得石家會放了我們嗎?”
“不放過拉倒,”鄧肆忽然硬氣了起來,“那人不是說了嗎?命要靠自己争取,我覺得他是在暗示我們,讓我們做一些事。”
石中榕表情呆愣,像是被吓的厲害了,對兩人的談話沒有任何的反應。
何餃在想鄧肆的話,這人在她手下很久,并不突出,有點小貪,但跟那幾個人有區别,隻要有能力他就認可,不會管是男還是女。
如果要自救,那就不能把消息給傳出去,哪怕是死人的嘴都不一定嚴實,必須神魂俱滅。
可現在石中榕不能死,否則石家會不問任何緣由認定他們保護不利,直接處死他們。
自己尋找出路,可是出路在哪裡,又怎麼逃的過四大家族的圍剿。
“你覺得我們能去找誰?”她說,“憑借我們兩個的能力,不可能從四大家族的手裡全身而退。”
鄧肆:“天一樓,隻要見到天一樓的幕後老闆,有足夠的籌碼,天一樓就能收留我們。”
“籌碼嗎?”何餃想了想,“我知道了。”
或許真的可以試一試。
徐離舒确實不是心軟放過這三人,他給了提示,就等影遇把人給收服了,他知道影遇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那他就裝作不知道。
傍晚,影遇還有些困倦,睜開眼看到一張塗抹的通紅的臉,直接清醒了,“你這樣盯着我,真的考驗我的心髒。”
商欽:“好不好看?你看我有好多新的裙子。”
他不是把那盒胭脂給藏起來了嗎?怎麼還有。
“誰給你塗的?”影遇笑着問。
找到非要好好的問問這是什麼審美。
“你猜,”商欽的表情有些得意,“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說這個顔色最好看了,不過他的技術比我還差一點。”
“哦,你是認識新朋友了嗎?”影遇道,“他是想讓你幫忙做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商欽滿臉震驚,“影遇你真厲害。”
“是不能告訴我嗎?”影遇問。
“他好像沒說不能告訴你,應該是能說吧,不過我說了你就不要告訴别人了哦。”商欽道。
影遇:“嗯。”
商欽:“他要我看看誰接近藥師姐姐,看誰不安好心,誰不懷好意。”
“風淺的愛慕者?”影遇回想了下當初救風淺的情形,“他還有問其他事嗎?”
“問我有沒有受過傷,”商欽說,“我沒有受過傷吧?”
影遇:“你跟灰狼弟弟打架被追的滿山跑的時候,被黑熊拍飛的時候,這種傷很多吧,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沒有受過傷?”
“怎麼可能,我這麼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打架打輸,”商欽覺得不可思議,“一定是你記錯了,我戰無不勝。”
影遇:“……”
這孩子不會化形之後就傻了吧,不對,以前是金華兩頭烏時因為不能說話,也沒看出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