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誰知道那群蛇精病從者……emmm……”
一滴冷汗順着額頭滑下,顧不上男朋友的安慰,少女馬上起身,快步推門走出去,凝重地望着遠方港口,一座高高聳立的五角大樓的輪廓隐沒在黑夜裡。
“阿娜達……”
“啊……”
男朋友語氣飄忽不定。
兩人肩并肩望向同一個地方,隻有魔術師能感受到的那股巨大的魔力波動——
“Rider,不祥的魔力波動啊。”
店長靠在拖把上,摸了摸下颌:“啊,雖然沒有魔力,出乎意料地召喚出個可怕的家夥呢。”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冷靜點啊喂,别動手啊喂。”
打鬧中的小情侶忽然停下來,扭頭就走:“收拾收拾連夜走吧,這味道太不祥了,跟死了n天的黑老鼠一個感覺。”
“是死亡的氣息啊。”
青年歎了口氣,不打算走:“這種從者一旦降臨,橫濱……”
“不要小看橫濱啊。”老闆說:“那丫頭的監護者,是個很不錯的前者,超越者,聽說過嗎?不會比一般從者弱的。”
“……”
知道人家家長厲害,你還敢這樣搞?
找死呢?
準備收拾行李的少女停下腳步,扭頭,喃喃:“召喚……停止了?”
“她竟然拒絕了Rider?怎麼可能……”
——
亮起的光芒噶然而止。
内心呼喚求救的孩子,遇到了認識的大人,放開了“從者”的手。
虛空裡,一聲冰冷毫無感情的喟歎聲。
一團黑乎乎的霧氣目送“他”的禦主,迷途的羔羊,尋找到前行的方向。
她無意識裡,拒絕了“他”。
粉頭發小朋友踉踉跄跄跑過一個轉角,跌跌撞撞一頭撞進了某個人的懷裡。
蒼白冰冷,消瘦崎岖。
就像在冬日裡冰封的湖水下面,浸泡發白的屍體一樣。
他望着阿尼亞的目光,冷淡的宛如一潭死水。
用一句話形容:“累了,這日子不過了。”
深夜是厭世的高峰期。
指尖輕輕觸碰柔軟的肌膚。
少年歎息:“真可憐啊,阿尼亞,被欺負了呀。”
粗糙質感的繃帶磨紅小姑娘的臉頰,她一把抓住對方的圍巾,嗷嗚一聲哭出來:“繃帶哥哥,有鬼追我。”
正準備跳樓殉情的太宰治扯着嘴角,笑了笑。
“别怕,死了我們也能變成鬼哦。”
扣住阿尼亞脖子,按在冰冷的胸口上。
小小的,瑟縮的,溫軟如稚鳥瑟瑟發抖的羽毛。微薄的溫暖從懷裡孩子身上傳來。
太宰治帶上阿尼亞,從高樓上一躍而下,耳邊是呼嘯淩厲的風聲。
追過來的愛麗絲:救命啊,太宰治帶小朋友殉情了啊喂!!喪盡天良,喪心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