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A109所想的不同,貝爾摩德其實一直關注着她,所謂的“視而不見”隻不過是她表演的一部分而已。
都說了這是個懲罰,而A109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貝爾摩德離開她。
但貝爾摩德也知道要小心把握好這個度,要知道A109如果真的不安到極緻,那是真的可能動手殺了她的。
所以貝爾摩德把自己的名字給了A109。
這不僅僅是給了A109一個叫停的權利,也是她設給自己的一個安全詞。
如果A109真的忍受不了,她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叫停這場懲罰遊戲。
不過如果A109真的喊停了,那就代表着貝爾摩德無法真正地掌控她。
那之後就算A109表現的再好,貝爾摩德也不能把她繼續留在自己身邊了。
這既是懲罰也是測試。
當時貝爾摩德對着A109那句未完之話的背後,所隐藏的隻有一個字,那就是——
死。
利刃雖然鋒利好用,但會将主人刺傷的刀劍不要也罷。
所幸A109到目前為止的表現都很好。
現在天已經黑了,透過卧室房門的鑰匙孔洞往外望去,貝爾摩德能看見在那銀白月光的照耀下,一個黑影正穩如磐石地立在那兒。
不晃不動,靜若死物。
如果不是貝爾摩德一開始就知道那是A109,那她真的有可能将在這影影綽綽的影子當做室内再常見不過的擺件了。
對此貝爾摩德十分滿意,接下來,隻需要進行最後一步,這次的懲罰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她扭動門把手,走出了卧室。
完全将意識沉入腦海深處的A109沒注意到貝爾摩德已經從卧室裡走出來了。
直到她感覺有什麼又重又熱又軟的東西壓在了她身上。
這是什麼?
意識海中咕噜噜冒着氣泡,屬于A109的人格意識被這身上别樣的觸感拉着拽着浮了上來。
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在落地燈那不甚明亮的光線中,她看到了此刻正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這是……貝爾摩德大人?
卡殼的思維終于緩慢地運轉起來。
是貝爾摩德大人!
在清楚地意識到此刻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是貝爾摩德後,A109原本死寂的心重新跳動了起來,莫大的歡喜襲上心頭。
貝爾摩德大人現在是在把我當做椅子來使用嗎?
真好啊,原來我對貝爾摩德大人來說還是有用的。
A109開心地眯起了眼。
但……
不夠不夠不夠……
好想抱一抱貝爾摩德大人,好想親一親貝爾摩德大人。
貝爾摩德大人您看看我啊,别再玩您手裡的手機了。
這一刻,A109甚至連貝爾摩德手中的那個手機都在嫉妒。
明明大家都是物品,憑什麼手機就能得到貝爾摩德大人這麼多的關注!
完完全全把自己看做為一個椅子的A109絲毫沒覺得自己現在和一個手機争寵有什麼不對。
牢記着自己的“身份”,A109隻能将不滿壓在心底,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這把椅子的職務。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貝爾摩德身上後,A109這才發現貝爾摩德正把自己的手搭在她作為椅子扶手而擡起來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