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些猜到A109想做什麼,但當真的從她嘴裡聽到那兩個字時,貝爾摩德還是愣了一下,随即她在心中苦笑。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不是沒考慮過如果出現方才的情況要怎麼去安撫A109。
随着時間的推移,單純隻是口頭上的甜言蜜語A109早就不怎麼買賬了,必須要輔以親密的肢體接觸,以實際行動告訴A109她就在她身邊,這才能将A109心底的不安撫平。
上次她受傷讓A109産生了殺意,她就是靠着更加親密的親吻才把人給安撫住的。
但這一步退下去,就代表着她之後能用來安撫A109的手段隻剩下一種方式了。
把自己徹底交出去。
對于A109現在的舉動,要說貝爾摩德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但對于兩人的關系最終會進展到這一步,貝爾摩德也早有準備。
隻不過她所設想的這件事發生的場景,應該是在溫暖私密的卧室裡,并且在這件事上占據主導地位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身上帶傷,在寒冷狹小的汽車内,整個人完全被A109牢牢困在身下動彈不得,隻能以完全被動的姿态來承受。
貝爾摩德倒也沒有掙紮,隻是好聲好氣地商量道:“在車上不方便,我們先回去,好嗎?”
A109沒有理睬貝爾摩德的提議,隻是一味的和布料做鬥争。
瞧A109這态度,貝爾摩德便知道這事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在心中歎了口氣,為了能讓自己之後能好受點,貝爾摩德主動配合。
…………
…………
看到貝爾摩德直接暈了過去,A109抽出濕漉漉的手,抱着已經昏睡過去的貝爾摩德,湊到她的唇邊落下一吻,嘴唇貼着嘴唇喃喃道:“貝爾摩德大人您是我的。”
“我不會讓您離開的。”
*
貝爾摩德醒來的時候以為天還沒亮,眼前黑漆漆一片,看不見五指。
嘗試着想要開燈,但不知道是燈泡壞了還是因為别的緣故,屋内并沒有出現多餘的光源。
摸着腰部的繃帶,身上的傷被包紮過了,隻是隐隐約約的痛,隻要不做出大幅度的動作,這對貝爾摩德來說還算在忍受範圍之内。
一想到自己最後居然被A109弄昏過去了,雖然其中也有自己受了傷,身體虛弱的因素在,但無論如何這種表現着實也太遜了吧。
正有些郁悶地想着,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來,空落落的胃袋朝着主人發出抗議。
摸了摸床上與床頭,沒找到可以遮身的衣服。
“A?你在嗎?”
依照A109對她的占有欲,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才對。
但出乎貝爾摩德預料的是,室内悄然無聲,沒有人回應她。
A109不在?
她居然會不在?!
貝爾摩德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邊因為燒心的饑餓感催促着貝爾摩德快去找些吃的,一邊因為A109的消失,讓貝爾摩德迫切地想要知道她人去了哪裡,現在正在做什麼,于是貝爾摩德有些艱難地撐起身體,準備先下床。
而就在這時,她感受到自腳踝上傳來一股被拉扯着的束縛感,窸窣作響的金屬聲在耳邊回蕩。
這是!!!
貝爾摩德迅速朝着自己那隻傳來異樣感受的右腳摸去,果然在腳踝上摸到了一圈已經被自己體溫捂熱的細細鐵鍊,再順着鍊條一路摸索過去,發現這鎖鍊的另一端被死死釘在了牆體裡。
她這是被囚禁了?
貝爾摩德嘗試着用力拽了拽,不出所料,這鐵鍊紋絲不動。
“貝爾摩德大人,您在做什麼?”
随着這幽幽的,像鬼一樣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那透進屋内的光。
這光打在貝爾摩德的身上,将她的舉動照得一清二楚。
因為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與鐵鍊的對抗當中,貝爾摩德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接近房間,于是這會兒便被站在門口,手裡正拿着一個小碗的A109給抓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