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請和我結婚,這是威脅 > 第20章 我最讨厭你

第20章 我最讨厭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白念安僵硬的轉過頭,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第一次看見司北發紅的眼眶,挂在臉頰上的淚水後,他是如何倉皇而逃的。

他逃離了天台。

來到了無人處,緩慢的,一點一點的靠着牆跌坐在了地上。

白念安想抽煙,但是沒有煙了,他的手在顫抖。

司北說的對,白念安是心動了,但動的是哪門子心思呢?

灼熱的視線向下偏移,和第一次見到司北,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跪下後一樣的反應。

他徹底的興奮了。

也是在這一天,白念安第一次接納了他惡劣的一面,他的确想看司北和狗一樣臣服在自己面前。

對,他隻是想玩弄狗一樣玩弄司北而已,隻是想欺負司北而已。

絕對不會是喜歡。

這時,白念安想起來了自己讨厭司北的第五個理由——

他讨厭司北的眼淚,會讓白念安無可奈何,一再退讓。

在驅車一小時後,白念安才在鄰市快要關門的花店買到了白鈴蘭,那個老頭兒一邊打包花束,一邊念念有詞的:“這花沒幾個人喜歡,今天居然有兩個人來買,一個大清早來,一個大半夜來,還真是有意思。

那束花打包遞到了白念安的手上,老頭兒樂呵呵的笑着又說:“不過這花的寓意好。”

“什麼寓意?”白念安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

“幸福歸來。”

那束包裝妥帖的白鈴蘭随手塞進了司北懷裡,他又一次近距離的聞見了司北身上甜膩的香氣,耳廓上那顆紅鑽釘閃耀着火彩,很迷人,很适合司北。

“你還真戴上了。”什麼話從白念安嘴裡聽着都像是帶刺。

挺好看的。

他想說。

“怎麼,不是你主動送給我的嗎?還不能讓我戴啊?”司北理了理白鈴蘭,插入了花瓶裡。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那束花,還費神準備了個小噴壺朝花上噴了噴,保持濕潤度。

又拿着手機對準那束花出片了好幾張,最後被白念安全部删除,理由是有可能存在暴露兩個人地下婚姻的風險。

洗完澡後司北還沒有睡,倚在床頭上拿着個本子在寫些什麼,看見白念安出來後又迅速合上了本子。

“今晚做不了,我要趕明天早上九點鐘的飛機。”

“你又要走?這次又要走幾天?”司北的神情很古怪。

“三天,去大溪地參加個婚禮。”

白念安拿起擺在床頭的杯子,他才喝進去一口便皺起了眉頭,不是冰的,是溫開水,他不耐的開口:“你能不能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還有,你沒事動我衣帽間的衣服幹什麼?”

白念安出差期間幾乎忙的抽不開身看一眼手機,他的衣帽間裡衣服手表價值都不菲,所以在隐蔽的角落安置了攝像頭,以防外來入侵。

安裝了三年都沒收到一條入侵消息,卻在白念安走的第一天晚上,監控器拍到了司北走進他的衣帽間,把白念安的衣服取走了一大堆,第二天早上又一件一件挂回來。

白念安走了五天,司北就這麼幹了五天。

司北沉默了,他狐疑的盯着白念安:“你監視我?”

司北憤慨的異常,甚至耳根子都紅了起來:“為什麼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

“我隻是在問你拿走我的衣服去做什麼?”白念安覺得溝通好無力,他深吸了口氣。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以後不許亂動我的東西,我嫌髒。”

司北罕見的不和白念安搭茬了,也不解釋個緣由,白念安躺在床上背對着那人,夜半時身邊忽然一輕,再轉過身司北已經消失了。

一輛杜卡迪V4冒雨馳騁,穿越過大橋後來到了整個S市内價格最高昂的墓園,司北幾乎是閉着眼摸着黑都能找到最終目的地。

墓碑上之篆刻了五個字“蘇瑜魚之墓”,司北賺了許多錢後找人做了法事,把蘇瑜魚的墓從藍怡山下的一個小山坡遷移到了這裡。

他想,蘇瑜魚那麼喜歡光鮮亮麗的東西,也應該會喜歡這裡。

蘇瑜魚離開的這麼些年,司北隻要心裡憋屈就會到這片墓園自言自語許久,因為他身邊沒什麼人可以說話的。

司北成功的太早,從十八歲開始在互聯網上聲名鵲起,簽約公司後發表第一張專輯就成為了“怪物新人”,讓消沉已久的華語樂壇再次煥發生機。

而太快接觸到娛樂圈的名利場讓他無措又恐慌,沒有同齡人,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唯一能說上話的經紀人蘇承西比他大了半輪,一心隻操持事業,開口工作,閉口也是工作。

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整宿整宿的熬着,錄歌到淩晨,一個人從狹小逼仄的下城區地下室搬到了上城區高昂的别墅裡。

于是有一天,司北忽然想,如果他能有個家會不會好些呢?

也是在那一天,醉酒後的白念安找上了他。

自和白念安結婚後這是司北第一次到蘇瑜魚的墓前,他随意的坐在地上,拿出兩個杯子倒滿酒。

司北舉起自己的那個杯子碰了一下蘇瑜魚的杯子,烈酒晃蕩了幾下,撒在了光滑的石碑前。

“蘇瑜魚,我結婚了,祝我新婚快樂。”

司北一飲而盡,他有些酒精過敏,強行喝酒身上就會發紅。

他又倒出一杯酒,道:“我還是回頭去找白念安了,其實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先。”

“沒想到吧,我現在居然也是一個有家的人了。”

司北笑笑,他停頓了會,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僵硬掉:“可是這個家好像和我想象裡的有點不一樣。”

“一點都不溫暖。”

他踉跄的在地上攀爬了幾步,枕在那塊石碑上,很小聲很小聲怕是擾了地下人清淨一樣的說:“姐姐,他好像一點點都不喜歡我。”

“他騙我。”

司北從口袋裡拿出了個小白貓玩偶,巴掌大個,上面還有縫縫補補的線條,看起來破爛但卻格外白淨,看得出來是小心翼翼呵護過的。

他輕輕捏上那個小白貓的軀體,卡殼的聲音卡帶緩慢的運作起來,在寂夜裡,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姓白,這隻貓也是白色的,我把它送給你,這樣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喲。”

司北聽了幾遍不敢繼續摁了,上次維修時那個師傅就說了,這種玩具壽命有限,能維持十餘年已經很不容易了,說不定多用幾次就徹底壞了。

這樣司北似乎就與十年前的白念安又一次說了再見。

白念安忘記過他,一共兩次。

一次在六歲,一次在十六歲。

-

白念安的睡眠很淺,快要天亮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從背後圈住了他的腰身,撲鼻而來的酒氣充斥在整個房間裡。

司北的力氣很大,輕輕一用力白念安整個身子就被牢牢圈住,緊緊壓迫着他的胸腔,連呼吸都在痛。

就隻是抱着,一言不發。

過了十來分鐘,司北抵在白念安的後背,憋了好久說了句:“我最讨厭你。”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