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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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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符以前是騙她的。

有人去宮裡給肖符傳消息,府上管事不知骨簇是個什麼情況,隻清楚道庭吩咐的,要好生照顧着骨簇,便端來茶水點心,見骨簇身上有傷,又趕忙去喊了醫。

骨簇福大命大,從山坡上滾下來隻有些許擦傷,腰後輕微淤青,崴了腳,但都沒傷着骨頭,大夫給她上了些擦傷藥,基本沒有後慮。

她坐在正堂裡,一時不知道該想什麼。

過了二更天,肖符緊趕慢趕回府,他腳步生火,趕去見骨簇,骨簇趴在桌上睡着了,細嫩的小臂撐着臉,把她臉上有些圓潤的肉堆在一起。

“骨簇?”肖符慢慢腰彎下腰,嘗試喚醒她,她蹙蹙眉,動了一下,手肘擦傷處摩了木桌,她眉頭更緊。

細細密密的痛感,迫使骨簇醒了,她甩甩頭,坐直,她看了看眼前的肖符,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認為她所遭受的,皆出自于肖符,肖符招人記恨,他們沒辦法害肖符,才會害她。

骨簇有抱怨,但更多是心疼肖符,她說不清自己做什麼心疼肖符,可就是有這麼個想法,揮之不去。

骨簇長久地不開口,肖符當她是委屈,輕聲問:“你今日見過哪些人?”

“你要報複他們麼?”

肖符溫和地彎笑,他搖頭,“報複,我做不到,不過我聽說了村子裡的事,還是因為我,所以我要問一問你,以後我們要離那些人遠些才是。”

我們?

很新奇的詞,用上這個詞,他們就成了一體,有異樣從心頭攀生,骨簇捏了捏手心,擡起頭直視肖符。

肖符仍舊笑着,可她識得出他眼底有淺淡的憂惱,憐弱一張臉。

骨簇眼皮跳了幾次,她将今日見過的都說出來,肖符靜靜聽完,颔首,“天很晚了,在我這裡歇嗎?我會派人跟你爹爹說的。”

“爹爹要兇你的。”骨簇無意識地攥上肖符的袖口,肖符若無其事地向下瞥一眼,她攥得很緊,有她不能發現的緊張。

肖符重新看向骨簇,“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骨簇的眸輕微晃動,她道:“好。”

她猶豫了,猶豫得很明顯。

肖符擡手,将骨簇攥他的手悄然無息地推下,他垂眼,擡步外走,那雙小手竟又攥上他,這次不像方才那樣小心地攥一丁點衣角,而是把一大把袖料攥在手心,用力抓着。

“肖符,你其實生得很精緻,像女兒一樣,漂亮。”骨簇跟在肖符身後,踩着他的影子。

影子一頓,接着繼續走。

“在萬歲面前伺候的,都不能難看,不能髒了貴人的眼。”

“他們怎麼都叫你老祖宗?”

“狗腿,谄媚。”

骨簇若有所思,她素來性子直,接着問:“那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不住在那間小院子。”

“有時說話,慣常騙人。”肖符不知不覺說了真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悔到咬舌。

“這樣啊,想來是宮裡很難吧,”骨簇歪歪頭上前,和他并肩,“你怎麼了?你手心有汗。”

肖符驚覺骨簇竟然勾着他的小指,他記憶裡她是攥他衣角的,不知何時變成了勾指。

“沒事,到你家了,快進去,”肖符強作鎮靜,他壓了壓發顫的音,輕推骨簇,“你爹在等你。”

骨簇感覺很奇怪,她松手,也才意識到自己拉着肖符的指,貪戀的感覺從骨頭裡纏出來,叫人不舍放開手。她一步幾回頭,跑向沈桓。

“肖符,你好大的官仗,毀了她的婚事,你還要毀了她!”沈桓怒瞪肖符,骨簇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恨不能劈了村裡那群人,再把肖符一道劈爛!

沈桓怒極,對骨簇說:“你還覺得他可憐?他害你不淺,骨簇。”

骨簇愣在原地,看身後,肖符已經走遠,她動了動唇,最終蔫下去,“爹爹,你以前很喜歡他的,怎麼現在天天罵他……”

沈桓質問:“你說什麼?”

骨簇立刻甩頭,“沒。”

沈桓哼氣,他催促骨簇回屋去,坐在堂中悶着,許久,他提了筆,将一封家書寄回村,請他兄長将他移出宗譜,同沈家斷幹系。

托人連夜送回村,家書寄到時,不是沈桓兄長收信,而是肖符,他接來家書粗覽,面無變化,将信丢地上。

“去移宗譜吧,别磕頭了,咱家說了不要你的命。”肖符清淡開口,聲中不急不躁,辨不出喜怒。

沈大爺連連道好,起身時背後被汗浸濕,沈大娘子急忙撲過來,哭着求肖符,“肖公公,您不能那麼狠心呐!我那表弟才二十,求您放他一命吧!我、我知道個事,是秦芙!是秦芙和人苟合,他們做計,才把骨簇送去寨子的!”

肖符踹開沈大娘子,撣了撣被她抓過的地方,眯着眼冷哼聲,“知不知道誰和秦芙在一塊的?”

見有轉機,沈大娘子爬起來急急哭嗓,“我、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聽到秦芙喊他,喊什麼公公,我想多半就是我表弟他宗親裡的那個窦公公。”

肖符略忖,面色沉戾着,遲遲不肯松動半分,道庭适時趕來,低聲,“老祖宗,今兒那些讓都拿住了,看您想如何處置。”

“咱家聽說沈桓小女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還債,才得了一塊胎記,那正好,這群人這輩子造孽,不等下輩子贖罪了,現在就留個胎記給他們。”肖符撩袍起身,道庭跟上。

等不到确切答複,沈大娘子哭得頭昏,她跪爬着想跟,讓道庭踩了手背,這才停住動作。

道庭問:“老祖宗,怎麼個留法?”

肖符煩躁道庭追問不舍,他不耐,“挖,削,絞,剝,哪樣不行,需得着問咱家麼?”

“嘶,成,”道庭明白他的意思,大緻幻想如何動手,“窦大郎呢?”留,還是不留?

“咱家拿了他春闱名額,留着等他報複回來?”

道庭立馬會意。

路過沈家,沈家院外有一條幼犬橫躺,隻出氣不進氣,要死了。

肖符彎下腰,将它抱在懷裡,幼犬掙紮的動作不大,他細心地順幼犬的毛發,幼犬逐漸安靜,他就這樣抱着幼犬繼續回府。

他輕瞟沈家,沈家長窗恰好無聲無息關攏,窗影後的少女背對他,少女身影縮小,是離開了窗前。

道庭跟着看去,跟了肖符很多年,算了解他,肖符撿狗,是故意做給骨簇看的。

直到走到那扇窗再也看不見的地方,肖符拎起瀕死的幼犬,把它丢到路邊,他吝啬,不肯施舍嘤叫幼犬任何眼神。

道庭又跟了肖符幾步,卻聽得肖符說:“把那條狗撿回你從前那院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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