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媚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青衣這個名字。她努力去想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竹修直和白羽互看一眼,然後又看向青媚。青媚皺眉苦思,終究一片茫然。
靈蝶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抓緊時間離開為妙。她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拉着沉思中的青媚就想離開事故現場。天不從人願,她剛一有動作,嘯月一雙閃亮的圓眼睛馬上盯住她。靈蝶這才看清嘯月的容貌。圓圓的臉龐,眉毛彎彎,一雙眼睛又圓又大,清澈透亮,唇紅齒白,嘴角微微上揚。這張臉若說帥氣陽光反倒不如說帥氣可愛好。
嘯月現在是戰鬥狀态,他看向誰,靈力氣勢自然壓向誰。靈蝶雖然心中出于本性有些畏懼,但又被她壓了下去;青媚可抗不住來自天敵的強力壓制。靈蝶隻覺手上一涼,低頭一看,一條青蛇纏繞在她的手臂上。靈蝶吓得大喊:“啊,蛇,蛇……”用力揮手,想把青蛇甩掉。她卻是吓忘了,蛇是越反抗纏的越緊。可憐青媚既要忍受魔音穿耳,又被甩得頭昏眼花,除了出于本能纏着靈蝶的手臂,竟然沒了恐懼感。但她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還是纏着靈蝶。整個黃鼠狼的領地上,就見靈蝶一刻不停的大喊大叫,外加甩着手臂跳來跳去。如果黃鼠狼的住處不結實,估計要被靈蝶震塌一片。
打鬥的妖也不打了,殺氣也消了,都被靈蝶的氣勢鎮住了。衆妖的常識中,遇到自己的克星一般是被逼出原形,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全然的畏懼。他們從沒見過像靈蝶這樣可以保持人形又蹦又跳,充滿活力的。
直到靈蝶清楚的認識到再怎麼樣,青蛇也不會下來。極度的驚吓過後,激烈的運動過後,靈蝶反而麻木了,伸着手不跳不喊盯着青蛇看。青媚終于緩過來一口氣,立馬化了人形離靈蝶遠遠的。心中默念:“我死了,我死了……”的靈蝶詐屍似的雙目圓瞪,直挺挺向後倒去。花神衣袖一揮,虛扶住靈蝶,然後道:“沒死。”收回靈力,任靈蝶倒在花草叢生的地上。後背接觸地面的疼痛感讓靈蝶沒法徹底昏迷過去,閉眼在地上裝死。
嘯月一雙眼睛卻又盯着青媚看。他緩緩道:“你是誰?青衣是你什麼人?”
青媚心中雖然還有恐懼,但沒了殺氣之後,她還能保持面上鎮定。青媚輕道:“我叫青媚,不認識你說的青衣。”
黃麗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青媚幾眼,越看越覺得和青衣有幾分相似。深埋心中的怨氣再次蒙蔽了雙眼,黃麗隻覺青媚就是青衣,突然飛身向青媚攻去。隻不過,半路就被一排竹子截住去勢。
“是你。”黃麗嬌喊一聲,便又向竹修直攻去。
“喂,打起來了。”花神擡腳碰了下裝死的靈蝶。
靈蝶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就見竹修直和黃麗打的正歡。靈蝶迷糊了,竹修直他們幾個不是不認識黃鼠狼族人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他和黃麗不僅認識還有仇。剛才和黃麗不死不休的嘯月反而像局外人一樣抱胸觀戰。
靈蝶一步三挪的走到白羽身邊問道:“白羽,這怎麼回事?”
白羽恨聲道:“青媚的仇人。”什麼,不光靈蝶大吃一驚,連青媚也抓住白羽問:“我不認識她,什麼時候跟她結的仇,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白羽歎道:“具體的我不知道,隻聽竹修直說你哥是被黃鼠狼妖所傷,應該就是指她。”
嘯月走過來道:“原來你是青衣的妹妹,我是青衣的朋友嘯月。”
青媚一臉茫然,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她更無法想像哥哥還有貓族朋友。嘯月道:“所有的一切皆因我而起,也會由我來終結。”
竹修直和黃麗打的旗鼓相當。黃麗身形快如閃電,竹修直竹影如鞭。黃麗逃不出鞭網,竹修直也一時捉不到她的身影。如果黃麗有靈蝶的靈力就能逃脫,可是她沒有。竹修直出手穩,準狠,黃麗卻躲的有些狼狽,漸漸心煩氣躁。時間越長,竹修直越占上風。就在這時,天卻漸漸黑了。原本穩占上風的竹修直有些控制不住黃麗了。暗下來的天色對于黃麗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她反而更加靈活。這就是動物的本性啊!
“天黑了,休息吧!”花神突然懶懶的說。
占了上風的黃麗兇性更猛,自然不會停手。花神也不是跟誰商量,隻是說出他的決定。花神一揮衣袖,竹修直和黃麗瞬間各自後退,隔開。竹修直回到花神他們身邊,黃麗被黃鼠狼族長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