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檬一周前在這個房間裡夢到李程煜那樣。

夏詩檬聽的有些蚌埠住了，她插在李程煜的講述裡詢問他：“等一下，你是說，我能夢見你，是因為我服用過這種藥劑？”

李程煜：“是的。”

夏詩檬當即矢口否認：“我沒有。”

李程煜對她的反駁表現的相當平靜，似乎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你沒有察覺很正常，ATD藥劑無色無味，被加入飲料中很難察覺。”

他指着桌上隻剩下三分之一的劣質藍色飲料道：“可能這裡面就被添加了，沒有經過專業的檢測，沒人能夠察覺。”

在被迫接受了“她服用過ATD藥劑，并且已經和李程煜匹配”的設定之後，夏詩檬的心态有點崩了，這都是哪門子離譜的事情啊。

“你提到的預知夢，之後還會出現嗎？多久出現一次？”

李程煜對她的詢問如實回答：“還會出現的，沒有具體的頻率，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都有，并且，你的夢裡一定會有我。”

夠了，真的夠了。

能不能睜開眼睛告訴她這一切是夢啊，她一點兒也不想因為某個聽起來就很不靠譜的藥劑和一個大男人被迫捆.綁在一起，還你的夢裡一定會有我，這種上個世紀就在偶像劇裡都被玩剩下了的劇情到底是誰允許他出現在現實裡的。

夏詩檬此刻比剛喝了那杯藍色飲料還難受：“好吧，那這種藥劑，它有沒有解藥？”

李程煜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給出一個沉痛的答案：“目前沒有，我至少需要拿回藥劑的原配方才能開始制作解藥。”

好好好，真是不痛不癢的當頭一棒呢。

李程煜繼續說道：“并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就我目前的數據來看，要想擺脫預知夢，除非匹配上的其中一人去世。”

第二棒才是重拳出擊。

夏詩檬幾乎快要對李程煜脫口而出：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她好氣又好笑地對李程煜說：“聽起來它完全不會帶來什麼好處，你為什麼要研究它？”

李程煜的表情也是無辜又無奈：“它最初隻是一項相關研究的副産品，原本是打算進行小批次試驗後就集中銷毀的，誰知道會被偷走進行傳播？”

這事還真的不太能怪到李程煜的頭上，嚴格來說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夏詩檬隻能緩和下語氣：“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藥劑匹配的原理？”

“為什麼我們兩個會被匹配到一起？”

李程煜認真地向她解釋：“試驗最初我以為ATD的匹配機制來源于大腦在發出指令時，皮層的信号活動，後來進過許多次的試驗，我發現，和這沒什麼關系，它純粹是......”

“随機匹配的。”

夏詩檬：“......”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不過我的合夥人一直覺得它匹配的對象是所謂的靈魂伴侶，這大概就是他偷走藥劑的原因吧。”

罷了，夏詩檬要重新定義一下她對李程煜這人的評價：外表優秀，氣質優秀，内核穩定但腦回路有病。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沒事閑的花錢研究這玩意。

她目光掃過李程煜左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又瞥見他右手食指上的銀色戒指，突然好像頓悟了：“你不會是為了某個人做的這項研究吧？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想用這種方法得到她？那我豈不是擋了路？”

這回輪到李程煜開始哭笑不得了：“别瞎猜，真不是。”

夏詩檬還在感歎：“有錢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沒事就喜歡拿錢瞎折騰，最後弄不出來什麼像樣的東西，還容易損人不利已。”

李程煜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承認：“你這麼說好像也沒錯，我可能的确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