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成長于這樣的環境,好在到了她這裡,夏志樹很愛她,闫玉也很愛她,沒有讓她受到太多的影響。
李程煜和她道了晚安,幾分鐘後又給她發來消息:
「我還沒用闫子軒的聯系方式,你可以不可以給我一個?我怕明天會露餡。」
夏詩檬将闫子軒的名片給他發過去,詢問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明天你要去?」
李程煜回複:「應該知道吧?我在釘釘上和他說過。」
夏詩檬:「......」
誰家打工人大過年的會看釘釘啊?她自從回國之後一次克雷曼斯發來的郵件都沒看過。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建議李程煜在加上闫子軒的聯系方式後,和他互相确認一下,畢竟在所有人看來,李程煜能來相親全是闫子軒介紹的。
窗外的煙花爆竹響聲直到後半夜三點左右才逐漸平息,夏詩檬直到四點多才睡着,結果她第二天毋庸置疑地成了起來最晚的。
當她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時,李程煜正穿戴整齊端莊地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着公務。闫玉見她頭發亂糟糟地穿着睡衣出來,低聲呵斥道:“還不趕緊去洗漱?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該走了。”
“啊?”夏詩檬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前一晚刺.激的被子下躲避夏志樹以及不可避免的時差令她完全睡不着,此時還在發懵,定定地看着沙發上的李程煜,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闫玉隻當她是完全睡懵了:“忘了他是誰了?你們昨天晚上還執意要一起去買煙花放呢。”
“哦——”夏詩檬瞧見李程煜略顯無奈的眼神,這才清醒了些,拖着長聲去洗漱。
快要出門時,闫新瑞給闫玉打來了一個電話,大聲地詢問都什麼時間了,他們怎麼還不來?闫子軒的朋友都已經到了。
闫玉轉頭看着身邊的李程煜:“把電話給子軒,我想詢問一下他那個來相親的朋友是否叫李程煜?”
電話那邊一片嘈雜,闫新瑞似乎是從闫子軒那裡得到了答案:“是有怎樣?你怎麼能讓人家等?”
闫玉平靜地打破弟弟的謊言:“哦,那就對了,一會兒我們會和我家裡的這位‘李程煜’一起去你那裡,你大可以讓你家那位‘李程煜’繼續等着,我很好奇兩位誰才是真的。”
挂斷電話後,闫玉還在給闫新瑞找補,對明顯聽見電話的真正的李程煜說道:“别在意,我這個弟弟喜歡滿嘴誇大其詞跑火車。”
李程煜點點頭表示理解,随後又不動聲色地看了夏詩檬一眼。
沒關系,他認識一位同樣喜歡在嘴裡跑火車的人,并且現在還就在旁邊。
夏詩檬抿着嘴唇不說話,假裝沒看見李程煜的眼神。
今天外面的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天氣預報說傍晚到夜間可能會有大規模的降雪。夏志樹看到天氣預報後,詢問李程煜是否是開車來的,然後拿出了防滑鍊給他:
“我和你阿姨走完這一趟親戚就不出門了,你要是回首都開車的話,得帶上這個,路上很滑。”
李程煜推辭不過,隻能接受,但是他提出要開車帶着所有人一起去闫新瑞家。
夏詩檬這回坐到了後排,副駕駛的位置交給夏志樹,他系上安全帶順口詢問一句:“小李平時經常開車嗎?”
李程煜點點頭:“嗯,比起坐車,我還是覺得自己開更安全一些。”
後座上的夏詩檬聽了一言不發。
這話暗示的是誰不要太明顯了!
闫新瑞的家位于一個中高檔小區,往年來這裡,都是夏志樹開車,闫新瑞會以地下車庫沒有空位置為由,不允許他将那輛老式的大衆開進去,夏志樹每次都将車停在路邊的空位置上。
李程煜将車開到小區附近,正好遇見了下樓來買水果的闫子軒。
闫子軒今早起床才收到了李程煜的好友申請,他果然是沒有看到李程煜給他發的釘釘,但他早就聽說了做保安的好友似乎是出國玩去了,幾天聯系不到人,他原本還挺着急的。
聽說代替好友來相親的人是自己工作研究所的老大,闫子軒忙穿上衣服,借口下樓買點水果,實際上是想要接李程煜上去。
他可以不在乎闫玉一家,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他的工作。
指引着李程煜将車開進地下車庫後,闫子軒還發揮出了司機的專業素養,幫李程煜開車門,客套話一句接着一句:“李總您早說要來,我就去接您了,何必和這麼多人擠在一輛車裡......”
李程煜倒也不客氣,直接将闫玉帶來的一箱牛奶和堅果全都放在闫子軒的手裡,還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好好表現,回頭我算你今天是加班,給你三倍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