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酒吧,還想找時間過去玩一趟,沒想到徐陽開比她還早。不止如此,那張照片裡,他竟然還摟着一個女生。
徐開陽真當她是傻子了,他們兩個才确認關系多久啊,他就敢出去找别的女人。
路問琪快氣瘋了,狠狠咬着牙,粗喘着氣,一路上想着過去怎麼教訓他。
酒吧外霓虹燈閃爍,還沒有進去,已經能聽到裡面飄出來的音樂聲。
路漫兩輩子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完全陌生的環境讓她不由得心生了點膽怯。
“你要是怕就在外面等着我。”腳下沒停,路問琪回頭瞥了她一眼,“看你慫的。”
進去是要進去的,隻是她确實有點怕。
一瞬的猶豫就落後了幾步,看路問琪已經開門進去,路漫趕緊追了上去。
“琪琪!”
剛踏進去,路漫就被裡面的音樂震得捂住了耳朵。
燈光肆意,閃的人眼花。
除了音樂聲,還有交雜在一起的尖叫,剛出口的話就消散在空氣中,連自己都聽不到。
四下搜尋,路漫已經找不到路問琪的身影了。
被燈光照的眯起眼睛,她仔細的分辨,可重重的人牆把她撞得晃來晃去,根本看不清。
“琪琪?”
心亂的像打鼓,路漫簡直想轉身沖出去,至少能讓她清靜一下。
已經分辨不出方向,看着都是生面孔。她試圖從邊上穿過去,可台上的DJ似乎和她有仇,音樂聲突的轉變,節奏感更加強烈。一瞬間,周圍人更加亢奮了,尖叫聲一波接一波,身體的律動更加猛烈。
這下路漫完全走不動了,根本是被身邊的人擠來擠去。
不知是誰一個扭身,把她撞得趔趄,腳下不穩,直直的向一旁倒去。
……
蔣樓甯新開了家酒吧,取名“胭脂”,一聽就有種讓人沉醉在裡面的意味。
已經開了幾天,今兒好不容易把哥幾個湊齊,他讓店裡留了最大的卡座,給大家好好玩玩。
厲仲遲來的最晚,剛坐下,就被一幫人起哄着要罰酒。
蔣樓甯打頭撺掇道:“罰,必須得罰,遲哥,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行啊。”厲仲遲也不矯情,把外套脫了扔到一邊,半倚着問他:“酒呢?”
服務生忙不疊又拿了幾瓶過來,給他們斟了幾杯,剩下的放到了冰桶裡。
“靠,這麼好的酒,便宜你了啊。”有人打趣道。
蔣樓甯招待向來大方,拿出來的都是店裡最好的,而且來的都是朋友,他也不玩虛的。
說是罰酒,其實不過略略的小半杯,三杯擺在面前,厲仲遲拿起來幹了。
“是不錯。”入口辛辣,回味卻有些甘甜,讓他這些天的疲憊疏散了不少。
“我說遲哥,你最近怎麼樣啊?”一人湊近問道,“挺累的吧。”
“你他媽還用問。”另一人踹了他一腳,自己則是滿臉的苦相,“别說遲哥了,連我那小公司每天忙得我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邊上有人附和:“誰他媽不是啊。”
他們幾個人不是要繼承家業的就是自己先開着小公司單幹,各中苦楚誰幹誰知道,要真聊起來,苦水能吐一整天。
蔣樓甯聽不下去了,一人給了一個爆栗,“出來玩的,你們幾個哭什麼喪。”
愁雲慘淡一瞬間飄過。
“對對對,出來玩的,喝酒!”
“我先自罰三杯。”
“滾,你就是謀私。這酒你罰三杯,那我六杯!”
氣氛一掃之前的低沉,立馬熱絡了起來。
正聊着,一人手機來了電話,跑出去好半天,接完了才回來。
“誰啊,女朋友?”
“别提了,家裡給安排的相親,這剛認識幾天啊,比我媽還唠叨,去哪都要報備,快煩死了。”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分了别跟哥們哭啊。”
“滾你的。”
一人問道:“對了遲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沒再找一個?”
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厲仲遲直了下腰,擡手揉了揉脖子,嗯了聲:“沒有。”
隻是他話音還沒落,身旁突然倒下來一個人。
那人小腿被座位擋住了,膝蓋彎曲,好巧不巧的,正好坐到他腿上。
所有人均是一愣。
有反應快的,當時就笑了出來:“魅力挺大啊遲哥,這麼快就有美女投懷送抱了。”
厲仲遲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見人半天沒起來,也不禁揶揄道:“姑娘,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