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推測:“有可能……”
話音未落,系統提示音又響起。
【小柳溫馨提示:距離初次集中推理環節結束僅剩20分鐘。】
“這麼快!”小西被突然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吓了一跳。
沈南南立馬正色道:“咱們先别閑聊了,快快,我們每個人先說說目前都知道哪些信息。”
又自顧自地道,“我先來吧。”
沈南南将方才在暗香閣發現的信件從懷裡拿出來給小西看。
好在有錦囊的保護,方才雖落了水,但懷中的信件未曾弄濕,隻是衣袖和胸口在方才打撈浮屍時被池水浸泡,濕漉漉的。
沈南南推測道:“這幾封信看上去雖然很真,但我和硯冰都覺得多半有問題。硯冰他們昨日搜查時沒有發現,剛才竟被我們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倒像是有人知道我們要留在顧府搜查,故意放在書裡似的。”
小西将信拿在手裡仔細讀了,點頭道:“确實太過明顯了,這個證據。”
“另外我剛剛仔細整理了一下在腦子裡自動出現的信息……”
沈南南思索片刻,道,“大體上說,就是整個顧府的風水實在是不太好,尤其是後西院陰氣最重,還有就是,住在前院東側的仆人叛主,接下來怕顧府的仆人應該也是調查的重點。”
冷硯冰道:“聽上去有些玄乎,有什麼依據嗎?”
沈南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錦囊裡帶的風水技能,雖然神神叨叨的,但信息多半還是有效的吧,好歹花了積分呢。”
“還有就是那句‘須臾風起燈忽無,人鬼屍棺暗同屋。’剛才我們在打撈那具浮屍時,我看見暗香閣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但是蠟燭滅了之後,那人影又不見了……”
說到這裡,沈南南忽得感到脊背發涼,雙臂交疊抱于胸前,環視周圍,見房中燈火通明,這才安心不少:
“剛開始還以為是我看錯了,但我感覺那句話也是因為錦囊的緣故才出現在我腦子裡的,人、鬼、屍……除了那具浮屍,難不成真有鬼嗎……”
沈南南打了個冷戰,實在是不敢再推測下去,快速道了聲:“我說完了。”又瞥了眼冷硯冰,站的離她近了些。
“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這裡陰氣重得很……”小西抱着手臂,用手掌使勁地摩挲了幾下,想讓自己暖和一些。
她見冷硯冰聽了這些,面上竟絲毫沒有害怕之意,又見冷硯冰個頭比張順才高出不少,且有一身高強武藝,一看就很有安全感,不覺也往她那邊挪了挪。
冷硯冰敏銳地覺察到二人的舉動,也不在意,接着沈南南的話道:“那我接着說吧。”
“除了南南剛才說的柳姨娘和晦明的來往信件外,我還發現梳妝台上的胭脂被人動過。按照時間推測,應當是在我們進入暗香閣搜證之前,至于是誰動的就看不太出來了。還有那具浮屍,看衣着應該是顧府的丫鬟,其餘的就沒了。另外還有一些卷宗上記錄的信息。”
冷硯冰看過卷宗後便很難忘記,徑直複述道:
“死者顧放,字茂林,年二十八,系顧家家主,家中女眷現有一妻一妾,唯有一獨子顧延宗,今年三歲,乃妾室柳若月所生。”
“柳若月,年二十,原是雲韶院舞伎,調露九年,也就是五年前被顧員外納入府中,兩年後産下顧延宗。”
“顧夫人梅瀾漪,年二十三,系渝州首富梅相仕嫡長女,性情冷淡孤僻,據顧府下人們所說,顧夫人與妾室柳若月關系不睦,多年不曾往來。”
“另外還有一個姨娘舒氏,江南人士,調露十年納入府中,已亡故,沒有過多記錄。”
沈南南想起那句“家仆叛主”來,問道:“家中的仆人呢,有記錄嗎?”
冷硯冰搖搖頭:“沒有,仆人畢竟不是顧員外親眷,卷宗上沒有。”
小西托着下巴,沉吟片刻:“我記得顧放和張順才見面時,不是帶着顧府的管家,就是帶着一個姓薛的護衛,這兩個人會不會有點問題?”
“薛護衛啊!”沈南南斬釘截鐵,“這人肯定有問題。”
“為什麼?”小西問。
沈南南解釋道:“就是今天下午系統要我們做的那個關鍵劇情任務,名字奇奇怪怪的,叫什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就趁硯冰給顧府小少爺舞刀時,套了顧夫人的貼身侍女珠兒好些話,那個珠兒話裡話外都在稱贊這個薛護衛,沒想到不一會兒劇情任務就完成了,所以這個薛護衛肯定有問題!”
冷硯冰又問:“那管家呢?”
“我記憶裡他平時對顧放挺尊敬的。”小西回憶道,“對了,之前也不知從哪兒聽說的,顧府的管家還是顧放的族弟啊,也不知道怎麼就從親戚成了下人了。”
沈南南笃定地道:“這一聽肯定也有問題啊,下一輪重點搜查這兩個人吧。也就是不知道這兩人和柳姨娘有什麼關系?”
“先别說别的了,我突然想起我有重要信息給你們說。”小西突然靈光乍現,又趕忙問一旁的冷硯冰,“小冷,你都說完了吧?”
冷硯冰點頭:“說完了。”
“好,那我說了。”小西吞了吞唾沫,表情凝重,“我出來的時候,正巧遇上衙署出事兒了,那晦明法師不見了,柳姨娘也死在了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