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反應。
幸昀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伸出手推了推詹點,然而詹點卻順着他的力量往身側倒去。
幸昀一愣。
他明明沒用多少力氣。
不過閃神也隻在一瞬間,幸昀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他伸出手急忙去拉詹點,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是剛好路過的左丘伯。
左丘伯扶住了詹點。
隻是還不等幸昀湊過去看詹點的情況,左丘伯就急匆匆地抱着詹點走出去。
幸昀目光微微閃爍。
“怎麼了?”辛坊的聲音自幸昀身側響起。
幸昀用餘光打量着辛坊。
這可是一本竹馬PK天降的小說,既然竹馬和天降的位次并列,那麼出現敵對的可能性很高,無論是出于故意,還是偶然,都會造成那種敵意。
就比如那個暈倒。
那麼現在跟上去,應該會看到更有意思的東西,也許會刺激到辛坊。
幸昀回過頭,他笑眯眯地說:“可能是丘比特在射金箭。”
“丘比特?你在說什麼?”辛坊不解。
幸昀瞧了瞧周圍,他壓低聲音小聲地說:“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辛坊嘟囔着:“神神秘秘的。”
“不要想,去看了就知道,是好事。”幸昀沒等辛坊回答,直接就拉着辛坊走了。
兩人一同走出去。
隻是剛走出教室門,辛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好像沒有看到他們兩個是朝哪邊走的,正當他說這件事情時,他陡然意識到拉着他的人其實沒有一點絲毫迷茫,好像知道朝哪裡走。
于是辛坊到嘴邊的話又變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幸昀:“醫務室。”
辛坊:“你怎麼知道?”
幸昀:“剛剛看到了。”
辛坊小聲嘟囔着:“我怎麼沒看到。”
幸昀得意地說:“因為我眼神好。”
沒多久,他們就到達了醫務室。
正當辛坊想進去,可是身體卻突然回撤,他被幸昀扯了回去,他不解地望着幸昀:“你幹嘛攔着我?”
幸昀指了指裡面:“你看。”
辛坊順着幸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左丘伯以及躺在餅床上的詹點:“看到了,他們就在裡面。”
幸昀提醒:“不是讓你那個,是讓你看他們的手。”
辛坊這才望過去,然後他就看到裡面左丘伯和詹點交握在一起的手:“怎麼了?這有什麼看的?我生病的時候也喜歡握着丘伯。”
很正常。
辛坊:“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不,奇怪的不是我,是你。”幸昀目光幽幽地望着辛坊,順便還帶了點提示:“你握着他,怎麼沒有握着我?”
辛坊很自然地說:“因為你離我遠啊。”
幸昀心中有一隻烏鴉飛過,并留下六個點,這也象征了他此時的心情。
現在他是真的很想告訴辛坊,他不是主動離得遠,而是被動離得遠,每次左丘伯都自然而然吩咐他去拿東西,然後心機地坐在辛坊的床頭前,因為辛坊有生病主動握人手的習慣,這樣辛坊就會主動握住他,。
左丘伯那個家夥被辛坊握住的時候肯定是在暗爽吧。
真是可惜不能直接戳穿他。
畢竟這些東西可不是步文彥能發現的事情。
這個人設。
煩。
幸昀皮笑肉不笑地對辛坊說:“下次我一定離你近一點。”
辛坊上下打量了下幸昀,然後他随意地說:“随你。”
幸昀:“好吧。”
“感覺奇奇怪怪的。”辛坊小聲嘟囔着,但是他也沒有看出來明顯的問題,于是他還是對幸昀說:“我們進去吧。”
這次幸昀沒有阻止,就剛剛辛坊的表現,他們繼續在這裡看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進去。
辛坊簡直是太遲鈍了。
兩人走進了醫務室。
門口的動靜被左丘伯注意到了,他回過頭,隻是一看到是辛坊,他瞳孔微縮,并且下意識地想将詹點的手松開,隻是詹點緊緊地抱住他的手,一時之間完全甩不開。
辛坊:“丘伯,詹同學怎麼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左丘伯的身邊。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左丘伯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幸昀注意到了,他貼心地沒有上前,而是站在一旁圍觀。
他看着那邊剛剛被詹點抱住小臂的左丘伯,又看了看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辛坊。
有趣。
這本書不應該叫《竹馬or天降,你要誰?》,應該叫《左丘伯戀愛心理記錄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