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落在幸昀身上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屏幕,好似好奇地問:“第三關是什麼類型的?”
幸昀:“是一個中式恐怖類的關卡,我是個被雇傭到一個宅子裡做工的普通人,但是這個宅子一到晚上就會奇怪,會聽到拜堂的聲音,可是根據你的認知,這段時間這個宅子裡最近沒有辦過喜事,隻有喪事。”
屏幕上正好有這一句。
‘可是最近沒有聽說李家有辦理過婚事,隻辦過一場喪事,婚事喪事這麼近不太好吧。’
屏幕裡一個東西突然掉落在地上。
而屏幕中的我撿起來了,那是一本黃曆,我望着那黃曆,喃喃自語:‘今日宜動土、伐木、安葬,忌嫁娶、祈福、安床。’
‘明明今天忌嫁娶,這麼晚還來嫁娶,奇奇怪怪的。’
屏幕中突然彈出來兩個選項。
——不去探究,就這麼睡了。
——有點好奇,去看看吧。
幸昀仿佛是為了讓黎鈴有參與感,于是他将選擇權讓給了黎鈴:“你想選哪一個?”
黎鈴仿佛好奇地問:“選第一個會怎麼樣?”
幸昀:“會死。”
他慢慢地向黎鈴解釋:“即使不去探究,身體也會逐漸變得虛弱,然後在某一天突然死掉,遊戲結束。”
他調皮地沖着黎鈴一笑:“要試試嗎?”
可是他不等黎鈴回答,自己就選擇了第一個。
遊戲中時間又來到了第二天晚上。
然後又是同樣的選擇。
這次幸昀沒有問黎鈴,而是直接選擇了不去探究。
第三晚還是。
第四晚又是。
第五晚也是。
第六晚……
你死了。
屏幕中其餘色調變成黑色,隻餘下中間那個‘你死了’,随後有紅色的液體自屏幕最上側滴落,落在‘你死了’三個字上,并順着那三個字往下滴落,在下方積累了一灘紅色。
稍微有點刺眼。
幸昀的聲音響起:“還好這是個遊戲,可以回檔重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調出來回檔。
屏幕上又是第一天的畫面。
依然是有兩個選擇。
——不去探究,就這麼睡了。
——有點好奇,去看看吧。
幸昀:“黎鈴,這次你覺得該選哪個?”
黎鈴:“第二個。”
幸昀:“好。”
這次選擇了第一個。
屏幕上的‘我’開始動了,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聲音走到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然後躲在了一個柱子後,偷偷地探出頭去看前方的場景。
‘你在看什麼?’不知什麼時候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出現在‘我’身後。
‘我在看誰在拜堂。’‘我’下意識地回答:‘你知道是誰在拜堂嗎?’
‘當然知道。’笑聲自‘我’身後響起,同時,還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響起:‘拜堂的人不就是你嗎?’
‘我’眼前的視線陡然間扭曲,轉眼間‘我’穿着一身喜服站在大堂中間,身側還牽着一個紙人。
‘我’大叫着,但是卻發不出聲音,‘我’隻能看着我和一個紙人拜了堂,跨了火盆。
黎玲眉頭擰起,不過她沒有多言,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屏幕上的畫面一轉,來到了第二天。
‘我’穿着一身喜服在自己的屋子裡醒來,看着熟悉的一切,‘我’以為昨晚的一切是個錯覺,但是一轉頭,對上鏡子中的自己,‘我’突然大叫起來。
‘我為什麼穿着一身喜服?’
‘昨晚那個不是個夢嗎?為什麼?我要離開這裡。’
屏幕上再次出現兩個選項。
——是要立刻離開?
——還是留在這裡,繼續探索這座宅子?
黎玲的目光落在第一個上面,然後她直接對幸昀說:“第二個。”
幸昀:“不試試第一個嗎?”
黎玲淡淡地開口:“第一個會死吧。”
幸昀打了個響指:“聰明,隻要一走出這個宅子,我就會死,遊戲就會再次結束。”
黎玲一聽這個結果,她臉上沒有任何意外。
她望着屏幕,再次對幸昀說:“選第二個。”
幸昀按下了選擇鍵。
第二個。
屏幕中的‘我’鎮定下來了,并且将自己一身喜服換下,換上自己那一身下人的裝束。
黎玲突然開口:“怎麼通關?”
她沒有側頭看幸昀,好似随口一說。
但是幸昀知道,這不是随口一說,于是他笑着回應:“這隻是我根據多次失敗推測出來的通關方法,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黎玲:“我想看看。”
她很想知道這個通關方法是什麼,她目光灼熱地望着屏幕:“可以開始了。”
幸昀爽快地答道:“好。”
屏幕上的遊戲再次開始,‘我’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