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将自己的理由說出來:“丘伯他面冷心熱,平時也是一副死人臉,隻是從他臉上看,是看不出來任何東西的。”
詹點贊同地點了點頭。
突然,他目光一頓。
在他視線中,左丘伯和辛坊走了進來,他打量着左丘伯的表情,福至心靈地冒出一個念頭:“你說丘伯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幸昀挑眉,他明知故問:“嗯?”
詹點:“你不覺得丘伯和辛坊之間的氛圍……”
他想不到一個合适的詞。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有了!
他激動地看向幸昀:“你不覺得丘伯對辛坊的态度和對别人的不太一樣嗎?”
幸昀也轉頭看了看左丘伯和辛坊,目光微動,他打算換一個路徑。
今早的事情正好派上用場了。
他故意不确定地反問詹點:“你是說丘伯喜歡辛坊?”
詹點被這一句話啟發了,他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很多這一段時間的片段,其中有他和左丘伯,有步文彥和左丘伯,有黎玲和左丘伯,還有辛坊和左丘伯。
不一樣。
的确不一樣。
左丘伯對他,對步文彥,對黎玲,對辛坊的态度的确不一樣,尤其是對黎玲,那個态度就更不正常。
而黎玲和左丘伯的關系……
他們沒有關系。
要說有關系,那也是黎玲和辛坊的關系。
但是左丘伯。
詹點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好像即将從胸膛蹦出來,而且他好像還有點喘不過氣,他按住自己胸膛,求證地向幸昀發問:“丘伯喜歡辛坊?”
幸昀沒有誤會詹點這句話是個陳述句,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問句,但是問句也有問句的回答:“丘伯喜歡辛坊?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發現?”、
他說着說着,突然吐露出不為他們三人之外的人所知道的事情:“這難道就是每次辛坊生病,他都第一時間出現在辛坊家的原因。我就說為什麼我生病他沒有那麼積極,原來都是有原因。”
詹點聽着聽着,他的心逐漸冷下來。
幸昀不打算再繼續,已經差不多了:“不過他們這麼熟悉,真的會喜歡上彼此嗎?而且我每天和他們在一起,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詹點:“因為他是個面冷的人。”
他閉了閉眼睛,強忍着眼睛的酸澀。
幸昀:“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詹點悶悶地說:“我想靜一靜。”
幸昀歎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詹點的肩膀:“兄弟,我一直在你身邊,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詹點忍着哭腔說:“那好遜。”
他将頭埋在雙手之間,不再說話。
幸昀望着詹點,他貼心地将這裡的安靜留給他,而他則去教室後面處理自己那把被打髒了傘。
其實幸昀的心情和詹點截然不同,他現在心情很不錯。
就算有一個香蕉皮突然落在他的腳邊,而他差點踩中,差點滑倒,他的好心情也沒有被破壞。
他很高興。
畢竟一切看起來快要結束了。
他一邊清理着自己手中的傘,一邊哼着歌。
突然間,他的好心情維持不住。
水管爆了。
還好幸昀手中有一把傘,他反應迅速地打開傘擋住了水,避免自己成為了落湯雞。
他撐着傘退到安全的地方,神色不明地打量着爆掉的水管。
這個糟糕的世界。
這裡的情況被其他人看到了,他們及時找來了老師,水管是由于自然原因爆掉,和人為無關。
“我們周末還不要去拜拜?”同樣聽完事情經過的辛坊擔心地望着幸昀:“你這幾天真的太倒黴了。”
幸昀想了想,他順勢答應了:“最近可能真的被黴神附體,需要去拜一拜除除晦氣。這種參拜需不需要準備什麼特殊的儀式?去之前需不需要淨身?需不需要戒食?”
辛坊聽着有些頭大,因為他也不知道。
雖然幸昀看出來辛坊的苦惱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放過他,繼續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突然,左丘伯出現:“阿坊,老師找你。”
幸昀停下了,他打量着左丘伯,意有所指地說:“丘伯,你出現地好巧。”
左丘伯沒有搭理幸昀,他隻是望着辛坊,對他說:“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辛坊看向幸昀:“我先過去了。”
左丘伯緊随其後。
幸昀笑了笑,但是他沒有跟上去,隻是小聲地嘟囔着:“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