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昀沒有再糾結,他果斷點開另一個界面,這是那個書架界面,原本上面隻有一個本書,現在上面已經多出來一本書。
不過幸昀并沒有立刻點開多出來的那一本,他點開了那本原來就存在于書架上的那一本。
也就是上個副本的故事。
上個副本稍微有點突然,幸昀是在躲避那些腐蝕性液體過程中突然離開那個世界,突然就通關。
有點突然。
隻是細想,對于他,好像也不是很突然,是必然。
他太了解左丘伯和辛坊了。
而且他還有黎鈴這個外力。
有外力的推動,外加那兩個人的性格行為,他們肯定會在那天在一起。
通關妥妥的。
就是那天早或晚的區别而已。
幸昀一邊想着,一邊翻開了腦海中的書頁,他想要驗證心中的一些猜想。
書頁被翻開了。
故事的開始還是那樣,隻是故事的過程變了。有關他,有關黎鈴,有關詹點,有關左丘伯以及有關辛坊的劇情變了,但是結局沒有變化。
左丘伯和辛坊還是在一起了。
幸昀一目十行地掃過結局。
原來那天左丘伯一邊護着辛坊,一邊躲避那些腐蝕性液體,但是液體太密集了,他難免被那些滴中。
但是被他保護着的辛坊毫發無傷。
就在又一波液體落下,即将落在左丘伯身上時,辛坊拉開了左丘伯,他不想繼續被左丘伯保護,他想自己去應對。
然而還沒有走出左丘伯的懷抱,他又被拉住。
又是左丘伯。
左丘伯緊緊地抱住他,将他護在自己的懷中:“小心。”
同時,辛坊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滋滋滋皮肉被腐蝕的聲音,他很想擡頭看看左丘伯,可是他的頭被左丘伯的頭壓住,他看不到左丘伯的表情。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許久不對左丘伯生氣的辛坊很生氣,他生氣地說:“左丘伯,放開我!”
左丘伯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表明着他的态度,他緊緊地抱着辛坊的腰。
他不放。
辛坊明白了:“左丘伯,我告訴你,你沒有立場這麼做,放開我!”
左丘伯沒有說話。
辛坊開始掙紮。
左丘伯:“乖,不要動,很痛。”
辛坊身體一僵,不過他卻沒有再動,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些:“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應付這些。”
左丘伯:“會很危險。”
辛坊:“我不怕危險。”
“我怕。”左丘伯:“我怕你遇上危險。”
辛坊一瞬間說不出話了。
原來他們是一樣的心情。
他輕聲對左丘伯說得自己的心情:“我也怕。”
他也怕左丘伯受傷。
害怕他受了傷治不好。
他怕。
所以他甯願自己受傷,自己去承擔這些,他不想他去承擔。
原來他比想象中更在乎左丘伯。
這不是那種朋友的在意,而是那種更深一層的在意。
他輕聲說:“要是一切結束,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左丘伯歎了一口氣,他輕聲說:“人在危機時刻,會對和自己一同經曆危機的人産生好感,這種好感會被誤以為是愛情。”
辛坊:“吊橋效應。”
左丘伯輕輕地說了個:“嗯。”
辛坊放在左丘伯胸口上的手慢慢地收緊:“我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這不是出于吊橋效應。”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那些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也很容易就說出口了,隻聽辛坊說:“而且我原本就打算問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左丘伯一愣。
早就知道左丘伯心思的辛坊沒有在意左丘伯的呆愣,他自顧自地說:“你這樣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他臉色微紅,輕聲說:“你好,男朋友。”
“好輕。”要不是左丘伯的頭就擱在辛坊的頭頂,他真的會聽不到這一聲。
太輕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立刻接下辛坊的話,理智還是處于感情之上,他問:“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辛坊:“我早就想清楚了。”
左丘伯的手再次收緊,他緊緊禁锢着辛坊,嚴肅地說:“要是你之後後悔,我也不會再放開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辛坊憋不住了,他笑出了聲:“我真的想清楚了。”
他聲音放輕了些,這次放輕是為了給左丘伯留個面子:“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你為什麼抱我抱得這麼緊。”
他将左丘伯的話還給左丘伯:“我已經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了嗎?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左丘伯:“我不會放開你的。”
辛坊笑着說:“嗯。”
突然間,左丘伯松開了辛坊:“停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的液體已經停止了。
辛坊的視線再次清楚,他的視野中映入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
步文彥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辛坊他們面前,也不知道他們聽進去了多少,現在步文彥正雙眼發亮地望着辛坊。
辛坊避開了步文彥的視線,他壓低聲音對左丘伯:“我們去醫務室處理一下你的傷。”
左丘伯沒有任何意見,現在辛坊說什麼是什麼,就算現在辛坊朝着他要星星要月亮,他也會答應。
他溫柔地望着辛坊:“好。”
辛坊點頭。
兩人并肩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