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瑜,45歲,新達傳媒一姐,金曲歌後。18歲在歌手競技類節目中憑借從E2到D8連跨4.5個八度的海豚音一炮而紅。
出道多年沒有任何實錘黑料,圈内業務能力和口碑雙top級藝人,家喻戶曉,國民度極高。”
“楊緒,33歲,BKL二代男團舞擔,曾經紅極一時的頂流愛豆,現在熱度依舊很高。
三年前與BKL娛樂解約後創辦反函數娛樂公司,《Shining queen》個别未簽約公司的練習生在淘汰後與反函數簽約。”
“vinki,29歲,BKL三代男團rap擔。今年年初與BKL解約,與楊緒是關系很好的師兄弟,解約後官宣加入反函數公司。
目前正被BKL娛樂的營銷号和水軍瘋狂抹黑打壓,和楊緒等人被網友戲稱為‘BKL複仇者聯盟’。”
“林起風,38歲,新達傳媒的搖錢樹,當代知名原創音樂人之一,開創國内R&B音樂先河,千禧年時期代表性原創歌手,外号林教頭。
近期作曲風格偏Urban Pop(城市流行),幾首成名曲都是R&B律動+電子音,在論壇短視頻區熱度很高。”
系統化身AI朗讀機器,認認真真地棒讀完畢後,問:“宿主,他們的信息有什麼用嗎?”
昆廷原本隻是想了解四位導師的背景,但在聽完後卻有了新的想法。
假如他是原書作者,一定會把BKL娛樂塑造成書中的大反派。
目前從系統搜集到的這些信息可以總結出兩個重點。
一,重要配角的故事線幾乎都繞不開三大公司。
二,BKL仇敵衆多,與上一屆選秀女團有仇,與這一屆男團選秀導師有仇,與選秀綜藝節目組有仇,說不定未來還會與六位主角所在的男團有仇。
在世界觀設定下,三大公司是屹立于國内娛樂圈領域頂端的存在,對于從男團選秀出道的主角團來說,很可能是未來升級道路上至關重要的三個副本。
“所以,想找主角,應該優先從三大公司的簽約藝人中找。”
昆廷心道:“新達傳媒隻來了一個,萬明影視的三位演員暫時看不出端倪,BKL五人組裡則優先選擇疑似與BKL有嫌隙的練習生。”
系統數據加載了0.05秒,然後即答:“溫新意,燕峤?”
昆廷微微點頭:“嗯。”
“那,那個導緻進度條上漲的鐘渠,不是主角?”系統困惑,“他不是主角,為什麼會讓主角的救贖進度條上漲?”
“你也說了,那是救贖進度條。”
昆廷一邊聽着台上導師的發言,一邊配合其他練習生一起鼓掌,同時有條不紊地與腦内系統溝通。
救贖進度條上漲,代表屬于1号主角的be劇情偏移,而他與鐘渠聊天為什麼會讓1号主角的be劇情偏移?
他道:“兩種可能,一,鐘渠是1号主角,二,鐘渠是導緻1号主角be劇情的關鍵人物。”
昆廷能夠看透人心,他在大巴車上與鐘渠初見面,短短幾句交流,幾個瞬間的對視,就讓那個19歲的年輕男生在昆廷眼中恍若透明。
所有的野心與籌謀在昆廷的注視下纖毫畢露,即便他沒有這份可怕的情緒感知力,鐘渠的心思也不可能瞞過曾目睹無數人性黑暗面的25歲的昆廷。
昆廷不覺得被冒犯,這種小心機和他過往經曆的背刺陷害相比,隻是不值一提的毛毛雨。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不僅身體在系統的調整下恢複健康,連心态也輕松許多。
和一群年輕氣盛的練習生待在一起,昆廷偶爾會恍惚地覺得他還是那個兩手空空地離家出走、帶着理想掙脫束縛、獨自去遠方流浪的少年。
此時台上的四位導師已經各自說完開場白,正由主持人覃淼宣讀規則。
“……以上就是本次初舞台評級的大緻規則,那麼,從A班開始,有誰自告奮勇想做第一人嗎?”
覃淼笑着望向台下,階梯最高層的A班學員們左顧右盼,似乎在征求隊友的意見。
評委席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楊緒懶洋洋地回過頭,看着身後猶豫不決的練習生們:“都有膽子選A班了,别慫啊各位。”
vinki一隻手搭着楊緒的肩,另一隻手掀起鴨舌帽帽檐:“你們一個個的别老盯着周圍人看,這種環節應該要讓我看到一排排争先恐後舉起的手才對吧?A班34個人,就沒人敢拍桌子站起來說‘我來!’的?”
陳詩瑜搖頭失笑:“你們兩個…怎麼比練習生還迫不及待,起風,你不說點什麼?”
“……”林起風擺擺手,“低調,低調。”
廖非、昆廷、薛明燭三人依次坐在A班座位區最邊緣的位置,但再邊緣也是視覺焦點。
下面的B、C、F班全都回過頭看熱鬧,其中有不少人暗自打量着昆廷,形形色色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
一個穿着休閑西裝、坐姿随意卻氣質出挑的綠眼睛少年,不管藏在哪個犄角旮旯,總會有人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隻是昆廷臉上絲毫沒有17歲少年該有的青澀神态。
這坦然自若的模樣,再配上西裝革履的妝造,乍一看竟讓人覺得他不該是坐在選手席時刻準備上台的表演者,而是坐在評委席上給其他練習生打分的導師。
但他的黑西裝裡穿的并非正式的白襯衫,而是盛開着重瓣玫瑰的紫色絲綢襯衫,顯然與導師的形象大相徑庭。
胸口的領帶也系得松松垮垮,實在不像個正經人。
若不是他表情太平靜,這副做派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務正業的富家少爺。
而且還是那種開着敞篷跑車、懷裡捧着大束鮮花、在臨海公路上肆意飙車放聲高歌的敗家闊少。
“哎,昆廷,你敢不敢第一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