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赫敏問。

哈利簡要叙述了他的遭遇（迷路了……飛路粉……翻倒巷……），就準備和韋斯萊一家去地下金庫。

“一會還在這裡見，我們取了錢就來。”羅恩說，順便拉走了他的父親——韋斯萊先生對見到真正的麻瓜感到十分興奮，這讓羅恩多少有些尴尬。“哦，爸爸，别說了，我們還有得忙呢。”

格蘭傑先生輕笑：“不得不說，巫師可真是熱情啊……”

“也不是所有巫師都這麼熱情。”赫敏說。

“剛才就想說了，我能和你兌換一些英鎊嗎？”艾莎突然說道：“其實我剛才還想和妖精說兌換英鎊的事情，但觀察了半天，發現他們可能不提供這項服務。古靈閣隻允許巫師用麻瓜貨币兌換加隆，反向操作需要特别許可——更何況，何必讓中間商賺差價？”

“你想要英鎊？”赫敏反問了一句，又想起來艾莎的情況，就和格蘭傑夫婦說了這件事。“那以後我們也不用來這裡，直接和你交換就好了——畢竟，不該讓中間商賺差價。”

二人相視一笑。

赫敏沒有問艾莎哪裡來的加隆，這和她平日裡刨根問底的性格截然不同，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麼。

哈利和羅恩他們取了錢，然後和一大群人在古靈閣的門口分手了。韋斯萊一家有很多事要忙，尤其今年是金妮·韋斯萊的入學年。

“孩子多了可真夠辛苦的。”艾莎覺得不可思議。不要說一大群了（“天哪，韋斯萊家竟然有7個孩子”），她覺得養一個都已經把人的精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有人不認同，那大概根本就沒帶過孩子。

她上輩子帶小侄女才兩天，就累得懷疑人生，最後恨不得立刻把小祖宗打包送回她爸媽手裡。

“不過，我也很羨慕。”艾莎補充說。她有些想念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了。

她摩挲着口袋裡的金加隆，仿佛這樣就能觸碰那些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羅恩原本以為艾莎是在暗諷韋斯萊家窮——他總忍不住往這方面想——可聽到後半句，才猛然記起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也是。”哈利說。

羅恩：……想安慰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咳咳，還有一個小時才集合，我們沿着巷子逛一逛吧？”赫敏眼看着氛圍有些怪異，提議道。“話說回來，你在翻倒巷遇到了馬爾福，他沒有為難你吧？”

哈利聞言解釋道：“他們并沒有看到我……不過馬爾福在那裡說了你的壞話，被我聽到了。”

“哈？”這回輪到艾莎驚訝了，她看起來格外無語：“他說了什麼？”

啧，他這是要集齊“得罪救世主小隊”的成就徽章嗎？

“他說老師們都偏心你，然後被他爸爸罵了——”哈利學着馬爾福父親的樣子，粗着嗓子低吼道：“一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孩回回考試都比你強，我還以為你會感到羞恥呢。”

羅恩：“哈哈！”

赫敏眉頭緊皺，表情難以言喻。

艾莎：……

“一想到馬爾福吃癟的樣子，我就覺得十分解氣。”哈利在弗洛林冷飲店買了四塊大大的草莓花生黃油冰淇淋，并将冰淇淋分給了小夥伴。“不要客氣，請你們吃。”

對角巷一如既往的熱鬧。羅恩的鼻子緊貼魁地奇精品店的櫥窗，在光輪2001的價簽前發出痛苦的呻吟，而哈利則盯着查德裡火炮隊的全套隊服移不開眼。赫敏竟意外地被一家預言球與水晶球店吸引了注意力——她站在櫥窗前，目光落在一顆閃爍着神秘光芒的水晶球上，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赫敏，你對占蔔感興趣？”艾莎心裡一驚，她記得電影中赫敏曾質疑過占蔔學？

赫敏回過神來，想了想認真道：“雖然我認為占蔔缺乏科學依據，但你的準确預言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它的原理——梅林在上，我之前對這些是完全不感興趣的。”

艾莎笑了笑，說實話她多少有些汗顔，但好在臉皮夠厚。“其實占蔔也沒那麼神秘，更多是靠直覺。不過，每個人的方式不同，像水晶球這種……嗯，可能不太适合你，畢竟你是個理性主義者。”

赫敏點點頭，若有所思：“也許吧，但也不是不能試試。”

羅恩湊過來，嘴裡還叼着冰淇淋勺：“赫敏，你不會真打算學占蔔吧？聽起來像是神棍。”

赫敏給他翻了個白眼：“我隻是認為任何知識體系都有其……總之，知識總是有用的。”

“我們以後說不定會有占蔔課，”哈利聳聳肩，“反正我是要選的——聽說隻要躺着編預言就能及格。”

艾莎推開門，熏香的氣息撲面而來：“來吧，實踐出真知——萬一誰是個隐藏的預言家呢？”

四人走進商店，店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占蔔用具，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赫敏走到一顆水晶球前，仔細地打量着。

“這顆水晶球據說能揭示未來的片段。”店主是一位戴着紫色頭巾的女巫，她微笑着走過來，“不過，隻有真正有天賦的人才能看到其中的景象。”

赫敏的眉毛幾乎要揚到發際線裡。她轉頭看向艾莎：“你要試試嗎？”

艾莎猶豫了一下，畢竟她會占蔔僅僅是個借口，否則無法解釋她為什麼會知道某些事。但她沒有拒絕赫敏的請求，伸出手感受了這顆水晶球。片刻後，她睜開眼睛，語氣平靜地說：“濃霧……金色裂隙……天幕像是被強行撕開……”

——她眼前閃過一道綠光，與阿瓦達索命咒的綠如出一轍。

“嗯……或許未來确實會發生點什麼吧。”

赫敏瞪大了眼睛：“你真的看到了？”

艾莎笑了笑：“也可能隻是我的想象。”

去麗痕書店的路上，艾莎問她：“剛才為什麼退縮？”

“如果占蔔真能預見未來……”赫敏不自覺地咬了下嘴唇，“那就意味着未來是固定的，所有選擇都是假象——這違背因果律的基本邏輯。”她突然踢開腳邊的碎石，“好吧，我承認，我害怕看到确定性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