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
徐雲修不懂,強忍着按耐下那些陌心頭的躁動:“哥,你真是……”
真是什麼,讓人失望?還是讓人心痛?
都不是,隻有徐雲修自己知道是讓人興奮。
畢竟,這何嘗又不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徐雲修走到門外,獨屬于葉宴的情緒悄然生長,許久,他笑了笑。
他其實并不害怕葉宴真的會和什麼蘇小姐結婚,他了解葉宴,葉宴的一舉一動,葉宴的一個眼神在想什麼他都了如指掌,雖然最近他偶爾會覺得葉宴有些讓人出乎意料的舉措,但沒關系。
葉宴被他捧得越高,越是仗着他的喜歡為所欲為,到時候摔落的時候就越痛,越狼狽。
他會等到收割的這一天。
*
等徐雲修走了以後,葉宴才緩緩睜開一隻眼,舒出一口氣。
面對神經病,葉宴可一點經驗都沒有,尤其是有些反社會人格的徐雲修,他真怕下一秒就會被刺激得發瘋的徐雲修摁在浴缸裡解決了。
還好,畢竟是主角之一,這點道德感還是有的。
原著是圍繞主角受開展的,節奏飛快,細節極少,對于人物的描述也幾乎都流于表面。
對于徐雲修其實是個反社會這件事,也是到了中後期才緩緩展開。
一個沒有心的人笨拙地學着愛人的樣子,也是他得以後期反超的秘訣之一。
有了剛剛的教訓,葉宴洗完澡之後,就将門直接反鎖了。
他帶上眼罩,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完早飯,葉宴和徐雲修一起去了公司,一路上徐雲修和葉宴介紹了項目組的幾個人,和他分析了一下他們的性格,并囑咐說要是有人欺負他,一定要記得告狀。
葉宴消化了一下幾個人的資料,就被周潮帶去了獨立的項目實驗室。
許是打工人都已經實在是身心疲憊,又或者是見識過葉宴的能力,項目組的人倒是比較好交流。
隻是葉宴總是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人陰森森地注視着,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下班,徐雲修因為有飯局所以提前下了班,葉宴拒絕了周潮要送他的提議,自己找了一輛徐雲修的車打算去搞點錢花花。
兜裡太幹淨實在是讓他有些束手束腳。
因為斷肢的緣故,剛開始時,葉宴開得比較慢,等習慣了一下後,速度就逐漸提了上來,于是,葉宴就發現後視鏡裡有一輛豪車跟着他忽快忽慢。
【是謝融!宿主,怎麼辦?】
“陪他玩玩。”
葉宴說着就引着他去了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一到那兒,葉宴就開始猛踩油門。
車輪飛速轉動,窗外的景色呼嘯着向後湧去,盤山公路上一前一後兩道車影如影随形,披着落日的餘晖劃過了均勻的線條。
葉宴享受着疾馳帶來的腎上腺素狂飙的快/感,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态,緊接着他猛地開始狂轉方向盤。
疾馳的車體旋轉,與身後的車輛一觸即分,一高一矮兩輛豪車在陡峭的山體上,在夕陽的籠罩下,接了一個短促的吻。
幾乎一瞬間,謝融大腦呆滞,猛踩着刹車的他,看着豔紅夕陽下的車,像是燃燒一般灼灼發光。
直到車輪停止了轉動,謝融的心跳依舊如戰鼓般奏響,頭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淌着,他的手掌麻痹,整個人像是觸電了一樣,忍不住顫抖。
他看到前面灰色的車輛緩緩停下,接着一個穿着白大褂,身形纖長的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謝融似乎能聽到葉宴的腳步聲。
咚,咚,咚。
就在那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車窗被緩緩打開。
謝融口舌幹燥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人沒有黑框眼鏡,頭發茂密頂着夏風随意飄散,穿着最簡約的白色大褂,整個人看上去高潔不容侵犯。他的雙眸亮得像是承載着日光,豔麗的容貌卻沒有一絲的表情。
像一朵燃燒的藍色玫瑰。
謝融隻能微微張着嘴,感受着來自靈魂的震顫,接着就聽到一陣嗡鳴聲中清冷的聲音傳來:“沒禮貌的小鬼,你是想做法外狂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