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被捏得腰一軟,差點坐在甯息淮的腿上,他拍了拍始作俑者的手:“不怕死,我這裡還有很多毒藥,你吃嗎?”
“吃,你給我什麼我都吃。”
葉宴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要不是甯息淮是為了自己才這樣,他才舍不得花200積分給他兌換這小藥片。
要不是他實在心疼自己的錢,他早就給他兌換一瓶毒啞藥了!
“我又說錯話了。”甯息淮被葉宴強行摁着眼珠,看不到葉宴的神情,吃下藥片後,他的意識也開始回籠,說話也清晰了許多。
葉宴松開了手:“你打算扣着我到什麼時候?”
甯息淮眼睛剛接觸到光線,不舒服地偏了偏頭,然後順從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葉宴不帶一絲感情地立刻抽身,然後轉身走到趙絡的面前。
“他們發現我偷聽,把我綁了起來,給我吃了藥,想等你來的時候,讓我和你……一起出醜,一箭雙雕。”甯息淮緩過神來,走到葉宴身邊,補充一些細節,“不過我勉強克制住,将他們綁了起來,搜了他們的身,沒有發現解藥。”
可以理解,趙絡智商感人,想在徐家地盤動徐家的人已經蠢到難以理解了,不帶解藥算什麼。
葉宴看着蛄蛹着身子想爬到他腳邊的趙絡:“幫幫我,葉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針對你了,你幫幫我。”
葉宴沒有理會他的求饒:“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趙絡,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如果我放過你,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趙絡聽後,爆出一口國粹:“*你*,葉宴,老子就是太給你臉了……”
他話音未落,甯息淮一把扯着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把你的嘴放幹淨點!”
“幹淨?我說的話再髒,有他葉宴髒嗎?他勾搭你,勾搭徐雲修,還要勾搭徐徹!他就是一個的徹頭徹尾的*子!表面看上去清高孤傲,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
他話沒說完,甯息淮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葉宴怕甯息淮把他打死,攔了一下:“叫徐家的人來處理吧,别髒了你的手。”
被關心了一下的甯息淮頓了一下,站起身,用身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擦拭起來。
“走吧,屋裡太臭了。”葉宴捂着鼻子,就要往外走。
趙絡被打得腿軟,又跌回在地,他咬牙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針對你嗎?我不是為了江希那個蠢貨。”
葉宴頭也不回:“一個要從我視線裡永久消失的人,你想什麼和我有關系嗎?”
趙絡一聽急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葉宴,我們從小學就認識了,初中,高中,大學,我跟着你換了專業,你真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你為什麼從來不回頭看看我!”
“實驗室那次是你第一次看我,葉宴,我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哪怕裡面帶着厭惡,我也想讓你看看我,但你的身邊有甯息淮,我嫉妒他。”
“上次演唱會,我隻是想讓一切回到正軌,甯息淮應該喜歡江希,我讨厭他,我讨厭他看你的眼神,我是為了幫你擺脫他,葉宴,我都是為了讓你看看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高,快到葉宴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為什麼隻有我針對你,你才能記住我的名字,葉宴,你不要忘了我!你不能忘了我!葉宴!”
葉宴關上門,身後的聲嘶力竭全數消失,被遮掩在門裡,甯息淮擰眉看着葉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吧,不要被身後的人絆住腳,人要往前看。”葉宴對着一看就暈暈乎乎的兩人道。
葉宴将事情簡單和徐徹彙報了一下,徐徹臉色難看,然後勾起一個可怕的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作為良民的葉宴提醒:“我不想背上人命,這樣對我不利。”
徐徹笑了,他親昵地碰了碰葉宴的鼻子:“想什麼呢,他們趙家做生意手段肮髒,我随便挑個事端就可以坐山觀虎鬥,我不是那種人,小宴。”
葉宴差點吐出來,但還是要強行和他裝父子和睦:“那就好,我先送息淮回去,今晚上可能不回家了,爸,你和奶奶早點休息。”
徐徹笑容難看:“家還是要回的。”
“奶奶因為雲修的事情已經很生氣了,我不想上去湊黴頭。”
徐徹蹙眉:“雲修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接他了,你不用擔心。”
葉宴點點頭,帶着甯息淮下了樓。
二人走到地下車庫,小馬開着車帶着他們出了酒莊。
走到山腳後,葉宴叫停了車:“小馬,你送甯息淮回去吧,我還有别的事情,把我放在這兒就好。”
“你去哪兒,我送你吧。”甯息淮追着下車,一陣風卷着衣角拂過,有些涼。
昏黃的街燈照在二人身上,沒有暖意。甯息淮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葉宴身上,使勁裹了裹。
葉宴伸手想推開他:“我哪有那麼嬌氣……阿嚏”
甯息淮一臉憋笑:“你鼻子都紅了,山裡風寒,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他剛想拒絕,突然刺眼的車燈朝着他們照了過來,甯息淮下意識把手擋在他的眼前。
結果車燈越演越烈,那車更是瘋了一樣開始加速,從不遠處嘶吼着開了過來。
甯息淮神經繃緊,立刻帶着葉宴朝一旁躲去。
那車絲毫不減速度,然後沖着甯息淮的車猛地撞了上去。
“砰”得一聲,車體碰撞,即便甯息淮的車有良好的安全性能,車身較重,車子也被撞得傾斜了一下,留下一個被撞得向内凹陷的車體。
早已下了車的三人都被吓出了一聲冷汗。
小馬哆嗦着手,想要報/警,就看見車内下來一個頭發淩亂,衣服也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人。
那人他好像見過,是徐二少?
他想撥電話的手頓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雲修一步一步朝着甯息淮二人走來,等走到甯息淮面前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後掰,他面容沉靜,沒有一絲的情感,聲音冰冷:“你哪裡碰過他?手碰過,還有哪兒,這裡呢?”
說着他一腳就要朝着某處不可名狀踹過去。
葉宴及時出聲,拽着徐雲修的胳膊,聲音冰冷:“徐雲修!你瘋了!”
“你很在乎他?我這麼對他,你心疼對嗎?”徐雲修說着,一腳踹上了甯息淮的肚子。
甯息淮被踹地捂着肚子後退了幾步,他不甘示弱地想上來發洩自己的憤怒,結果卻看到葉宴橫在了他們兩人的中間。
甯息淮怒火中燒,聲音顫抖:“你幫他?”
葉宴一陣頭痛:“夠了,你們想要出醜,鬧人命我不管,能不能去我看不到的地方……”
他話還沒有說完,接着他的手腕被猛地一拽,一個兇猛的帶着血腥的吻朝他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