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分床,有什麼可怕的。
新婚兩個被窩的雖然少,也不是沒有。
不過誰讓沈南希心軟呢,經過這兩天見識,這個家的确很可怕,紛繁複雜,他真的能應付的了嗎?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梁澤謙起床後,還是戴上沒度數的眼鏡。
這副眼鏡仿佛是他的 “面具”,戴上之後,他搖身一變,成了溫文爾雅的文弱書生。
而摘下眼鏡,又瞬間切換成一副無欲無求、略顯冷漠的模樣。
實則不然,恰恰相反,白天是人,晚上是狗。
不,是驢。
沈南希好像在雜志廣告上看過這個眼鏡品牌,的确裝飾品,死貴死貴那種,換鏡片确實挺貴,以後絕對不碰着東西,給都不要。
趁着梁澤謙早起的樣子心情不錯,她裹着被子問道:“今天還有事嗎?我想一個人出去逛逛。”
梁澤謙一邊扣着襯衫扣子,一邊回答:“可以,你自己開車,或者讓司機送你都行。我和父親今天要去中環,中午就不回來了。”
“晚上呢?”
“那晚上呢?”
“晚飯另有安排,可能要陪陳司長用餐。今晚三太和父親會去淺水灣。” 他扣好最後一顆扣子,補充道,“不用做的。”
沒有主謂賓,也沒說做什麼,沈南希不信。
不過,無所謂,反正今天她打算去吃遍全城最貴的餐廳,好好享受一番,哪裡最貴吃哪裡。
沈南希從床上跳起來,去翻包裡的銀行卡,好像又忘了密碼了,走到梁澤謙身邊,略微撒嬌的問道:“密碼是多少?”
“4768k236”
怎麼他的銀行卡密碼可以那麼多,還英文?
沈南希實在記不住,便跑去書房拿了筆,撕下一張紙說道:“寫下來好不好?”
梁澤謙瞥見她穿着睡衣,露出修長的雙腿。
“早起請穿好衣服。”他接過紙筆寫下密碼,邊囑托道:“别把卡和紙條放在一起。”
她好像沒這麼傻吧,而且衣服穿的很好的,這睡衣多正經多完好啊,都過膝了,這裡人不會這麼不開放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句特别普通囑咐的話,沈南希微微觸動,反正從小到大沒人會這樣,心一動踮着腳重重親了下他的臉,笑得燦爛說:“知道啦。”
濕濕軟軟的。
梁澤謙很想摸下自己的臉,為了避免誤會愣是忍住了。
直到推開門才拿起手絹擦了下剩下一點的口水印記,在鼻子上聞了聞,應該不是錯覺,香香甜甜的,讓他不禁有些恍惚。
“對了,你晚上應酬要喝酒吧?要不要我給你煮醒酒湯?” 沈南希突然問道。
梁澤謙聽到背後的聲音吓了一跳,趕緊停手,轉過身看向她:“你會煮?”
沈南希心裡偷笑,她哪裡會煮,不過是讓傭人煮好,自己轉手罷了。
“别人煮好,我就放在保溫壺裡,你回來喝,可不可以?”
梁澤謙點點頭,說了聲 “好”,便快步離開了。
這次沒坐電梯,皮鞋下樓的聲音分外的輕快。
明天要回門,今天家裡人還是不少,來訪的大多是女性親友。
沈南希一下樓,衆人便紛紛遞上紅包,道賀聲此起彼伏。
看着手中厚厚的紅包,她不禁感歎,在這個豪門家庭裡,錢似乎就像紙片一樣不值錢,來得太過容易。
“Nancy今天好漂亮啊,臉色都是紅潤的。”
“剛看到Edwin也是精神飽滿。”
“Edwin看來對這個新媳婦很滿意。”
“哈哈哈,看樣子各方面都适合。”
......
沈南希坐在旁邊不住的笑,這群太太原來真的會關心别人晚上做不做,有沒有夫妻味。
她是開心了,三太倒是一大早不見了人影,全靠沈南希在照顧,笑容撐的都沒掉下一刻,時時刻刻演戲表現的開心滿意。
因為前一晚梁澤佑和任淑珍被梁富榮狠狠訓斥了一番,今天一大早,任淑珍就親自送兒子去學校。
雖說憑借梁家的财力和權勢,讓孩子進名校易如反掌,海外名校捐筆錢,本地名校靠人脈就能搞定,讀書不過是走個過場,鍍個金而已。
但梁澤佑平日裡行事高調,三天兩頭登上新聞,難保本地大學不會拒之門外。可要是送他出國,任淑珍又擔心兒子吃不了苦,還會遠離權力中心。
所以今天的三太,完全沒了往日的精氣神,既沒像往常一樣數落梁慧穎隻知道臭美不讀書,也沒拿梁姿娴和自家女兒作比較,更沒對周青如橫眉冷對,就連面對沈南希,也沒了婆婆的架子,隻是一個勁兒地唉聲歎氣。
沈南希簡單吃過早餐,又陪着一衆富太太閑聊了許久。
直到十點多,客人們才陸續離開。
她望着客廳裡擺滿的喜盤和糖果,随手拿起一顆剝開,吃自己的喜糖真的說出什麼感受,特别好吃,以為進口的會很甜,原來還可以定制。
想想現實生活中,自己沒可能吃到自己的喜糖了,一瞬間感覺心裡感覺挺甜的。
沈南希沒學過開車,她憑借原主的記憶,倒是能開一段時間,不過在鬧市區飙車就不可能了。
三太有事要忙,周青如又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家裡好像真的就沒人管這個新娘子要做什麼。
司機很明白富人都吃什麼,帶了沈南希去了好幾家頂級餐廳。
鋪張浪費不是沈南希的風格,不過還是奢侈了一把,拿上菜單不看實惠,隻看最貴。
要了餐廳最好的位置單人間,裝修的極具豪華,還有新裝的油漆味,這一切都是嶄新的。
服務人員特别的熱情,以前來這裡旅遊怎麼就沒發現服務态度這麼好呢。
一口一個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