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
“喂,今天先到這,再有下次……尤米?你怎麼了?”伊金估摸着時間打開門,卻看到尤米跌坐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
見叫他都沒有反應,伊金疑惑地走過去,然後看見尤米那彷如新鮮紅蘋果一般,又紅又飽滿的臉蛋,中間能看出手掌的模糊輪廓。
書房裡隻有尤米一人,所以這是他自己打的?
伊金大為震驚,良心久違地痛了一下,兄長的關愛姗姗來遲:“尤米,看來是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悔過之心如此強烈,有心了,等等,我拍張照發給阿昭,不白打啊!”
說完,伊金彎腰拍照,卻被尤米突然抓住手。
“哥。”破天荒的,邪惡吉娃娃仰頭,那雙大而圓的眼睛水潤潤,竟然出現了幼年時才有的清澈單純。
伊金眉眼柔和,“嗯,在呢。”
“哥!快拉我一把,這裡有鬼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尤米憋着的兩泡淚終于滋了出來,手腳并用把自己拉起來,沒管伊金被自己扯到地上,撒腿奪門而出。
伊金倒沒生氣,順勢坐下,對着背影拍了一張,“啧啧,這家夥絕對是難為情了。”
俞清在送完大嘴巴子後就離開了,不知道之後的事,否則高低給伊金也來一下,不為别的,就純抽。
開盲盒找人堪比大海撈針,但沒關系,他俞清有的是耐心和力氣,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天将明時,被他找到了。
床頭燈亮着,俞清湊近仔細看了看,确認沒有認錯。
他現在附在一件羊毛大衣上,正好方便行動,無聲在室内轉了一圈,摸到浴室,把衣服全部打濕,行走之處能留下一串濕哒哒的水迹。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俞清滿意點頭。
在找到這個人之前,俞清早已經在心裡排練過許多次,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兩個耳光把他從睡夢中扇醒,趁人還懵着,一把罩住他的頭。
當然,俞清不是要把人悶死,隻是想讓他體驗一下在水中氧氣耗盡的感覺。
俞清借着對方掙紮的力道松手,看着他如缺氧般劇烈喘息,看他神情恐懼,連滾帶爬地跌下床,嘴張着,卻因驚懼無法發出聲音。
很絕望對吧,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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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俞清附在裴松月書包的小狐狸挂件上,兩眼一閉,安心地睡了過去。期間迷迷糊糊聽見老師的講課聲,惬意翻了個身,幸好他不用上學,可以上課的時候補覺。
裴松月看出俞清的疲憊,沒有打擾他休息,偶爾低頭看向桌洞,縮小版的俞清呈大字攤開,半透明的身體和白狐挂件重疊,睡得相當熟。
所以,他說的幫自己報仇,不止是嘴上講講而已嗎。
俞清醒來時天色稍暗,他揉揉眼,不打擾在上課的裴松月,按下按鈕,發現附在地上一顆橡皮上,他貼着牆很快找到後排座位的裴松月,在空隙中看了眼教室後牆的時鐘。
好家夥,已經是下午了,這裡是走班的班級,沒有路昭等人。
想起裴松月現在能看見自己,俞清不好意思在教室亂竄,隻能在地面悄悄移動,聽聽有沒有什麼新鮮話題。
一聽,果然有。
“诶,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咱們學校死了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