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文也覺得丢人,趕緊将安陽拉到了身後眼神示意她閉嘴。
“元姑娘抱歉,安陽被慣壞了。”宋蔚文嘴上賠着禮,但是眼神就沒有從元燈歡身上挪開過。
一旁的元清钰将送文蔚的神态看在眼裡,即使是猜測元燈歡并非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但隻要元燈歡在他家一日,他也不能讓元燈歡受此委屈。
他将元燈歡護在身後道:“安陽縣主也不是一兩日被慣壞了,還請宋世子管好自己的表妹,我們元家門庭雖不如你國公府,但我們家的女子也不是任誰都能随意唐突的。”
雖然隻是一句小小的維護,但前世加這一世兩輩子,元燈歡第一次感受到了親情的味道。
明明在元府這些天,元清钰并沒有像元清風一樣同她表現出來特别的親切,甚至還帶着一絲刻意的疏離。
但是今日見她被欺負,元清钰竟絲毫不在意對面是手握重權的國公府世子和有品級的縣主,依然挺身而出站在了元燈歡身前。
元燈歡不禁有些感動。
“放肆,我是縣主,我父王是周王,你元家不過五品小官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安陽縣主氣急敗壞道。
“就算你父王是纣王你也要講理。”元清钰年紀小未入仕,才不管她那麼多。
聽着這兩人越吵越不像話,宋蔚文說道:“好了。”
他拉住了安陽,立馬對元燈歡三人道:“今日是我們的錯,改日定親自上門替安陽給元姑娘賠禮道歉。”
“呵,我們元家不過五品小官,小門小戶的當不得宋世子賠禮道歉。”就剛剛宋蔚文看元燈歡那個恨不得粘上去的眼神,元清钰是傻子才看不出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恐怕賠禮道歉是假,是想借機接近元燈歡才是真。
說完,不管他們再說些什麼,元清钰拉着元燈歡就往外走。
脾氣好如元清風,此時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斜了宋蔚文二人一眼也跟了出來。
玉銷閣内,整整三個侍女才按得住發了颠的安陽。
“表哥!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女人了吧?長得一副清冷像确生了一副那樣的身段他能是什麼好人!表哥!”
從剛剛宋蔚文的行為裡,安陽再蠢也明顯嗅到了一絲危險。
她表哥什麼時候對一個女子如此失禮過,何況隻是一個剛見面的女子。
安陽這話算是問到點兒上了,宋蔚文自己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回事。從第一眼見到這元家姑娘就跟丢了魂似地的。
不過他就算想的明白也不會答安陽的話。
他一本正經道:“你的脾氣也太嬌蠻了,我回去定要同姑姑說一說,你也到成婚的年紀了,你這樣是誰敢要你。”
聽到此話安陽非但不惱還小聲嘀咕道:“表哥要我不就好了。”
宋蔚文聽見也當沒聽到,他哪裡不知道安陽的心意。但是脾氣驕橫的女子從始至終都不是他所喜歡的,倒是剛剛那位姑娘....
出了玉銷閣,元清钰立即松開了抓住元燈歡的手,尴尬的摸了摸頭。
追出來的元清風笑道:“清钰還是很關心小妹的嘛。”
确實,今日元清钰幫元燈歡撐腰的時候可一點兒也不慫對面人的身份。
元清钰掩飾般的咳了一聲,“我是怕她頂着元家姑娘的身份被外人欺負倒顯得我們元家人怕事一般。”
站在一旁的元燈歡今日第一次嘗到被家人維護的感覺,她正着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盯着元家兩兄弟說道:“謝謝大哥,謝謝二哥。”
不得不說,身後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哪怕隻是南柯一夢也夠元燈歡開心許久了。
皇宮内,楊钰書随意地坐在禦書房,翹着二郎腿同江堯說着話,整個大成朝想必也隻有他敢這麼幹了。
說完朝中之事,楊予書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猜宮外那個今日出門惹到誰了?”
即使沒有說名字,龍椅上的帝王也知道楊予書說的人是誰
江堯看着手中的棋譜頭也不擡地問道:“惹到誰了?”
“周王家那個,安陽縣主。”楊予書語氣裡帶着兩分幸災樂禍。
其一是因為安陽驕橫的名聲确實人盡皆知,其二就是,這安陽的父親周王可是不折不扣的太後黨。
真沒想到這姑娘平時不出門,一出門就能惹上這種人物。真不知道是運氣差呢,還是天生的要為皇帝做事的。
“嗯。”江堯繼續頭也不擡,隻顧着看自己手中的書。
楊予書不死心,繼續問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姑娘是怎麼做的?”
“你再磨蹭朕就讓人給你丢出去了”江堯依舊盯着棋譜。
“哎呀,你聽我說嘛。這姑娘看着膽子不大,結果被安陽搶了步搖卻一點兒沒怵她,當場就硬剛回去了。”
他語氣裡甚至略帶了絲惋惜,“啧啧啧,真想親眼見見安陽吃癟的模樣。”
楊予書搖着扇子似乎是想到什麼,繼續道:“對了,那定國公世子宋蔚文也在場,好像對那姑娘的态度很是不一般呢。”
聽到這話的江堯終于放下了棋譜,他盯着面前的楊予書眼神裡就差直接寫上四個大字了。
“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