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以前覺得這些人是黑,要不就是有病;但是陳時覺得不是,大部分應該是粉,就是可能真的腦子有點毛病。
在這圈子對他趨之若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堂堂Alpha,是處有什麼意義?一個大活人,總有生理需求吧?沒有那才是病,得治。
入圈這麼多年,就算是個真聖人,那绯聞也能滿天飛;陸彥不是聖人,後來圈裡圈外,男男女女,合作過沒合作過的都傳了,最近幾年他親口承認過的男女朋友也有幾個,但是都不久。
原因麼?就是不合适,不是那個陸彥想整天揣在兜裡帶着,還時時刻刻想顯擺給人看說“這我對象,也沒啥,就是想給大家看看她/他多好看,你們這些傻逼想都别想”那種人。
太土了,還天真得像是真的蠢。
陳時都覺他其實是最土的那号傻逼,懷疑陸彥他媽小時候給他講太多神情神話夢幻故事把他腦子給聽壞了……如今的世道,别說娛樂圈,就是滿世界地找,得個真愛都難,這陸彥真他嗎的是想太多!
說回這個主動接近示好顧甯,正可謂盤靓條順,那臉好腰細腿長屁股翹的……穿得呢,幹淨清爽,看着就覺合适,舒服。
倒也奇怪,這有些人吧,越是穿得齊整,偏偏越讓人覺得撩。
啧,自己是想什麼呢?死個爹,當衆高興高興也就差不多了,當衆高.潮就過分了,不應當,不應當!
陸彥自嘲着,掏出了煙盒,結果發現裡面已經空了;顧甯也懂事,還不等陸彥皺眉,已經摸了自己的煙遞過去,還給他點上了,才道:“陸彥哥。”
“嗯?”嘴也挺甜的,就是他這煙不合陸彥的口味。
DavidDoff的Gold Slims,入喉嫌不夠順,又細支,陸彥這麼人高馬大的一個,拿着真心不趁手。
“哎,這段日子多謝您照顧了;以後如果還有機會,我還想跟陸彥哥合作,您多指點指點我……我現在這演技不太行,您知道的。”
他是有演技的,就是青澀了點,貴在這進化後感情真摯,于是也有點動人的意思,狀态好的時候,真假難辨。
大概現在也是這樣,陸彥覺得顧甯這眼神裡的憧憬和崇敬,不管誰坐在他對面,看了肯定覺得舒服,以後用在拍戲上就對了;至于現在是真的還是演的,陸彥根本不介意,又沒要跟他戀愛結婚,不求情真意切。
于是陸彥笑道:“沒吧?我看你挺好。”
顧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忙說跟陸彥哥比差的遠呢。
然後兩個人又說了點别的。顧甯言語裡還暗示了下自己現在簽這公司有點毛病,雖然含糊但陸彥聽得懂,可這事兒不歸他操心,喝得多了竟一下也沒想起來他是哪家的藝人,也就随口應幾句。
說着無聊廢話,今天本來就高興,顧甯遞過來的酒也沒停過,陸彥就真的喝多了,看着顧甯的臉越來越模糊在煙霧缭繞裡,最後,終于是把陸彥喝成眼前時不時地黑幕一片,神智不清。
結果再醒過來的時候,陸彥發現自己已經躺陳時家的客房床上了。
這個陳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鞋都沒有幫他脫一下;大概覺得室内恒溫也不冷,就把他直接丢床上。
陸彥一身衣服都皺巴巴的,煙味酒味一樣沒少,難怪躺得不舒服。
坐起身來,頭痛,陸彥又咳了兩聲,發現嗓子也有點不舒服。
聽見他這有動靜,陳時來了,抱着手在門口鄙夷問他:“您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好事?”
陸彥撓打着呵欠撓頭:“不記得了,您給我說說?”
陳時道:“您非要人家顧甯送你出去上個洗手間,一上就是四五十分鐘……我必須得請教下,您這是灑幾泡尿啊?還是幹了别的什麼好事?把您那褲子美飛了?”
這個陸彥,昨天晚上喝得眼睛都直了,還說要出去上洗手間,活像這裡面的衛生間不能上似的。
這麼多人前,别人假裝看不見是一回事,又沒真瞎。
陳時覺得這倆人還是算了,陸彥喝多了估計是忘了,可這個顧甯是華悅底下的藝人,再說明白點,說不定是老王的人!就算不是,鬼知道有沒有什麼别的套路!
而且這裡的人雖然都認識,又是私人會所,知根知底的還算安全,但陸彥現在有大好的前途,就算今天真沒搞出什麼不好的事兒,還是還怕以後人心變了,被人背後捅刀,壞了名聲。
他立刻要攔,誰知顧甯還沒說什麼,陸彥居然先開始耍渾,說陳時你們都給老子在這老實呆這,老子馬上就回來。
陳時都驚了,認識這麼多年,還沒看過他喝得這麼上頭的,愣是沒攔住。
然後這兩個人就出去了,幾分鐘後陳時就知道陸彥純屬喝多了放屁,還馬上回來,回來個棒槌!
出去找了一圈廁所也沒人,回來門口那守着直等了四十多分鐘,他都快崩潰了,結果最後陸彥沒回來,顧甯先回來了。
他神色如常,但是靠近了陳時才看見他眼圈有點紅,聲音也有點啞,衣服還有點皺痕。
顧甯跟他小聲說,陳哥,陸彥哥出來就倒了,我實在是拖不動他;他在拐角那的空包廂呢,您去看看吧,太晚了,我……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真的就先走了。
陳時不能攔還不能多問,臉上笑嘻嘻,内心MMP,心想你他嗎個陸彥真會給老子找麻煩。
他替陸彥幹活,一開始是助理,現在說起來是經紀人吧,還是助理,宣傳,商務,服裝,什麼事兒活兒都要沾點做點,這都是因為陸彥自己那工作室,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而且這位陸彥陸大爺,表面上看着挺大方還爽朗的成熟社會人兒,其實除了工作外就不太高興不熟的人接近,就喜歡使喚他陳時這種熟人小兵。
陳時追出去旁邊房間看,别的衣服掉一地,隻剩條底褲還在身上的陸彥,真的躺在沙發上挺屍。
而且陸彥身上那點可疑痕迹,更是把陳時給整得暴躁了,直想拖他回洗手間,拿他腦袋塞馬桶裡清醒清醒。
其實陸彥對這事兒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沒有,感覺就跟做了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