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平都快煩死了。
就不該喝多了打賭輸掉,答應給杜奕明手底下的小朋友寫首歌。
他堂堂華悅的音樂總監,去年壓根沒休上假,今年這好不容易地休幾天,答應寫就算了,本來也沒放在心上;結果杜奕明三天兩頭地問,寫完了沒,寫好了沒,活像祝以平沒别的事兒要幹一樣。
杜奕明那的小朋友和别人那的小朋友都差不多,隔三差五就冒一茬,都還沒冒出頭呢說不定就涼了,祝以平又不熟,真心不耐煩。
本來想着随便寫寫麼得了,結果人家要求麼還特别高,說要那種一聽就能愛上的,還要經典永流傳,不能拿一般般的口水歌來忽悠。
祝以平懷疑杜奕明純粹就是想惡心他。
而且祝以平還想問他,請問口水歌怎麼了?要寫好也不容易行嗎?朗朗上口傳唱度佳你以為很容易啊?寫好了你小朋友能唱好嗎?還是你自己要上去唱啊老騷貨?
最近祝以平暴躁得一點靈感都沒有,怎麼就非得攤上這祖宗?氣人。
正想着,杜奕明電話又來了。
祝以平就不耐煩,想砸鍵盤,勉強忍住了。
他接起來就罵:“沒寫,沒編,别瞎幾把問!”
杜奕明在電話那頭狂笑:“我都還沒張口,你就在那不打自招的,你這兄弟怎麼當的啊?”
祝以平冷笑:“你換個兄弟吧,老子不幹了。”
杜奕明立刻哄他:“别啊,我今天不催你,找你有别的事。”
聽聽,這話的意思是今天有事可以不催,明天沒事再來催,是吧?于是祝以平就繼續不耐煩:“有事說事,少廢話。”
“出來喝酒。”
這算哪門子的有事?祝以平想挂電話了:“滾!”
“不是,你真得出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還不行?”
“你他嗎尿喝多了吧?在這開老子黃腔?”
“你賤不賤?我是這意思嗎?地址發你手機上了啊,趕緊地給我過來!老子就不信了這年頭白請人喝酒還有人不來的,不然我半夜來你家敲門信不信?”
信啊!就杜奕明這爛人真的可能做得出來。
祝以平沒辦法,罵罵咧咧地抓了家門鑰匙和外套,出門了。
要喝酒他也不打算開車,看了一眼地址,搜了一下,發現是個Bar,才開了幾個月,有人駐唱。
所以真就是杜奕明運氣好,自己又遇上什麼小朋友了是吧?
但這也不稀奇啊,幹嘛非得叫他過去看?
祝以平覺得自己最近運氣一直很差,喝涼水牙都出血,手氣也是差,對小朋友根本沒興趣,一點興趣都沒有。
“明月路拐角那的LUne。”
祝以平攔了輛車,一路的不耐煩,到的時候還是對杜奕明名沒好臉色。
“大寶貝呢?掏出來我看看?”
杜奕明坐那笑,問他:“你能再跟我近點耍流氓嗎?”
祝以平冷漠,在他旁邊坐下了。
得,這臉色,估計這幾天手氣一般的,杜奕明琢磨着,不招他了,就先給他點煙:“行了行了,你喝什麼?”
祝以平眼神示意他桌上這堆喝完差不多了。
杜奕明給他倒酒加冰塊的,祝以平冷漠,搖着杯子問他:“你可悲不可悲啊?大晚上的沒點性生活找老男人喝酒?”
老子還比你大呢!你他嗎怎麼就老男人了請問?杜奕明瞪着眼反問他:“你有性生活?你有還能接我電話?”
最近還真沒有,于是祝以平隻好道:“行吧,敬沒有性生活。”
碰完杯把酒都喝了,祝以平看杜奕明給他倒酒,就問他:“說吧,又看上什麼漂亮小朋友想騙人家炮?龌龊,我看你他嗎注定得病早死!”
“你他嗎說什麼屁話?”杜奕明不高興:“什麼騙炮?我那都是些你情我願的!”
又腆着臉道:“那不是你不跟我睡嗎?你要跟我睡我就都改。”
祝以平一臉嫌棄:“你屁 股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誰要跟你睡?還有,你不跟人家說爸爸讓你當大明星,人家就給你白睡?我不信!”
兩個人都是Alpha就算了,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最關鍵是關系太好太熟。
祝以平真就當杜奕明是最好的朋友,挺珍惜的,如果搞出點什麼問題朋友沒得再做不太行。
于是杜奕明那點心意,還有這些有的沒的暗示,祝以平從來都直接吐槽,讓他少想。
杜奕明就不高興,罵:“操,我警告你小聲點别瞎說!”
這種事兒要說沒有,也不是沒有,但是少。
杜奕明覺得自己皮相不差,也不算太渣,出不出名又不是他說了算是吧?他也有理由說啊,老子給機會了,你們這些人垃圾,自己不中用啊!
“人呢?你别跟我說就是那一個啊?”
杜奕明是瘋了還是瞎了?祝以平聽現在台上唱歌的這個,水平一般得很。
臉也一般,這身材也不行吧?
現在這世道,混娛樂圈,還是漂亮點好,最好還有點個性,但是又不好太有個性。
他們來得還挺早的,但祝以平發現了,人挺多,座無虛席的,就為看這個麼?
“當然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吧?”
“什麼?”
“什麼什麼啊?就是大寶貝要來了呗!”
杜奕明笑出聲了,煙抽完了,他又點了支煙。
祝以平扭頭問他:“什麼?”
燈光變了,周圍氣氛也跟剛才不太一樣了。
“嗯?”